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杨寒枫独自坐在床上,小心地从怀里拿出《凌云心法》,双手握着,看着扉页上书写着“凌云心法”四个大字。
杨寒枫想起白天凌云阁院内自己与张思涵比武的情景,心里感到十分的甜蜜,嘴角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杨寒枫小心地翻开了一页,书上写着凌云心法的口诀。杨寒枫的脑中不断浮现出张思涵的身影,想起两人抱在一起的情景,杨寒枫既是愉快又是羞涩。
杨寒枫闻到书籍上有些香味,心中有些荡漾。
张思涵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轻轻梳理着头发,想起白天自己与杨寒枫比试的情景,心里感到十分的开心,脸上飘着红晕,嘴角挂着笑容。
张思涵想起自己与杨寒枫拥抱在一起的情景,心旌摇荡,情难自已,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想着心事。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原来是杏儿的声音,只听她说道:“小姐,你睡了吗。”
张思涵轻声说道:“杏儿,你进来。”
旁边的一个丫鬟轻轻推开房门,杏儿用餐盘端着一碗汤,轻轻地走了进去。
杏儿轻轻地笑道:“小姐,这是熬的鸡肉参汤。”
杏儿轻轻地把餐盘放在桌上,小心地将餐盘里的碗端了出来,然后轻轻把碗放在桌边。
杏儿转过脸,看见张思涵坐在梳妆台前,笑道:“小姐,我给你梳。”
杏儿轻轻走过去,拿过张思涵手中的木梳,轻轻地给张思涵梳着头发。
杏儿看着镜中的张思涵,红晕满面,眼波流转,嘴上挂着笑容,便轻轻地笑道:“小姐,在想什么啊,这么开心。”
张思涵腼腆地笑道:“没什么。”
杏儿轻轻地笑道:“我猜小姐是在想白天比武的事吧。”
被杏儿说中了心事,张思涵有些害羞,动了动身子,嗔道:“叫你乱说。”
杏儿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高兴地笑道:“小姐,被我说中了吧,我从来没见过小姐这么开心过。”
张思涵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杏儿一下,嗔笑道:“等下看我撕烂你的嘴。”
杏儿格格地娇笑了起来。
梳完头发,张思涵轻轻走到桌前坐下,另一个丫鬟轻轻地说道:“小姐,赶紧把参汤喝了,等下就凉了。”
杏儿跟着说道:“是啊,小姐。”
杏儿把盛汤的碗移到张思涵的面前,张思涵拿起勺子,喝了几口。
桌上烛影摇晃,张思涵思绪万千。
夜已经深了,杨寒枫没有丝毫睡意,等到蜡烛熄灭之后,杨寒枫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凌云心法》,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从此以后,杨寒枫的心中多了一个牵挂的人,每次在凌云阁院内练武的时候,杨寒枫总是往人群中看,去寻找张思涵的身影。
每次看到张思涵,杨寒枫的心总是会扑咚地跳,但是又害怕看不到她的身影。
张思涵每次看到杨寒枫的身影,心里都很开心,遇到杨寒枫的目光,都会笑着望着杨寒枫,两人情窦初开,感情日渐增长。
有一回,杨寒枫独自坐在居住的院内石桌前,默默地想着心事。
周子牧过来找杨寒枫,走进院内,看到杨寒枫想得出神,也不便打扰,便静静地站在杨寒枫的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杨寒枫才发现周子牧站在自己的身边,转过脸,带着歉意笑道:“子牧,你来了。”
周子牧笑道:“寒枫,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杨寒枫笑着说道:“没什么。”
周子牧在杨寒枫身边的石凳坐下,说道:“寒枫,你有什么心事吗?”
杨寒枫转过脸,笑道:“子牧,我哪有什么心事。”
周子牧轻轻拍了拍杨寒枫的肩膀,笑道:“寒枫,你近来都很少来找我了。”
杨寒枫带着歉意的说道:“子牧,对不起,最近的事情比较多。”
周子牧笑道:“寒枫,我明白。”
顿了一下,周子牧接着说道:“寒枫,你知道那天在凌云阁院内与你比武的师妹是谁吗?”
杨寒枫看了看周子牧,说道:“我虽然与这个师妹见过几次,但是不知道她是谁。”
周子牧看着杨寒枫,说道:“寒枫,这个师妹是张青松师叔的女儿,张青松师叔的父亲是掌门师祖。”
听周子牧这么一说,杨寒枫恍然大悟,转过脸,看着周子牧,说道:“子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周子牧微微一笑,说道:“是师兄他们告诉我的。”
杨寒枫望着周子牧,感激地说道:“子牧,让你担心了。”
周子牧望着杨寒枫,笑着说道:“寒枫,我们是兄弟。”
杨寒枫握住周子牧的手,笑道:“子牧,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凌云阁院内,所有的弟子肃然地站立着,右手握着剑。清风吹来,衣袂飘飘。
凌云六子之一孙绍山身穿青衣,严肃地站着前面的台上,右手握着长剑。左边站着的是张云凡,右边是吴义丰、刘一方。
孙绍山大声地说道:“从今日开始,我会传授你们凌云的剑法。”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除了我之外,吴师叔、刘师叔和张师叔都会传授你们剑法。”
孙绍山说道:“凌云的剑法变幻莫测,精妙深奥,光明磊落。”顿了一下,说道:“下面我给你们演示一下凌云的剑法。”旁边的人各自退了几步。
孙绍山提起长剑,开始舞剑,只见身影不断变幻,凌厉的剑法裹住了孙绍山,化为各种不同的招式,其招式精妙,出剑的速度极快,让人叹为观止。
孙绍山演示了一遍剑法之后,说道:“这是凌云最基本的剑法,叫做凌云初起。学剑法要由浅入深,从易到难,循序渐进,日积月累,方有大成。”
众弟子齐声回道:“是。”
孙绍山继续说道:“之前你们已经习了凌云心法,剑法也是以心法为基础,懂得融会贯通,就可以练好剑法。”
孙绍山握住长剑,说道:“下面你们随我一起学习剑法。”
众弟子纷纷提起剑,跟随孙绍山一起学习剑法。
周子牧右手握住剑,专注地看着孙绍山的一招一式,认真地练剑。
杨寒枫仔细地看着孙绍山的剑法,不紧不慢地练剑。
南宫燕睁着眼睛,看着孙绍山舞剑,时常看不清剑法,只得跟着胡乱练剑。
孙绍山教了几遍之后,要众弟子各自练习。
于是众弟子各自练习剑法。杨寒枫练了一遍凌云初起的剑法之后,往人群中看了看,只见张思涵也在其中,她右手持剑,翩翩起舞,微风吹起头发,衣袂飘飘,看得出来,张思涵的剑法很娴熟。
杨寒枫微微笑了笑,继续练剑。
傍晚过后,杨寒枫正往住处走,在经过院内走廊的时候,杏儿站在一边,看见杨寒枫走了过来,杏儿轻轻地笑道:“杨师兄,小姐有事找你。”
杨寒枫停了下来,听见杏儿这么一说,心里七上八下的,说道:“张师妹。”
杏儿笑着点点头,说道:“杨师兄,你跟我走。”
杨寒枫说道:“好。”说罢,跟在杏儿后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就到了张思涵居住的院内,张思涵居住的房间在太虚殿的旁边。
皓月当空,静谧的庭院内,张思涵身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一棵桂花树前面。
此时正是八月,白色的桂花盛开,传来阵阵的香气。
杨寒枫走近院内,闻到了香味,只听见杏儿轻声地说道:“小姐,杨师兄来了。”
张思涵转过身,害羞地看着杨寒枫,眼睛带着笑意。
杨寒枫看着张思涵一袭白色的裙子,楚楚动人,宛如月下的仙子,美丽不可方物,不禁看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杨寒枫才回过神来,行了行礼,羞涩地笑道:“张师妹。”
张思涵浅浅一笑,说道:“杨师兄。”
杨寒枫的心里扑腾直跳,说道:“张师妹,不知找我何事。”
张思涵低了低头,腼腆地笑了笑,抬头笑道:“我就是想找杨师兄聊聊天。”
杨寒枫说道:“嗯。”
张思涵伸出手来,说道:“杨师兄,请坐。”
杨寒枫笑道:“师妹,请坐。”
两人一起在身旁的木椅上坐了下来,杨寒枫看了看院内的景物,院内的景致比较简单,大多是树木,几条白色的小径,小径旁有石桌石椅。杨寒枫发现木椅旁边的树木上有一个秋千。
杨寒枫看着秋千,笑了笑。
张思涵低着头,害羞地笑着,把双手放在腿上。两人中间隔了些距离,杨寒枫看了看张思涵,转过脸说道:“今日师父所教的剑法,我看师妹练得很好。”
张思涵看了看杨寒枫,转过脸笑道:“我自幼的时候,爹教了我一些武功。”
杨寒枫点了点头,说道:“嗯。”
张思涵笑着问道:“那本《凌云心法》,你一直收着吗?”
杨寒枫点头道:“嗯,师妹送给我的心法,我一直收着。”
张思涵满怀欢喜,开心地笑着。杨寒枫坐在旁边,心里感到十分的高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杨寒枫望着夜空,此时明月挂在天上,皎洁如水,不禁默默地出神。
张思涵轻轻地说道:“杨师兄,想家了吗?”
杨寒枫回过神来,转过脸,看着张思涵,低声说道:“我已经没有家了,爹娘都死了。”说罢,想起自己的父母来,心里感到悲痛。
张思涵看着杨寒枫,带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的事了。”
杨寒枫轻轻说道:“没事。”
张思涵轻轻地说道:“杨师兄,是怎么来凌云山的。”
杨寒枫看了看张思涵,说道:“爹娘走了以后,张云凡师叔路过村子,就把我和子牧带上了山。”
张思涵点点头,说道:“哦,是这样啊。”
杨寒枫伤感地说道:“以后凌云就是我的家。”
张思涵欣喜地望着杨寒枫,笑道:“杨师兄,我以后就是你的亲人。”
杨寒枫望着张思涵,开心地笑着。
张思涵轻轻说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么多年,爹一直很忙,我都是一个人过。”
听了张思涵的话,杨寒枫心中怜惜,静静地望着张思涵。
张思涵说道:“杨师兄,以后会下山吗。”
杨寒枫微微一笑,不知道该怎么会回答,想起父母去世的情景,心痛如绞。
张思涵笑着说道:“以后杨师兄要下山,就带着我一起下山。”
杨寒枫笑着说道:“好。”
夜已经深了,静谧的庭院内,树叶上挂着露珠。两人聊了很久,甚是开心,张思涵有些倦意,杨寒枫起身告辞,杏儿扶着张思涵慢慢地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