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要,这样嫁了吗,我心心念念,盼了好久的婚姻,就要这样,举行了吗。
玉质还是心疼着玉垚,连新郎官的面都不能见,只听说有才气又极孝,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
“好妹妹,还是别像我一样,爱错了人,如今,却要嫁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我去找父皇,父皇一向疼爱你,如今怎能这般草率,何况姐姐是嫡长公主,这殷均,不过是他父亲有功,并无任何长处,怎的便入了父亲的法眼。”玉质看着姐姐委屈,想到姐姐出嫁后,便不能常相见,又不知驸马其人,一时间难过良久。
玉垚到冷静许多,“嫁谁不是嫁,都无所谓了,我如今也不盼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临川王府内……
萧宏穿上衣服,刚出房门,边听小厮报:“王爷,长公主来过,待了一下便走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玉垚来过,你怎么不事先通知我,”萧宏脸色铁青,“想必是被她撞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瞒着她。”沈满愿整了整衣衫,她发髻半垂着,是刚刚才挽了上去。
萧宏转身便掐着沈满愿的脖子,把她顶到了墙上,“我告诉你沈满愿,要是因为你坏了我的大事,小心我会杀了你。”那一刻,萧宏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一改从前温润谦和的样子,沈满愿吃惊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今日我心情不好,你若留便留,你若要走,便走吧。”
萧宏放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冲动,转身便离开了。
偌大的临川王府,又怎会差她一个。
皇宫内……
自玉质回宫后,玉垚才开始,吃起了饭,虽不能与以往相比较,但气色也日渐恢复。
玉垚出嫁那日,皇宫内张灯结彩,萧衍也命苏州的绣娘赶制了为玉垚准备的嫁衣。
“公主,你看,这嫁衣多漂亮。”
总是满堂灯火,锦绣华裳,也不及他案上的一支红烛。
“姐姐,弟弟们来给姐姐道喜了。”萧统,萧纲,萧绎他们来了。
为不扫他们兴,玉垚只强颜欢笑的跟他们说话,
“姐姐,是不是怕嫁出去见不到我们了,你放心,你让辛夷知会一声,我们就来找你玩!”萧纲天真,又带着些没心没肺。
“姐姐,是怕受委屈吗,你放心,他驸马爷要是敢对你不好,我萧绎第一个不饶他。”
“都别说了,让她静静吧,今日大婚,礼仪甚是繁琐,让她自己静会儿吧。”萧统一板正经。
萧纲道:“大哥就是不爱笑,今日姐姐大婚,他也不笑,”
萧绎拍了一下萧纲的脑门,“嘿,我说你个没良心的,姐姐嫁出去,以后就不在宫里了,你竟如此开心。”
“喂,萧绎,你可别给我栽赃啊,也不知是谁,小的时候,偷吃了姐姐一整罐的桂花糖,害的姐姐被父亲教育戒贪,”
“喂,萧纲,你还拿了姐姐的珠钗,送给了王鄢伯伯的小女儿,还喊人家小姣妹妹,你”萧纲听了立时便捂住了萧绎的嘴,脸和耳根都红了。
萧统此刻也不板着脸了,“难怪六通(萧纲小字)看玉垚结婚这么开心,原来是也想”
“大哥,我,你就别取笑我了。”萧纲脸更红了
辛夷:“时辰快到了,公主该穿嫁衣了。”
玉质道:“大哥,先带他俩出去吧,我给姐姐梳妆。”
“嗯”
玉垚便站起身来,拿着凤冠,坐在镜前,
“以后,可能,我就看不到今天这样,大家嬉笑打闹了,”
玉质正给玉垚梳着头,听她如此说,也不免失落,
“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时辰到,请公主上轿!”
外面,尤公公刺耳的声音穿透了瑶光殿的殿门,
“玉质,”
“嗯”
“照顾好自己,还有,常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