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在这深不可测的崖底待了将近三个小时。
“柳师姐,你还疼不疼?”曲兰生小心地问。
“没事。”柳江摆了摆手,那魔修看来没找到她们。
“不知道是哪方的魔修,竟有金丹期的修为。”曲兰生小声滴咕。
“看样子,不像是散修,倒像是无支山上的魔修。”柳江猜测,因为她在洛含雪的袖口上看见了一个蛇形的图案,在那两个人身上也看见过
“无支山真当是猖狂。”曲兰生愤愤地说。
唉,人家是狂,但人家有狂的资本。
柳江想了想,自己也是一时糊涂,现在是深更半夜,童桐肯定早就睡了,现在发信号给她,她就算是收到了也没办法来。
唉,只能等到天亮了。
柳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曲兰生看着柳江瞌睡的样子,主动把肩膀搭到柳江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柳江醒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啊,落枕了。
柳江痛苦地扭了扭脖子。
“师姐,我帮你揉揉吧。”曲兰生说道。
柳江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这小子的手劲正好,揉的她很舒服。
曲兰生轻柔地揉了揉她的脖子。眼里包涵着无限柔情,可惜柳江看不到。
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柳江舒服地都快要睡着了。
“好了,师姐。他笑了笑。
“这么快。柳江回神。
“是啊,师姐,天亮了,我们走吧。”曲兰生眼睛亮晶晶。
柳江和他乘着扇子,慢慢悠悠地飘到了上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连刘纤纤和罗碧成以及张阳他们也来了。
吴言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柳江咳了一声:“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大家都来了?”柳江敢打赌,自己绝对笑得像个花一样。
刘纤纤坏笑:“蠢人,你今天要倒大霉了,你知不知道,童桐为了你,半宿都没睡,今天一大早就急匆匆地找人来救你,结果你还好,搂着个小师弟,忘了旧情人。”
曲兰生羞红了脸。
“狗屁。”柳江翻白眼。她什么时候和童桐成为情人了,不就是肢体接触了一下,至于说的这么夸张吗?
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看了吴言一眼,她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柳江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只是一瞬间。
“咳咳,说正事,你们抓到那魔修了吗?”柳江问。
“魔修,鬼来的魔修,这里连个人影都不见。”刘纤纤嗤笑。
那他们肯定是逃了,柳江想。
“那小孩呢,你们看到小孩了吗?”柳江继续问。
没有。我们搜了方圆百里,什么都没搜到。张阳揺揺头。
唉,什么都没找到,反而吃了一皮股灰,真是泄气。
那位昨日丢小孩的妇人突然眼冒凶光:“骗子,还我的儿子。”说着拿着锄头来打柳江。
柳江很轻松地就闪开了,皱眉。
张阳上前:“大婶,我们也想救你的孩子,不是我们不想救,实在是救不了。”说着去拦她。
其他的人也高呼:“骗子,还我们的孩子。”围了上来。
柳江见状不好,连忙祭出飞行法器,带着曲兰生上了扇子。
刘纤纤她们也掏出了自己的剑。
只有张阳还在不停地解释:“大家别激动,我们南山派不是骗子,我们会承诺尽力找回你们的孩子……”
可是他们根本不听解释,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就是骗子。
一个男人愤怒地拿起铲子,打张阳的头。
兴好童桐及时阻止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童桐拉着张阳的手,御剑飞行。
有几个愤怒的镇民拿石头砸他们。
兴好柳江她们及时开启了防御阵法。
柳江她们一路御剑飞行到南山堂,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张阳愁眉不展:“此事我会禀报师父。”
童桐拍了拍他的肩:“我也会帮你的。”
张阳勉强地笑了笑。
一行人飞到南山堂山门。
下了剑,这才发现以往冷清的山门前站了很多弟子。
张阳下剑,温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琼镜岭的弟子愤愤道:“大师兄,我们有好多师兄弟出去做任务,都好几天都没回来了,有的回来了却受了重伤,都是无支山的魔修所为,我们正要禀报师父。”
一个受伤的女弟子哭着说:“要不是二师兄护着我,我早就没命了,可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一定要杀了那魔头,为师兄报仇。”
张阳只觉得头大:“你们先冷静,这事我会禀报掌门的,不要冲动。”
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弟子应了。
回了木束岭,柳江长叹了一口气。
她虽不是什么善人,但也见不得人死。
恰逢吴言端着饭来了:“你今天早上没吃饭,过来吃吧。”
柳江看她神色淡淡,心不自主地吊了起来。
柳江打开食盒,里面三层。
有红枣银耳羹,南瓜糕,童子黄瓜和盐腌梅子。都是柳江喜欢吃的。
柳江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柳江刚想抬头说话,却发现人不见了。
唉,算了。柳江提着食盒,走到了房舍自己吃饭。
此刻,南山堂大殿。
江上怀召集了所有的岭主和轩主在大殿。
“那无支山的魔修实在可恶。”左盘岭的岭主白蜀容愤愤地说。
“就是,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们四大门派放在眼里。就该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好歹。”雀苏轩的轩主玉沿晶说。
江上怀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各位师兄弟,讨伐无支山是义不容辞的事了,但也要待招生比赛结束了后,我们才能集合。”
乔盖风皱眉:“掌门,这无支山才经过了秘境一战,不至于这么猖狂,会不会是有人假冒他们,故意挑起是非。”
他这话一说,立刻就有人反驳:“乔岭主,你可是还在念着你那旧情人,故意为他开脱。”
乔盖风拳头握紧:“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关别人什么事。”
那人冷笑一声:“是吗,我看乔岭主恐怕做不到就事论事。”
乔盖风抿住嘴,一言不发。
“好了,都别争了,乔师弟说的也有道理,究竟是不是无支山所为,我自会查清楚。”江上怀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