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轩辕思清堵在木离的帐篷外来者不拒,俨然一副常胜将军的模样。众人打不过轩辕思清,心里都窝着一团小火苗。轩辕思清也是豪爽,为了众位将士的面子,跟他们赌了一局战事。
轩辕思清向羽皓睿借了五百个铁甲军,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了西秦阳来城的城门,天启士兵又占了西秦的一个小城,经过了这一战,众将士已经彻彻底底的服了轩辕思清,巴不得做轩辕思清的小跟班儿。
自从做过那样亲密的事情以后,羽皓睿总是时不常的对木离亲亲、搂搂、抱抱,偶尔在别人面前还是会拉着木离的手或者捏捏木离的脸,或是搂着木离的肩膀,亲密的样子从不避讳外人,可木离就是还没能从心底接受这样亲密无间的样子,总是在闹着小性子。夜里,羽皓睿还是会让下人在地上铺好被褥,却只赖在木离的床上不肯一个人睡。
轩辕思清在军营里各种折腾,羽皓睿不但不阻止,还经常在木离跟前说轩辕思清的各种好话。“你的小舅舅还真是个当兵的好料子。”羽皓睿的唇轻擦过木离的脸颊,木离埋怨地瞪了羽皓睿一眼,惹得羽皓睿一阵奸笑。
木离忍不住说到:“轩辕思清跟寒冰一样,脑子时而灵光时而睡着了,脑子醒着的时间不确定。”木离笑嘻嘻的看着羽皓睿说:“你实在是夸错人了。”
“错了我也心甘情愿。”羽皓睿抓住了想逃跑的木离,将木离直接压倒在了床上,羽皓睿知道木离是要走的,于是抓紧一切时间与木离培养感情。
“羽皓睿,这是军营,你能不能别这样!”木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样亲密无间的事情。
“在我最喜欢的地方和你在一起,这样的事情美的不得了!”羽皓睿将木离抱在怀里,“今夜你好好睡吧,我不吵你。”
木离醒来的时候羽皓睿已经不见踪影了,木离收拾妥当后开始吃早餐,还没吃两口,文静郡主气呼呼地进了军帐。
“见过郡主。”木离坐在椅子上一点站起来的意思也没有,毕竟文静那张带着怒意的脸已经告诉了木离来者不善。
文静郡主骄傲地说:“我与瑞王哥哥要成婚了。”
文静趾高气扬的样子让木离心情不舒畅,“那又怎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抢亲的。”木离虽然理亏,但是气场这一块儿木离自然是坚守的很好。
“你与梁帝的那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连个侧妃都不配!”文静郡主气得红了脸,握着的拳头下一秒就要变成巴掌打上木离的脸。
木离慢悠悠的站起身,将商伊泓给的金牌和羽皓睿的瑞王令放在桌子上,“你打我之前要想清楚。”木离把脸伸给了文静郡主,等着文静郡主的巴掌落下来。
文静郡主看到瑞王令瞬间就失去了刚刚的气势,“瑞王哥哥真的把瑞王令给了你?”羽皓睿将唯一的瑞王令给了木离,文静郡主嫁过去也只剩了被众人嘲笑的份儿,一个没有瑞王令的王妃什么都不是。
木离笑着问文静郡主:“你愿意悔婚么?”木离意味深长的看着文静郡主,慢悠悠地说:“你若是拉不下脸悔婚,我可以让商伊泓向天启请求和个亲什么的,我想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看上了我们梁国的哪个贵公子,要不我随意帮你选一个?”木离从未打算毁了文静郡主与羽皓睿的亲事,信口开河不过是为了不失自己的面子。
木离随口那么一说,把文静郡主气成了疯子,气急败坏地扑向了木离,木离借势握住文静郡主的手,把文静郡主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间,拖着文静郡主就出了营帐。
“松……松……松开我!”木离装作被文静郡主掐的喘不过气儿的样子喊道,“快……快……放开我!”
文静郡主想挣开自己的手,可是木离死死的抓住了文静郡主的手死活就是不肯松开。文静郡主越是想挣脱,就显得越是用力的掐着木离,周遭围了一群人,却没有人敢贸然出手。
“郡……郡主……”木离用眼神在问文静郡主,好玩儿么?好玩儿么?
“你……”文静郡主没想到木离竟然做了这么不靠谱的事儿,木离这么一闹,自己的恶名又要远播很久了,文静郡主懊恼着,一时间慌了神儿。
木离作势贴近文静郡主的耳朵,“馥馥因你而死,你是羽皓睿的妻,看他的面子我不杀你,不过……”木离笑嘻嘻的低声说:“你最好不要挑衅我,前太子妃就是死在我手里的。”
木离弯着嘴角看着文静郡主,将文静郡主扯了好几个趔趄,若不是有木离拖着,文静郡主早就摔得狗吃屎了。
羽皓睿听远远的就看见文静郡主与木离两个人扭在一起,木离看到羽皓睿负气的松开文静郡主,转身进了营帐。
文静郡主红着脸站在原地,低着头缓缓欠身施礼,“瑞王哥哥。”
羽皓睿本就对文静郡主态度不好,加上文静郡主闹了这么两次,羽皓睿的那种不屑更是明显,“安国侯家的风范果然不一般。”
文静郡主委屈的说:“对不起。”
“你已经害死过一条人命了,难道还不知足么?”羽皓睿说完看都不在看文静郡主,直接走进了营帐。
羽皓睿刚进营帐,众人就听到了茶杯摔落的声音,“出去!”木离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帘子落下的那一刻传了出来,“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军帐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是不敢相信王爷竟然被木离姑娘吼着滚出去,而且王爷本人默不作声,就那么忍受了木离的怒火。原来传闻是真的,王爷竟然惧怕木离姑娘,众人的惊恐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众人逃命似的散了。
“都是因为你,我才成了这个样子!”木离的泪不争气的大颗大颗的落着,“我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木离所有的伪装顷刻间瓦解,所有的委屈也不自觉的跑了出来。
木离一声声的质问像刀子般划着羽皓睿的心,羽皓睿不舍的抱着木离,“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羽皓睿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呢?
木离在羽皓睿的怀里不知道哭了多久,总算是止住了哭声。木离像是在对自己说:“成了亲你们日夜朝夕相处,总有一日你会习惯与她生活在一起的。”木离感受着羽皓睿的心跳,多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我夹在你和文静郡主之间活的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木离的声音苦涩难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文静郡主才是你的妻。”木离叹气,“我终究什么都不是。”就算木离日夜粘着羽皓睿又能如何,木离已经失了先机,木离不能是妻,只能是个妾室。
木离沉默了好久,缓缓说:“你是天启的王爷,要为江山社稷筹谋。”木离挣脱羽皓睿的怀抱,“我木离无月自有我木离无月的骄傲。”木离想笑的,可是怎么都挤不出那个违心、虚伪的笑容,“相识一场,就当我们春猎走错了路,或是不小心错进了哪个园子。”木离的心揪在了一起,“你和文静郡主之间多了一个我,我愿意让你和文静郡主回到最初的样子。”在错的时间相遇,木离并不想将错就错,既然自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木离忍痛让一切回到原点。
“我们都没错。”羽皓睿用力的抱紧了木离,“我们都没走错路。”
“错了就错了。”木离哭着说:“洛念,我们转身吧!”
“木离,你的心能转身么?”羽皓睿擦着木离的泪,“今日我放开你,不是因为我想转身。”
羽皓睿看不得木离伤心,看不得木离落泪,可羽皓睿此时束手无策,言语在木离的主动放弃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羽皓睿的吻落在木离的唇边,木离迷失在了羽皓睿的吻里。
木离和轩辕思清披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军营,文静郡主也哭着回了临安,羽皓睿的心情很是糟糕,虽说来日可期,但羽皓睿想着木离走了就是心烦。
木离将伤悲默默的埋在心里,与轩辕思清两个人吃尽了没吃过的美味,逛过了没逛过的景色。木离和轩辕思清到秦城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天启与西秦已经签过了停战合约,羽皓睿已经班师回朝了。
“我的大小姐,你还真是不着急,我哥给我飞鸽传书说你来了西秦,这都俩月了,你才到。”霜月一边给木离倒水,一边埋怨。
易云笑着说:“她一路吃喝玩乐,怎么快得了。”
木离无辜的抿嘴儿笑着,实在是不好在易云面前欺负霜月,也不好在霜月面前欺负易云。
木离接过霜月递过来的茶,问寒冰:“寒冰怎么打算的,要收了西秦的暗桩么?”
寒冰是暗影的掌舵人,木离让寒冰决定暗影的生死。
“我们发展了西秦的这条线不容易,我和宋宁商量过,我们几个人决定留在这里。”易云和霜月在西秦生活的很愉快,“我们这边不用寒冰操心,暗影若是有事情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定当尽心竭力,没事情我们就过自己的日子。”
易云和霜月经营着一家客栈,宋宁只留了个赌坊和茶楼,其他的生意都卖了银子,几个人的小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做决定,我就是凑个热闹,偶尔给你们添点儿麻烦。”木离懒洋洋的喝着茶,就差没哼个小曲儿了。
霜月坐在木离的旁边,问:“你有什么打算?”
木离嘻嘻一笑:“我想去千金阁看看,想了好大一圈儿,千金阁这个地方我是必须要去看一看的。”木离放下手里的茶杯,“听说杨光年喜欢赌钱,我今天就去赌坊会会他,顺带给他爹带个惊喜什么的。”
木离计划在羽皓睿大婚之前赶回临安城,木离也是打算在羽皓睿大婚之前离开临安的,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木离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太阳落山,宋宁派人来传消息,杨光年已经到了赌坊,木离花枝招展的进了赌坊。赌坊虽说不限制男女,但很少有女子进赌坊,况且是木离这么漂亮的姑娘。木离这个大美人突然出现在赌坊里,自然成了引人注目的焦点。
宋宁装模作样的出来与木离搭讪,木离巧言善辩,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木离出手阔绰,一晚上有输有赢。木离在赌坊一连混了五天,终于跟杨光年混到了一个赌桌上。
木离故意输了几百两银子,便说今晚手气不佳,硬拉着杨光年去小酒馆里喝酒去了,杨光年跟着木在小酒馆喝了一晚上的酒。
杨光年昏睡了一整夜,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木离捆了手脚。
木离坐在椅子上一副流氓的样子,木离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哈哈一笑,努努嘴问杨光年:“你想死还是想活?”
杨光年一副了不起的模样问着木离:“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杨玉,千金阁的阁主。”木离认真地看着杨光年,“你若不是杨玉的儿子,我还真不想搭理你。”
杨光年是一个堪比陈凡宇的败家子儿,“我想活,想活。”
木离喂了杨光年一颗毒药,杨光年疼的哭爹喊妈,木离看杨光年折腾的差不多了,给了杨光年半颗解药,“你乖乖听话,我就把剩下的半颗解药给你。”木离提醒杨光年,“我的毒不是谁都能解的,能给你解毒的人我已经把他送到下面提前给你探路去了。”
杨光年不停的点着头,“我听话,我听话。”
“我要进千金阁。”木离解开捆着杨光年手脚的绳子,“你负责把我带进千金阁。”
“千金阁有很多高手,我就是带你进去,你也不一定能出来,再说我爹巴不得我死呢!”杨光年说的也不是假话,杨玉真是要被这个儿子气死了,羽皓睿中的那支离魂箭就是杨光年偷偷卖出去的。
杨光年拗不过木离,带着木离回了自己家的院子,守门人只当是杨光年又领了个小美人儿回来。
杨光年带着木离来到了千金阁的阁楼前,说:“这就是千金阁了。”
木离看着千金阁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