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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同行

叮叮叮……

当当当……

一旁久违的没有响过的手机疯狂吵闹着,仿佛要将睡梦中的正羽强行拉起来。他昨夜胃疼到半夜2点,整个人正处在极度崩溃的边缘,愤怒地拿起手机,却发现是昨晚那个女孩的来电。

女孩叫做阿柿,她找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怀着不安和兴奋的心情来到这里,打算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两人机缘巧合的相遇在正羽的眼中是一种缘分,虽然女孩跟他理想中的女性有那么一丝差别,但好歹是个不错的姑娘,而且后来他还发现,女孩的老家就在自己之前工作的城市。

冥冥之中,正羽感觉她也许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平复心情,接通了女孩的电话,对面传来女孩的声音。

“喂,你才刚睡醒么?”

“嗯,是的,昨晚吃得太撑,一直睡不着,所以睡得晚了一些。”

“哈哈哈,真可爱。”女孩顿了顿“那你今天有什么计划没有?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没关系,我已经睡好了,今天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只是打算逛一逛这座城市,看一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正羽伸了伸懒腰,驱散了残留的睡意,感觉精神十分饱满。

“真巧,我也打算熟悉一下这里,要不我们俩一起逛一下吧。”电话那面传来轻快的声音。

“好呀,那就一起。”正羽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仿佛自己某块空缺终于得到填补。

正羽平日里是一个比较拘束的人,不怎么会聊天,同事曾经给了他一个“话题终结者”的绰号,对于这么一个愿意跟他交流的女孩,实在是求之不得。

虽然他不能算个什么高大伟的人,但好歹可以自夸是一个“正人君子”,即使有那么一丝丝龌龊的想法,也会很快被自己压下去。

也许寂寞真的能让人改变吧,在接到女孩的邀请过后,他止不住的想要跟对方见面,甚至产生了想要抱一抱对方的想法,想到这里,他晃了晃脑袋,怎么能如此幻想呢?实在不应该。

迅速起身,将胡子仔细地剃掉,洗脸刷牙,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迅速地走到女孩的楼下。女孩还没有下来,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楼下过后,站在马路边,看着被堵在路上的车流发起呆来。

整整过了一个小时,女孩终于下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房东跟我补充交代了一些事情。”带着歉意的道歉,让长时间等待的正羽感觉等那么久也没有关系了,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是什么回事儿?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做的事。”立马摆了摆手,装出一份不以为然的样子。

一番简单的寒暄,两人开始在城市中漫步起来。

他们走过广场,看着大妈们开心的舞蹈,他们走过教堂,在里面静静地坐着听了会儿圣歌,又去美术馆感受了一下艺术的奇妙,女孩看着画卷,正羽看着女孩,当然,是那种假装不经意的偷瞄。中午在昨晚那条街上饱餐一顿,下午又一同沿着贯城河散步,天公作美,全程不晒也不冷,他给女孩拍照,却被莫名嫌弃,最后变成了两人一同自拍。傍晚,两人在商场大餐一顿。最后,他们坐在甲秀楼对面的一间小店里一同观看城市的夜景。

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关于自己,关于对方,关于自己的家乡。

“明天,你能继续陪我逛逛么?”主动问出这种问题,女孩似乎有一点害羞,也有那么一些期待。

一瞬间,正羽的大脑仿佛受到了极大冲击,几近宕机。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第二天,他们参观了博物馆,沿着金融街漫步,在人造的威尼斯拍照,在公园喂猴子,最后两人找到一家酒窖,一边品酒,一边吃了一顿正宗的菲力牛排。

他们还吃了许多许多当地的小吃,畅谈人生,正羽感觉,当初的孤寂就像假的一样,幸福感没来由的填满了自己的心灵。看着一旁的姑娘,他感到无比满足。

晚上,女孩再次提出了邀请,正羽的内心可谓是欢呼雀跃。

第三天,两人坐着公交去到当地的湿地公园玩耍,这是一片非常大的湿地公园,可以沿着河滩走,还可以租借骑自行车环游,他载着她,两人在这美丽的风景中尽情享受着当下的美好。

“你自行车骑得真好。”

“哈哈,那是,我很小就不需要辅助轮了。”

……

“你性格真好,人也好有趣。”

“真的么?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呢,也许是因为你在吧”不经意间,正羽说出了以往不敢随便说的语言,对他来说,这个女孩真的有那么一些不同吧。

……

“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我会羡慕她呢。”

“那你做我女朋友不就好了么?”正羽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么俗套也这么显而易见的告白,这是他28年来第一次如此轻松的将自己的感情表露给一个女孩。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然而,身后没有任何回应,之后无论正羽说什么,身后的女孩再也没有应答,若不是有一双手还牢牢抓住他的衣服,他还以为女孩掉下车了呢。

慢慢地把自行车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此刻的风景,无限美好,而正羽的脸也变得通红,他发现,在说出那一番话过后,有什么改变了。此时的他,变得不知所措,变得想要躲闪,但始终他的视线没有离开眼前的姑娘,如果女孩答应了,那他也会留下来,陪着她,直到天长地久。

而女孩低着头,始终没有回话,弄得正羽的心直痒痒但又毫无办法。

接下来的行程,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他们按计划来到城外的一座古镇,在这里闲逛了许久,似乎是因为各怀心事,正羽总感觉玩得很别扭。就连晚间,到口的当地特色的猪蹄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明明很好吃,正羽却无暇享受其中的美味。

他很后悔,却也无可奈何。

终于,女孩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头来。

这一刻,正羽似乎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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