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溪带着微笑走的,但是,这个笑容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身后,闵行迈步接近,。
“瞿溪,这人……你怎么处理?”闵行疑惑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你是想让他变成灰烬么?”闵行眼睛一亮。
仿佛看懂了瞿溪。
“这……还能这样理解的么?”瞿溪嘴角抽搐。
“我说的是本来就没有惹到我!为啥要弄他?区区撑腰也算惹我的话,那宗主岂非我的头号仇人了?宗主还是真传的靠山呢!”他哼声道。
“小伙子,思想觉悟蛮高的!”闵行表示心甚慰。
“敢情在你眼中,我不是好东西是吧!”瞿溪没好气道。
“对呀!”闵行点头道。
“滚!”瞿溪黑着脸,咱可是上进稳健青年,怎落到你眼里就这般不堪了!
“你自己啥玩意……心里就没点数?还好意思说我!”
“这,哈哈,走走走!回去喝酒,看看胡三好了没!”闵行讪笑道。
看来还是有点数的,瞿溪撇了一下嘴。
杂役峰。
胡三红光满面,走路都带着风,气息中透着一股锐色,仿佛大战了八百回合似的。
虽说此时的他在挑水。
为了黑狗忙前忙后,而黑狗蹲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瓜果类的东西,哼哼唧唧的吃着。
它面前的瓜子,水果吃完了就唤一声,胡三立马掐媚着脸,把木桶随便一放,从里屋端着新的食物续上。
全程默契至极,完美对接,嘴里还秃噜着‘狗爷慢用’。
黑狗一副看淡了的样子,似乎对胡三的献媚已看惯了。
回来的瞿溪二人就看到了这一幕,二人眼皮狂跳,是不是把黑狗伺候的太好了?
怎么都懒成这样了?
不行!
必须制止这种罪恶的行为!
于是乎……
瞿溪磕着瓜子。
“嗯,真香!哪买的?”
闵行摇一摇头,啃着手上的肥鸡腿??,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时,胡三又挑了桶水回来了,听到了瞿溪的疑问。
举手道:“我在搬宗门地址前私藏的……”
未说罢,就紧捂住自己的嘴。
哦豁!
“是这样子啊!妙啊!”瞿溪笑眯眯道。
黑狗嘴上的动作一顿,全然不解胡三为何这么做,以它那鸡蛋大的脑子完全想不到答案。
闵行则是不动声色,粘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个‘伐’字。
此‘伐’非彼‘罚’。
于是乎……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
太阳半掩在云中,偷偷摸摸地看的下方那名大汗淋漓的男子。
咚~
咚~
胡三手中拿着布满豁口的砍刀,挥了一下又一下。
鬼知道他砍了多少下。
瞿溪笑眯眯递给他一把砍刀,说是让他砍些柴火,厨房的就要烧没了。
而瞿溪的这把砍刀,那叫一个闪闪发亮,砍树绝对非常轻松,就在他以为任务不过如此时……
“这片林子的都砍了吧,明年……哦不!连后年的都砍好吧!”
别问豁口哪来的,问就是不知道砍了多少下。
于是乎……
胡三看着大树底下好乘凉,人手一只肥鸡腿??的二人一狗,嘴角留下了开心的泪水。
瞧瞧,这是人干的事?
身后木头成山,前面……唉!
日子还长,树总得有个人砍吧,就这样,胡三在心底欺骗……哦不!安慰自己。
擦掉嘴角的泪水,撸起袖子加油干。
咚~
咚~
咚~
唯有悠长的砍树声回荡在山间。
怎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