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安慰了一番老头,一边帮老头穿好衣服,一边劝说老头儿不要动怒,容他上去跟井二商量一下。接着小李走过去将井二拉到了一旁,语重心长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让井二拨通电话,他拿过电话与对面讲了一阵,然后把电话递回给井二接听。井二接过电话,不甘地说了几句,最后无奈点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做完这些,小李走了过来说事情谈妥了,井二和他的合伙人们点头了,只要别太过分,对方都会答应,问我们对这块争议地想怎么分。
我们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容易,还有些发愣,这时老头儿站出来,指着远处地边的一块石头,虚空画了一条直线,将地分割成二比一地区块,就说按这个比例划分,我们占二,井二占一。小李看向井二,给了井二一个眼神,示意井二表态。井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最后咬着牙点头同意,然后说了句“走”,带着一干手下愤愤离去。临走前井二放出话来,今后以划定的这根线为界,不再有争议,今后谁要是敢越界,别怪他不客气。
老头儿针对井二的话也做了安排,就说从今往后,安排二十四个人,分为三组,每组八个人,二十四小时在界线上巡逻,一旦发现越界者,严惩不怠。安排完后,老头儿笑着与小李握手,感谢小李帮助我们解决了这件事情,要请小李留下吃个便饭,以示感谢。小李连忙说应该做的不用客气,单位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做,不便留下,吃饭的事情以后再说。两人客套了几句,最后老头儿让小李回去向武装部的那几位要员表示感谢,说自己改日会登门致谢,然后目送小李一众离开,挥手与他们道别。
等小李一众离开后,老苟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带着一干人马离开了。到这时我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有个着落了。随后的几天,井二在划定的线上建起了墙,然后在属于自己的那边开始建设起来。另一方面,我让井大立刻行动起来,一方面修复好猪场设施,另一方面开展饲料原材料的种植,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生产。毕竟经过这么一折腾,井大这边的生产经营受到极大影响,甚至波及到了我那边,再不抓紧恢复,可就真要倒闭了。
我安排二十几人留在了井大的猪场,一方面是能帮助井大恢复生产经营,另一方面也是能帮忙巡逻界线。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还可以起到监督的作用,一旦井大又作出什么发昏的决定,这些人可以及时通知我。还有,我私底下问过井大,问他还有没有心思经营,如果没有,我可以接盘,到时盈利了可以给他分红,不会少他的好处。井大的回答很含糊,但意思很明确,就是他还是愿意经营的,并表示因为我这次帮了他这么大忙,以后他会坚定支持我。
井大的回答让我有些不爽,但我也不可能强行把经营接过来,只有以后再看情况了。之后井大这边开始恢复生产了,但始终半死不活,跟井二完全没法比,只勉强够我这边的需求。对此老头儿私底下对我说,井大属于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能守住自己一亩三分地就满足的人,干不了什么大买卖,让我不用对井大抱太大的期望。并且老头儿还告诉我,井大看起来不善言辞,实际上很有自己的心眼,让我以后多提防,小心哪天井大和老罗老梅他们拉关系。
说起老罗和老梅他们,这次他们在背后操纵,肯定没料到半路会杀出老头儿这个人物。我想他们肯定很吃瘪,不由心里一阵高兴。有了老头儿与那些要员的这层关系,以后我办事就方便多了,同时这也能敲山震虎,对老罗和老梅他们形成震慑,侧面告诉他们我不是没有关系的,以后他们得掂量掂量。老头儿又住了几天后就说要回去了,我再三挽留,但老头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摆手说不了,然后就去了火车站走了。老祝本想亲自送老头儿回去,但老头儿拒绝了,说自己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不用人送,还让老祝今后帮我处理好猪场的事情。
这一系列的事情过去后,我开始评估这些事情对猪场带来的负面影响。影响是直接的,我发现不仅订单量减少,同时又有一批老客户流失。另一方面,老邹那边的情报收集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但因为老罗和老梅他们这次有了防备,工作进展不是很顺利,到目前还没有获取到有关老罗和老梅他们养殖模式地具体细节。我不禁有点着急,只好压缩利润,再次调低订单价格稳住老客户。同时我积极扩展新用户,试图增加销路,以此减轻压力,却发现进展非常不顺利。那些新客户一听不是散养的产品,纷纷婉拒。
我这面这正着急如何扩大销路,老邹又来告诉我出事了。这让我心里一沉,赶忙让老邹说出了什么事。老邹就说是幺本搞事情。猪场往东是大羊湖,离岸几公里有个湖岛,上面有个猪场,猪场负责人叫幺本,跟老罗和老梅他们是一伙的,我们与他有一些湖域纠纷。我们与幺本湖岛之间的湖域本来一直都是我承包的,后来老罗和老梅他们联合起来整我,我不得不把那片湖域流转出去换资金。就这样,那边湖域间接流转到了幺本手里,在他手里经营了好多年,一直用来搞副业养殖,搞得风生水起。这些年我慢慢做大做强起来,有了充足的资金,就想把那片湖域收回来自己搞,但幺本不同意。幺本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他经营那片湖域多年,在湖域里建立起了非常好的生态系统,投入非常巨大,我要收回去可以,但必须给他现金赔偿,并且每年还要从湖域产生的效益里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