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洒在大地,铺上一层淡淡的光辉,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气息。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凡轻轻从怀中掏出一白色卷轴,材质极为精致,正是无崖子当留下的画卷,
画卷在李秋水面前缓缓展开,一幅仕女图逐渐呈现在众人面前,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极为动容。
画中女子宛如天仙,与王语嫣极为相似,凝眸含笑,秀美难言。
李秋水也是饶有兴趣的看了眼画中女子,嘴角不经流出一抹微笑,眼底的冰冷化为一道柔水,与刚才的妩媚完全不同。
“呵呵师姐,师兄还为师妹画了张肖像画,你快来看看像不像?”
片刻后的寂静后,听着李秋水那戏谑的语气,童姥险些气的再次吐血,心中也是极为痛苦,自己师弟临死前难道都还想着这小贱人,难道姥姥是真的输的一塌糊地吗!
李凡看着李秋水眯着眼得意的眼神,眼中流转过一抹悲哀。旋即便是将画卷翻转,呈现在童姥面前。
李秋水见李凡还将画卷给童姥看,眼中的戏谑嘲笑之色也是越来越浓郁。
童姥看着画中女子,心中万分恼火,一双苍老漆黑的瞳孔死死瞪着李凡,这是诚心要气死姥姥吗!但是见到李凡眼中那诡异的眼神,也是不禁一滞,有些摸不头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画卷之中还有猫腻?
旋即童姥强压怒火,仔细端详着画中女子,画中女子的确与李秋水几乎一模一样,但童姥瞳孔闪烁,便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不是你个贱人!哈哈!”
李秋水见突然发狂痴笑的童姥,美目一凝,心中嗤笑,自己师姐怕是被这幅画刺激疯了。
童姥见李秋水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旋即嘲笑道,但语气中却是又有种一股浓郁的自嘲之色。
“李秋水!你还是仔细看看吧,师弟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个淫贱女人!哈哈哈!”
李秋水柳眉紧皱,见童姥那讥笑的眼神,心中也是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向前走了一步,一手将李凡手中的画卷多来,双目凝视仔细观察着,霎时脸色大变,显得苍白无力。
画中女子那右眼旁的黑痣,宛如一道锋利刀刃般将李秋水美好的回忆毫不留情的一刀刀切碎!
李秋水颤抖着玉手,心脏传来阵阵抽搐,霎时便是红了眼眶,打着水雾,心中的苦涩难以言喻,面容呆滞痛苦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是她!”
呢喃了几声,李秋水还不不敢相信,一手抓住李凡的衣袖,惊慌道:“师侄,这幅画你确定是从你是从无崖子那里拿来的?”
看着李秋水惊慌失措的眼神,李凡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开口说道:“正是师父让我转交给师叔的!”
得到答复,李秋水身子一个踉跄,向后倒退几步才站稳,显然这件事情对李秋水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一个人,竟然一直在欺骗自己!
童姥也是含苦轻笑:“呵呵,师妹,你我相争百年在师弟眼中不过闹剧一场!可笑!可悲!可怜!”
李秋水也是呆滞着眼神,颤抖着娇躯,玉手轻轻拂过画面,泪水不停的低落在画卷上,双目呆痴中又有一丝恨意颤声道:“难怪,难怪师兄自从雕刻了那玉雕之后便是不再看我一眼,原来喜欢的是我的小妹,小妹子,你好!你真的很好!”
李凡叹了口气,也是有些可怜眼前这两痴情的女子错负终身,气氛也是便的沉默,让李凡感到极其不适应,旋即眼神便是瞟向邓百川包不同等人,只见邓百川和公治乾两人板着脸,眼色阴沉,一人一只分别手搭在包不同和风波恶肩上,包不同和风波恶也是被两位哥哥的给束缚住,皆是憋着嘴露出一种受气包的憋屈表情。
见到这一幕李凡嘴角也是一抽,好说自己不习惯,远来是少了包不同的声音。
邓百川也是注意到了李凡的目光,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李秋水深吸一口气,将画卷好好折叠起来,看向李凡的眼神也是柔和了许多便是问道:“你师父最近还好吗?”
李凡回过目光,眼神微微一沉,沉声说道:“师父他前些日已经离去了。”
李秋水闻言身子身子宛如触电般一颤,但表情却是没有像童姥那般震惊,反而显得有些平淡,美目黯淡自嘲道:“也是,你师父就是个负心汉,若不是离去,怎么会让你将这个画卷给我,他又怎么会有脸来见我!哈哈哈!罢了罢了,师姐,看样子,你我都输了!”
童姥眼神落寞,原本在流向嘴中的讥讽之语,也是烟消云散,不禁叹了口气。
刚才还视如死敌的二人,此刻却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两人相互苦笑一声,心中虽然不甘心,但却是不得不得释怀,在再争个你死我活,也是捞不到一点好处,已经物是人非。
王语嫣见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也是轻轻松了口气,悄悄走到李凡身旁,脸色也是挂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李秋水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王语嫣,容貌端庄大气,虽然样貌与自己极为相似,但气质却是相反。
对上王语嫣的眼神,以李秋水的眼力自然一眼便是看出王语嫣对李凡的情愫,眉宇缓缓舒展开来,若是自己的外孙女能嫁给李凡,也是极好的选择,最主要的是李秋水看着王语嫣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苦恋无崖子终而不得,也不想王语嫣再重蹈自己的覆辙。
旋即李秋水美目一闪,笑着向王语嫣招了招手,柔声问道:“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王语嫣眼神一愣,玉手轻轻将秀发捋到耳后,柔声回道:“禀告外祖母,母亲身体安康。”
李秋水轻轻点了点头,莲步微移,便是走上前缓缓牵住王语嫣的玉手,柔声说道:“那就还,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祖母亏欠你们母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