两兄弟彻底撕破脸,井大说什么也不让,立刻叫人把地围了,扬言除非他死,否则井二永远也别想用那块地。井二也不是善茬,一通电话出去,立马叫来三四十个人,气焰汹汹,二话不说,动手就把围给掀了。井大这边见状立刻去阻止,但对方人多势众,围上来一通推搡,混乱间他被人下了暗手,也分不清是谁干的,身上被打的疼痛不已。井大不敌,只得退回猪场,打电话向我求救。接到电话,我立刻叫了一二十个我们猪场的安保队员过去,想着能一方面帮井大撑住场面,另一方面阻止井二动那块地。
不是我吹牛,我猪场的安保队员无论是训练程度还是装备的精良程度,都不是普通的安保人员可以比的。我们的制服是定制的,上半身躯干部分、双臂、两大腿部分采用了碳纤维材质,内衬锁子甲,整体效果虽然比不上防弹衣,但普通的砍刺是无法造成致命伤害的。双手手套外层同样采用了碳纤维材质,内层则是由进口合金丝编织而成的合金手套,既保持了灵活,同时兼具了坚韧性。我们做过实验,空手接白刃不是问题。头部装备是防暴头盔,用锤子猛砸也只能在上面留个小凹槽。脚下是高帮特战靴,加入了劳保鞋的特性,防钉防砸防割,穿这样的鞋用力踢出去,普通砖头立断。另外还配备了防暴盾和电击棒,整体面貌比之建制的队伍也不遑多让。
我们安保队员们平时的训练非常严格,由老祝全权负责,实行亚军事化管理,应对日常安保和小规模群体冲突完全不在话下。虽然只派了一二十名队员过去,数量上比不过对方,但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对付井二叫来那群乌合之众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有句俗话,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还有一句叫双拳难敌四手,我派去的人刚开始的确震慑住了井二那边,但很快井二又是一通电话出去,又叫来了三四十人,并且还带来了推土机和挖挖机,如此队员们无论如何也顶不住。
于是我又分两次派了三十几人过去,想着对方就算出动了机械,但机械终究没有人灵活,只要控制住了控制机械的人,再厉害也是纸老虎。但没想到井二第三次一通电话出去,又来了三四十人,随行还带来了两件东西——两台高压水枪。正当众人以为井二那边要用水攻时,却吃惊地发现井二那边把吸水端放入了猪粪池,然后发动了水泵,枪头对准了过来......结果可想而知,面对这样翔击,再精良的装备都无能为力,井大这边和我们安保队员个个恶心呕吐,狼狈地退回了猪场里。井二这边则趁胜追击,锁住了猪场大门,把井大他们困在了猪场里,并且用水枪守住大门,一旦发现有人往外冲的迹象,立刻进行翔击。
我知道这件事后哭笑不得,没想到井二那边居然会用这么卑劣无耻的手段,这和小孩子吐口水有什么分别。当然,方法是卑劣无耻了一些,效果却立竿见影,井大他们被彻底困在了猪场里。井大试过翻围墙出来,没想到对方早就把猪场围了个遍,一看到有人欲图翻墙,立刻仍砖头石块招呼,如此他们只好又退回去。另一方面,困住井大那边后,井二这边立刻开动机械作业,该推的推该铲的铲,上面植被破坏了近半,搞出来一大块空地。
得知情况后,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找老祝商量怎么办。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老祝,一问才知道老祝去火车站接他的亲戚去了。我有些不高兴,这个节骨眼上,老祝怎么不知道轻重,亲戚派个人去接不就行了,还用得着亲自出马。无奈之余,我只得拨通了老苟的电话,让他出马去井大那边解解围。老苟自然是答应了,但他也悄悄告诉我,他去解围没有问题,但也只能带几个井二的人回去调查,上面发了话,这件事有特殊安排,让他不要介入太多。
我心里一凛,就问老苟“上面”是不是上次帮老罗和老梅他们打招呼那个上面,老苟只是嗯了一声。我又问老苟这个“上面”有多上,老苟沉吟了一下说有点高,然后就没再说了,挂断了电话。我不禁皱眉,盘算着这个“上面”实在是一个大患,等有机会一定查个明白,想办法会会。很快,有了老苟的帮忙,井大他们很快脱困了,但对面依然架着水枪,他们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眼见对面机械轰隆,井大气得脸上发紫,咬牙切齿,恶狠狠盯着井二,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井二则把井大的脸色看在眼里,又见井大无可奈何只干瞪着,忍不住在那得意地发笑,一面还不忘大声招呼那些机械队伍加快施工进度,故意气井大。
事情先转到老祝那边。原本老祝一直关注着井大那边的情况,得知情况不妙,便准备找我商量对策。却不想这时老家那边的婶子打来电话,说他二爷爷要来看他,差不多要到了,让他准备准备,去火车站接人。起初他觉得婶子在开玩笑,就说现在工作上有要紧的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二爷爷都快九十的人了,还能走这么远的路吗,要是没什么事就挂了。他婶子立马不高兴了,沉声说难道她就是这么不自重的人吗,打电话就是为了跟他开玩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跟他开过玩笑,反正是通知他了,接不接人他自己看着办。
老祝有些郁闷,但回过头一想他婶子确实没开过玩笑,不由正视起来,立刻就问一共几个人,还有谁陪着。他婶子回答说,老头儿是一个人去的,死活不要人陪,说当年过雪山走草地的不也没事,这次去看看孙子难道还能折了吗,不能够。然后又说了几句,他婶子就挂了,挂之前还催促他去接人,晚了他二爷爷说不定又要抽他了。回想起当初二爷爷教训自己的情形,他不禁有点敬畏,也顾不得手里的事了,亲自开车去火车站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