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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宝岛风情

在铁板上刷上一层油,把新鲜的五六只处理好的牡蛎围成圈放在刷好油的铁板上,再将地瓜粉加水搅成糊淋在铁板和牡蛎上,在快要固定成形时在上面浇上蛋液,翻动煎至两面金黄熟透前再加上一些小葱和白菜丝,最后淋上辣椒油或海鲜汁。

湾湾特色“蚵(ke)仔煎”。

正道和二狗在开了三天船后来到了台北码头,刚走不久便来到了美食街,金黄诱人的蚵仔煎在店家淋上辣酱后就让正道就不动路了,左掏掏右摸摸就是没有钱,这才想起没钱自己怎么买油,无奈多看了两眼蚵仔煎后正道只得回船上找钱。

在船上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张床铺下发现了一个铁盒,正道找来一根铁丝几下就开了盒锁,里面果然有钱,但没一种是正道见过的。

“这个国民华中是什么钱啊?还有这些绿油油的是什么钱?”

“那要倒过来念,是中华民国的纸币,这是在这里用的钱,绿的是美元,在米国用”。

二狗与正道在意识里交流,在别人听来没有任何声音。

“一百,两百,三百……这个中华民国有两万多呢!这个绿的有八万多,都值多少钱啊?”

正道的价值观要兑换成人民币之后才能大致了解其价值。

“绿的更值钱,在这里用红的,把钱藏好了,买油应该要不少钱,到处打听一下远洋货轮码头在那,然后随你的便,这是你的身体不要事事都问我,我要休息了,死不了就别烦我”。

二狗倒是个不错的……的人!正道是这么觉得的。

揣着钱正道首先去的就是刚刚那家小店。

“老板这多少钱一个啊?”

五十左右的小店老板顿时看正道的眼神不对了,这是大陆口音啊!

“你是大陆来的?走亲戚吗?”

老板用他那湾湾普通话问正道。

“嗯,这玩意我要一个”正道眼中只有蚵仔煎。

“好,等着啊!……你从大陆那个地方来的啊?你要是告诉我这个偶阿煎(湾湾叫法)我就不收你钱”。

正道就喜欢老板不要他钱的样子。

“我从齐鲁省的青州来的,老板还收我钱吗?”

“哦,不收了不收了,那你认识一个名叫徐爱卿的大概五十多岁的女人吗?”

“没听过,老板那是你什么人啊?”

“说起来好笑,我们说是爱人吧,可我又没有求婚,说是情侣吧,又分别了二十多年,我们相爱而且私定了终身,但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事我离开了她,来到了这里。

这些年我一直在向大陆来的人打听她的踪迹,只要说的上几句话一般我都不会收他们的钱,可我开店也快十年了,丝毫她的消息都没有”。

“你这样能找到她才怪呢!你得像我一样付出行动啊!像我我不小心把我的女人丢在了米国,我就从青州来到这,就因为这里有船能去米国。

所以啊!你得去找她啊!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叫守株待兔。对了老板,去美国的远洋货轮码头在哪?”

“你真的要去美国找一个人?你才多大啊?”

“那不然我来这里干嘛?我今年也该十四了。”

老板的心思飘向大海彼岸,是啊!连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都能为了他的女人飘洋过海,为什么自己却在原地踏步了十余年?

老板取下帽子攥在手心,两手扣在胸口望向大海,许多年未曾流过的泪从老板沧桑的脸颊流淌而过。

正道却只盯着蚵仔煎,老板许久都不曾动弹,眼看蚵仔煎背面都快焦了,正道只好自己动手翻动起了蚵仔煎。

许久才缓过神的老板,看着已经吃起加了许多辣酱的蚵仔煎的正道,笑容满面。

“谢谢你点醒荒废了十多年的我,我早就该去找她了,我叫何应声。”

老板伸出右手,正道懵懂的配合老板伸出手与他握手。

“我叫唐正道”。

或许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老板的手很有力量。

“现在去也不迟,走之前告诉我附近的远洋码头在那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依照小店老板的指示正道知道了去美国的远洋货轮码头就在几公里外走路都能过去,所以也就不需要买油了,回到船上找来一个大背包,将食物,水和被子塞了进去,拿出几百后又将装钱的盒子重新上锁放在背包里被子的中间。

背着比正道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背包走在路上,晨间的阳光透过道路两旁大树茂密的枝叶光彩点点的洒在路上,树叶落满两侧人行道,视野放远是大片的田园。

此时的水稻已经有了许多麦穗,再过不久应该就要收获了。路上车辆稀少,大多时候就只有正道背着硕大的背包走在幽静的道路上,富有节奏的“吱吱莎莎”脚踩树叶行走的声音悦耳,这是个好地方,也是个让人想用画笔永远留住的美好景色。

走在路上的正道心情大好。走了许久终于不再是单一的田野和沙沙作响的风吹树叶声,不远处已经有了高大的楼房和繁荣的市井,叫卖声,还价声不绝于耳。

正道向一位卖凤梨的摊贩老奶奶问着去大码头的路,一时杂乱的市井声中传来一道极易让人想要跟着唱的歌声,那是一道大荧幕播放的电影宣传片,而歌声就是从哪里传来的。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正道一时站住不动了,这歌正道以前从未听过,可她是那样的动听,让人感觉亲近熟悉。

正道站在一边听了很久渐渐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细微声音随歌轻唱了起来,好在歌声循环播放了许多遍,在换成别的内容前正道已经能将整首歌的旋律和歌词记住了,看了一会荧幕不再播放别的歌曲后正道继续走在了前往大码头的路上。

远洋码头就是够大,十几个泊位里都停着极大的货轮,每个泊位都有起重机负责装货和卸货,装有各种货物的集装箱在码头堆放的和房子一般高。

正道只是在铁丝网外看了一会就找地方休息去了,正道准备晚上再翻进码头查看最近能去米国的船,当然还得试试这里的集装箱自己能不能开。

码头附近很繁荣,工人很多都是靠这里的船吃饭。正道随便找了家小饭店准备吃饭,这时已经是下午了正道走了很久。

本来几公里想走完快得很,可正道走的岔路实在多了点,并不是每个路人都知道码头这么走,可这里的路又四通八达,从早上走到现在下午三点,正道实在需要落脚吃个饭。

下午三点来到一个名叫海浪的小饭店,已经下午却还有很多客人,足够说明这里的繁华和饭店厨师的手艺。

“老板来份牛肉盖浇饭”。

正道看着布满菜品的菜单向“老板娘”说到。

一般正道是不会点一看就这么贵的饭菜,可谁让这钱来的这般容易呢!

“好的小客人,不过我并不是这里的老板,我只是服务员,可能是我没有穿制服让你误会了”。

服务员是位年轻的女性,穿着倒是有那么点性感。

“抱歉,我以为是,那我再加一杯冰可乐”。

“好的稍等”。

不一会,送去了小单女服务员又回来了“小客人,你是大陆来的吗?”

“我一开口你们就都知道了,不错我是大陆来的”。

“哈哈,我也不问那些‘你来干嘛?’那些无聊的问题了,这里到了晚上会变成酒吧,你有时间来吗?我请你喝哦!”女服务员有带坏小朋友的嫌疑。

“喝酒又有什么好喝的,感觉还没我的冰可乐好喝”。

说完正道还意外的有些可爱的喝了口可乐,这让女服务员笑的仰头。

“可千万别在女孩子面前再说这种幼稚的话了,知道小女孩们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吗?喜欢酷的,像喝酒,开摩托和吹口哨都能吸引那些小女孩,这些你都得早学啊!不然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女服务员正跟正道说话呢,可正道只知道埋头吃饭,这里的牛肉也的确很好吃。

“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很漂亮”。

囡囡在正道眼中应该就是仙女了,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服务员倒是有些好奇正道是怎么拥有女朋友的。

“真的吗?那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随后正道却没了后话,埋头大口吃饭,吃完然后付钱走人,走之前还想带走玻璃杯里没喝完的可乐,女服务员一句“那玻璃杯不能带走的啊!”让正道很是尴尬。

在海滩边漫步的正道忍不住想起了囡囡,已经半年多没见到囡囡了,也不知道囡囡有没有事。

思绪飘远的正道背着大包走了半天也不知道累,走着走着一个破旧的荒废在海滩草地上的集装箱钩回了正道的心思。

“这下有地方住了”说完就进了集装箱,集装箱的门变了形,这应该就是它被遗弃的原因,好在还关的上门别的地方也没问题,住人还不错。

刚从包里拿出小被子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只能说这一切都真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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