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江上怀他们商量一上午。
此刻,木束岭。
柳江正在无聊地在樟树下画圈圈。
“系统,你能给我一颗进阶丹吗?”柳江支颐着脸。
“经验不足,暂时无法兑换。”系统机械地说。
靠,这杀千刀的。
不知道童桐今天抽了哪根筋,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莫非她这是吃醋了,柳江想。
就算吃醋了又怎么样,她和她之间本来什么关系都没有,又谈得上什么吃醋。柳江用树枝戳着地。
算了,还是好好修炼吧。
柳江来到了传法殿。
孙若虚一如即往地没有来。
吴言正在传法诀。
“引天地之灵气,疏通奇经八脉,排除杂质,此乃外修,聚灵汇气,化灵为剑,此乃内修。”吴言缓缓说。
柳江尽量轻轻地走到蒲垫上,坐下来。
周围的弟子都在闭眼打坐。
柳江也照样学样,坐下来打坐。
半个小时过去了,柳江睁开眼,舒了一口气。
吴言摆着个脸,去如厕了。
他一走,周围的弟子就开始窃窃私语。
“今日的大师兄又是臭着脸。”一个男弟子说道。
“大师兄天天变脸,又不差这一日。”一个女弟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听说了吗,掌门马上就要讨伐无支山。”一个男弟子神神秘秘地说。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我早就知道了”。那个女弟子不屑地说。
“谁说你知道了,你知道这次讨伐无支山的弟子名单吗?”那男弟子冷笑。
“莫非你知道?”那女弟子好奇地问。
那男弟子正欲说什么,只听见旁边的弟子轻咳了一声。
那男弟子连忙坐好。
果不其然,是吴言回来了。
吴言看着那连忙坐好的弟子们,皱了皱眉。
“于波,连依,你们出去,罚站半个小时。”吴言厉声道。
那两个弟子哪敢不从,喏喏地应了。
柳江在心里默默地叹息:真是祸从口出。
转眼就到了中午,弟子们欢天喜地地奔去了食堂。
柳江也跟着去了。
今天中午的饭格外丰盛,有臊子面,樱桃肉,大闸蟹,和烧鸡。
柳江馋地口水都流了一地。
拿了云纹漆盘,柳江盛了一大份饭。
找了个偏静的处,柳江一皮股坐下了。
正吃得欢呢,一个声音蓦地传来。
“请问这位师姐,我可不可以坐在这。”一个怯生生地声音从上面传来。
柳江抬头,只见一个穿蓝地白边裙锯的女子正端着食盘,一双杏眼眼眸天真地望着她。
柳江抹了抹嘴角的油,打了个饱嗝:“哦,你坐吧。”
那女子单纯地笑了笑:“谢谢这位师姐。”
那女子坐在了柳江对面。
柳江扫了一眼她的饭盒。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里面居然有清蒸大虾。
“我去,你是在哪打的虾的?”柳江忍不住问,要知道,柳江最喜欢的就是虾了。
“这位师姐,我不叫我去,我叫陈意,是这届招生大赛筑基组的参赛弟子。”她认真地说。
柳江咳了咳,“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在哪里打的虾?”
她似是很不好意思,凑近柳江,小声地说:“师姐,这个问题你可不可以保密?”
柳江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虾,是我自己做的。”
柳江咂舌。自己做的,什么时候南山堂允许开小灶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这虾,是我娘走前从我们村河前捞出来的,专门给我留着的,我才打完了半决赛,想吃顿好的犒劳自己。”
柳江佩服,小小年纪就会做饭,真是不简单。
“师姐,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分你一半。”她缅腆地说。
“好啊。”柳江求之不得,不客气地连夹了三个大虾。
去了虾头虾尾,柳江沾了酱汁,放在嘴里尝了尝。
“嗯。不错。”柳江评价。
“真的吗?”陈意眼睛亮了亮。
“真的,比珍珠还真。”柳江夸道。
“太感谢师姐了,太谢谢你了。”陈意激动地泪都流下来了。
吃个饭都能哭出来,妈呀,这姑娘不好哄啊。柳江递给她一方手帕。
那陈意接过手帕,连说了几声谢谢。
“师姐,你知道吗,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菜做的好的人,我真是太感动了。”她不停地用手帕擦眼泪。
柳江无奈地扶了扶额,“姑娘,咱能不流眼泪吗。”
“对不起,对不起。”陈意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吃饭吧,饭都凉了。”柳江招呼着。
就这样,柳江和陈意成了好姐妹,当然,这是陈意的一厢情愿。
晚饭后,柳江沿着山梯散步。
柳江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唉,自从来了木束岭,她的体重急剧增加。
不知不觉,就散到了藏书阁。
柳江本是不想看童桐的,但是走到这里,脚却不自觉地停下了。
好吧,我大慈大悲,就去施舍她一眼。柳江高冷地想着。
然后,柳江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藏书阁的后面。
“宿主,何必如此,你大可以不用这样。”系统忍不住出声。
“闭嘴,你不懂,这叫策略。”柳江怒道。
系统:“……”
贴了一张隐息符后,柳江藏到了厚实的灌木丛后。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童桐正在和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说话,他们之间很是亲密。
这男人柳江认识,正是男配简南竹。
柳江气得揪掉了好几片叶子。
“这对狗男女。”柳江咬牙切齿地说。使了一个听音术。
此刻,藏书阁。
“童师妹,师父今天传了绢花心法,我知道你忙,特地为你而来,今天你可不要拒绝啊。”简南竹暧昧地说。
靠,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她妈绝对不是什么好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不了,多谢师兄。我今日有事,心经暂且明日再传。”童桐淡淡道。
“看你说的,我们本就是一个师门的,说这么生分干什么?”简南竹笑着说。
操,这狗男人,真恶心。柳江愤愤地想。
他们又谈了一会儿话,简南竹就走了。
只留下童桐淡淡地站在那里。
此刻,柳江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过去吗,又该说什么呢?
算了,柳江想,童桐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可是,为什么,她看见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背影,是那么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