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也是刚入学的学生吗?我看你脖子上的项链上和我有同样的标志”
在半昏厥半清醒的我听到模模糊糊的叫唤声,我感受到被人推搡着,想要醒过来,但是感觉精神很虚弱,眼皮太重很难抬起来。
“意识好模糊,要不再睡一会吧.....”
我感觉的到应该醒过来,但是大脑发晕的无力感让我想多睡一会。
噗嗤,我感到头上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吓得一激灵赶紧醒过来,双手拖着上半身,先是擦了眼睛的水,再摇摇了头甩掉一些水,再用右手将额头上即将滴落的水珠轻轻拂去。
揉揉了眼睛,我看到面前一个比我略高一些的男子,身上衣着很朴素,是那种纯淡蓝色布制作的衣裳,虽然很单调但是显得很合身。裤子则是深蓝的宽敞挽腿裤,鞋子就是很单调的小白鞋。值得一提的是戴了个很土的大方框黑眼镜。看起来和我一样都是14岁左右的样子。
而我们两人正共处与一个矮树林中,稀稀散散的树木中间开辟的一条小路上,天空依旧是群星汇聚,现在还是深夜。
“你这打扮,你是在cos海的女儿吗?”我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调侃面前的这个小哥。
“海的女儿?我可以当作你是在隐晦的表演我吗?我觉得我这身挺好看的,而且还很舒服,我挺喜欢的,毕竟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不太关注外表这些。”海的女儿一脸无所谓的回答我。
海的女儿说完之后又顿了顿:“叫我何景贤就好。与我的衣服一样,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也没心情再打趣他,当务之急是知道现在到底是发生什么烂摊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时我应该在圣列斯顿学院参加新生入学活动。
“行吧行吧,我亲爱的何景贤同学,请问我们现在在哪里?还有你说的项链上的印记是什么东西?”
“我们现在应该在乌托邦”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是说我们现在既然不在圣列斯顿,就说明出了什么意外,而我们现在落到乌托邦的哪里了呢?”
“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和你一样也是乌托邦新入学的新生。刚才也是昏睡在这附近,才醒过来没有多久。”
“那我们可真是一对难兄难弟,有难同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福可以同享。”我没好气的抱怨了一下。
“不过我也觉得是我们出现了事故,被扔在乌托邦某个地方了。我刚才在附近到处转了转,我们在一座小山上,山下有灯火。我正准备下山的时候就碰到昏迷的你了。”
何景贤边说着边靠近我,把我脖子上的项链拿到我眼前,指给我看,是银线穿过一颗天蓝色和海蓝色渐变的中间稍长一些的菱形宝石,正面画着送信的那只水鸟高昂绽开翅膀沐浴在圣光之下。
他等我看完了项链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胸章,同样的宝石和画,只不过他的宝石是墨绿色的。
“我之前没有这个胸章,我觉得你之前也没有这个项链,毕竟从你陌生的眼里就能看得出来。”
“那么我猜你也是圣列斯顿学院的新生,正因为我们拥有共同的标记宝石或者别的什么玩意,所以你推断这是圣列斯顿的标记吗?”
何景贤没说话点了点头,我也没说什么,因为此时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就去你说的那个什么人间烟火处问问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吧。”
何景贤点头默认后,伸手把我拉起来。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了看我和何景贤的影子,确定无误后就准备启程了。
他走在我的前面,在一片金色发着光的麦田中找到了一条阡陌小道,踏着泥泞的小路,有时用手拍开碍事的树枝,山上小路一直有虫鸣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乌托邦的虫鸣都好像是顺着交响曲的调子,说不上来的奇妙。
因为刚认识不久,我和他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除了偶尔我会问问何景贤大概还有多远的路之外,我们都是相继无言,更多的是欣赏着发光的稻田和别的什么。
漫漫长路中,两个人前后沉默的逃离着月亮。何景贤率先开口打破空气中凝固的气息:“忘记问了,贵姓?怎么称呼?”
“免贵,姓魏,叫我魏玄正就行,你要是喜欢叫玄正也没事。”
“嗯,好的,玄正,请多指教,我们大概还要共同并肩很长一段时间。”
显然我和他都不太善于和人交际,作为两个孩子来说,贵姓一般只适合客套客套长辈们。我能看得出来他生疏而友好的善意,所以我尽量把话说的柔和一点。
虽然道路感觉很泥泞,但是神奇的是并不弄脏鞋子和衣物,我和何景贤都认为是乌托邦的神奇土壤。而且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前所未闻的植物。
就比如刚才我和何景贤发现了一种生长在灌木丛中的金色水果,这种灌木丛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但只要扒开,就能看到里面有许多苹果大小的金色果子,这种果子一旦拿到手上或者石头上面就能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碍于对它的不了解,我和何景贤都不太敢尝试它的味道。
“真想尝尝,来自神奇乌托邦的神奇水果。”何景贤默默抱怨道。
走到半路时,我看着我圣列斯顿的项链,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急急忙忙的询问何景贤:“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绑着高马尾、穿着红黑色网格裙、柳梢眉、双眼皮、额头上是比较散的空气刘海,很可爱的,比我矮一点的女生。”
“没有,目前为止,你是我在乌托邦见到的第一个人。”
何景贤摇着头又问到:“这个女生叫什么?你知道吗?”
“她名字叫秦简兮,好听吧?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我提起秦简兮时有点小小的激动。
“好的,秦简兮看起来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你女朋友呀?她也是圣列斯顿的吗?”
“不,她不是圣列斯顿的,很可惜,她是墨陀玫琳学院的。我现在只祈求墨陀玫琳和圣列斯顿能挨的近一点。”
“而且她也不是我女朋友,至少目前不是”
我和何景贤相视一笑。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希望圣列斯顿和墨陀玫琳近一点。”
我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他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
我们向着他所说的烟火处走,走出森林,来到一处空地,面前是一片带有红褐色栅栏的悬崖,我和他慢步来到悬崖边瞭望,确实可以看到山下有一片低矮的房屋,并不是现代的高楼大厦,看着高度更像是中世纪欧洲的城镇。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即使相隔如此远,偶尔也能听到许多人大声喧哗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正处深夜而有半分寂寞。
何景贤扭头,右手指着那片城镇对我说“这就是我说的那片城镇,我觉得我们的大部分疑问都能在这个地方解决。”
我发现右手边有一个告示牌,拉了拉何景贤衣袖招呼了他一声,我们两个来到告示牌面前。
告示牌是一个两米高的圆石做的石墩,是直接用水泥和圆石头建成的,在石墩上面挂满了一个个橡木做的牌子,用旧红色写着地名还贴心的画上了箭头。
“这个应该是指示牌吧,方便提醒大家怎么走的。这些告示牌虽然没有被破坏,甚至没有虫痕或刀痕,但还是感觉有悠久的历史。”我对何景贤说着。
何景贤走前仔细看了看,有的木板甚至开出了一些草苗,上面的字体还是清晰可见没有掉色,他一边用手指抚摸着告示牌上的字,一边念出这些地名:“风车镇、艾沃酒镇、近水楼台、苏武草原....”
当何景贤指着一个叫做“Mojito”的地方时,他敲了敲,又念出Mojito时,何景贤胸口的圣列斯顿胸针发出淡绿色光芒。
一闪而过,此处就只剩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何景贤?何景贤?”我疑惑的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但是并没有人愿意搭理我。
“这算什么?乌托邦特色传送门吗?”他之前敲了敲Mojito再念名字就消失了,不过既然圣列斯顿胸针发了光。应该是乌托邦的传送门吧。
“既然圣列斯顿都做出反应了,那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应该是乌托邦的传送科技。”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刚入城的土包子。
现在当务之急是和何景贤汇合,所以我也决定试试Mojito。
我走到告示牌面前,模仿何景贤刚才的操作,用手指敲了敲Mojito的字,再试探性的念出Mojito。
我脖子上的圣列斯顿项链散发出淡蓝色的光刺的我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我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中。我环视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全部都身着朴素色调搭配的衣物,稍微潮流一点的年轻人则穿着格式条纹、花朵,戴着红黄色的高翘还有一根白色羽毛的帽子。
而女人们穿着淡色的长裙,带有白色的斑斑点点和一些白花。衣领处也会有白色羊毛围。穿的鞋子都是小巧的棕色鞋。部分女人会穿着黑白色的围裙,抱着一个大的黄布袋,里面装满高的法棍面包和一些青苹果与香蕉。
他们的宠物大多是波斯猫和一些毛茸茸的小狗,十分顽皮的在大街上你追我赶,直到听到主人的吆喝声才快步跑回围绕着主人绕圈。
街上的路都是由很多石头铺成,其中混合着一些青色发淡光石头,这些石头在深夜中发出淡淡的光亮。而路边的街灯是玻璃装着之前见到许多金色果子。
而店铺门口是一根根长着五官火把。我看到有客人推开带圆玻璃的大门时,这些火把竟然喜笑颜开的招呼欢迎下次光临。
那大腹便便的客人栓上肚脐处的纽扣,扶好头上的棕白色小帽。右手拿着巨大的原木铁环酒杯,再次畅饮一口,不少汗毛的左手豪迈的擦了擦嘴,脸颊微红恋恋不舍的离开酒馆。在街边买了个金色果子顺路啃食起来。
“这里就是乌托邦吗?感觉像是中世纪的欧洲,我高估乌托邦的科技了吗?”身边的建筑全都是石头或者木制,而且还不是光滑的石头,是纯水泥和圆石搅拌而制的墙。然后用木头做一些门和栅栏。
没容我多想,我就在旁边的一处水果摊看到何景贤了,他似乎在那里挑选金果子。
我远远的招呼了他一声:“你身上有乌托邦的钱吗?随便来这买东西,到时候选了又不买不尴尬呀?”
我一边说着一边往何景贤那边走过去。来到水果摊前。何景贤一副阔少的样子拿出几百人民币,向我挥了挥。这东西肯定好用噻。
水果摊门口用着红白布的亭台遮住,里面是用一根根细木头围成的水果架。店里面昏黄的灯光照在水果上。除开以前见过的平常水果外。还有许多新奇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何景贤一直念念不忘金果子。
店老板是一个留着弄胡子的大叔,看着何景贤的人民币遗憾的说:“你们是新入学的学生吧?这东西在我们这不好用。你得用乌托邦本地货币。”
果不其然,何景贤听完后沉默的把钱放回裤包,向店老板摊了摊手:“那老板你也看出来了,我和他都是新学生。没钱啊,这金异果估计买不了咯。”
店老板大叔指了指何景贤的胸针:“一般来说,学校会给新学生一点钱的,你用心感受你那圣列斯顿的胸针就能取得出来了。这可不是科技能做到的神奇玩意。”
我和何景贤相视而望,异口同声的说:“不会是魔法吧?”我催促何景贤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