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吴淑媛诞下一位皇子,玉质来接玉垚回宫看刚出生的小弟弟。
“姐姐,你在府内可还好,驸马可曾有何僭越之处?”玉质一下马车,便拉着玉垚在府门前询问,玉垚只回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二人上了马车回宫,听说父皇极其喜爱这位刚出生的小皇子,吴淑媛得宠,自然子凭母贵。
“这个皇弟,生的异常可爱,一见父皇便笑,父皇抱着他给他读些经文,他也似懂非懂,父皇给他起名叫缘觉。”玉质久不见玉垚,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只是,这吴淑媛,怎的七月便产下孩子,这,是否”
“姐姐多虑,淑媛在湖边赏花,不小心踩到鹅卵石摔了一跤,幸好太医产婆来的早,急忙接了生,说孩子命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玉垚本起疑,听玉质如此说,才放了心,“原来是这样,既如此,该越发小心了。”
到了东华门,便下了轿,谁知,遇上了临川王。
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给皇叔请安。
“多日不见,公主清瘦了许多。”
“谢皇叔挂念,玉垚自会照顾好自己。”
玉质一见,便说皇上等的急,拉着玉垚便走了。
临仙阁内,
“缘觉,我的小缘觉,真乖”
萧衍正抱着小皇子逗他玩,
“儿臣参见父皇。”
萧衍抬头一看,原来是玉质和玉垚来了,
“平身,过来,看看你们的小皇弟。”
“是”
虽说萧衍因殷均的事有些生气,但血浓与水,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玉垚,过来,抱抱你弟弟。”
“是,父皇。”
玉质见只她二人在,便问道:“父皇,如何不见吴娘娘,哥哥们也不在。”
“噢,吴淑媛她身子虚弱,朕让她在里屋,就不出来见你们了,你大哥去替朕监工了,朕想修一下望春阁,待吴淑媛好了,便迁过去,朕舍不得你皇弟,便让维摩(萧统的小字)替朕去看看。萧纲萧绎去出宫打猎了,朕嫌他二人吵,扰了吴淑媛清净。”
“父皇当真是偏爱,自父皇登基以来,处处节俭,唯独缘觉,父皇竟如此大的手笔。”
“你个小淘气,朕不是给你姐姐几千亩良田,万两黄金了,难不成,质儿也想嫁人了?”
“不不不,父皇,儿臣不敢,儿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嘿,你个小丫头。”
玉质忙拉了玉垚出来,“姐姐,我们去望春阁看看吧,也不知道,父皇要给吴娘娘修个什么样的宫殿,”
“好吧,我好久没回来了,也好久不见皇兄了,”
二人去望春阁,见萧统在殿门外拿着图纸在细看,二人走过去,也没察觉到。
“皇兄!”
“玉质,玉垚,你俩怎么来了,玉垚,最近,还好吗。”
“其实倒也还好,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自然相安无事。”
这时,风水大师淳昱走来,“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淳大人,这宫殿,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有几日能完工?”
“这,还需半月,方可竣工,只是”,淳大人欲言又止,
“没事,两位公主都是自家人,不必多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只是,此地正处于天狼星下,若建成,虽主吉,却不利长子,”
萧统本不信这些,只是,他虽然身为太子,生母却已过世多年,此时吴淑媛恩宠正盛,若是缘觉子凭母贵,恐怕自己不但地位不保,还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玉质玉垚听了,也一时语塞,
“那先生,可有法子救我,”
“太子殿下,依老臣之见,不如在望春阁的南边,地下三尺之处,埋下一只蜡做的鹅,方可破此困境。”
“这,其中可有缘由,还望先生告知。”
淳昱摸了摸胡子,摇着头说:“天机不可泄露,微臣已告知殿下破困之法,再不可多说了。”
“好吧,那,便依先生所说之法,来人,去吩咐工匠,铸一只蜡鹅来。”
“是”
玉质看了玉垚一眼,小声嘀咕着:“姐姐,我怎么觉得不靠谱啊,听起来,怪怪的。”
“我也觉得,皇兄向来不信玄学,如今,竟听了淳昱的话,我也说不上来。”
“你们俩呀,就别瞎想了,走,皇兄带你们,找萧绎萧纲他们去,”
“他俩在哪”
“在顾山,父皇新建的文选阁,他俩打了猎物,正等着我们前去烤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