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周佳伟哥仨找到熊老师,把酒厂那边的情况说一遍,希望他帮忙找招生处,说明一下他们哥仨情况,熊老师二话不说还打了包票,让他们回去等好消息。
转眼又过了两天那是周一,操场上响起了国歌。哥仨在宿舍待的快发霉啦,就在快吃午饭的时候,宿管老刘居然来找他们,说是熊老师在操场上等他们,三人听到一路小跑找到了熊猫,“熊老师,有消息了吗吧?”华仔急切道“废话吗你熊老师我是谁?国宝嘛这个面子别人还是要给的”熊老师自嘲道,周佳伟哥仨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看不出来这老熊还挺幽默的嘛。
“事情已经定了,由于你们表现出色,学校首先推荐你们,酒厂那边也已经把人数定下,不过还是刷下一半多,唉!以后好好干”“谢谢熊老师”三人异口同声,“不错做事动脑子,还懂礼貌,你们一定有前途”熊老师欣慰的说道,“好了我得去给校长报道这事情,走了”熊老师说完转身离去。
到了下午传达室带话来了,哥仨的家里都打开电话,说是让他们明天去酒厂报道,哥仨围成一团高兴的手舞足蹈。
八月二十九号这是一个值得周佳伟哥仨纪念的日,这天他们进入了梦寐以求的酒厂,跟随工作人员的带领,他们交了身份证办了入职,签了合同盖了手印,虽然还有六个月的试用期,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们能成为国营酒厂的一分子,而感到的自豪感,仿佛他们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企业的主人。
领了工装他们六十八个人被带到了生产车间一一观看学习,高大空旷的车间里,烟雾缭绕空气里还带有甜美的酒香,初次到酒厂的人都会被这吸引,而深深的陶醉。
工作人员在一旁解说道:“这是酒糟窖上面封有窖泥,这样微生物可以在酒糟里更好的发酵,那边是晾场,取酒之后的酒糟在这里晾干,晾干后加粮食加曲药再入窖封存,这里是蒸炉取酒用的,还有那边那边都是原酒罐,蒸炉取出的酒都分出品级,按要求存放。”说了一大堆周佳伟也没记住多少,看着这么多新鲜事物样样都好奇,个个的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因为他们六十八个大多都是入职烤酒匠,所以制曲车间,检验科,原酒酒库,锅炉房,办公区,也就简单参观了一下。看了一上午换上工装大家来到食堂,宽敞明亮玻璃窗,一尘不染的餐桌,丰盛可口菜式,看得周佳伟一众人目瞪口呆,大快朵颐之后每人还发了两个橙子,酒足饭包的众人此时一定在幻想着美好未来,并且发誓要在酒厂奉献一生。可等待他们的真如他们所想嘛?
“欢迎大家的到来,大家今天主要适应环境,下午带好工牌自己也可以到处看看,五点前到宿管登记拿宿舍钥匙,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正式开工。”饭后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笑着道,话后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下午周佳伟哥仨到处瞎逛,上午已经看过了觉得无聊就回酒厂宿舍,登记好拿了钥匙拿了床上用品来到三楼312房间,一进门乌烟瘴气差点没缓缓过气来,他们都不抽烟,看到这景像差点没气死,可又能怎么样勒进入了社会,谁还会像在家里一样宠着你,周佳伟虽然是独生子可在家里照样是被抽大的,地滚子在家是老大不仅干活还得照顾超生的妹妹,只有华仔是个少爷。
“哎哎你们这怎么回事,窗户也不通,门也不开,有你们这样的嘛?”华仔很不高兴的嚷着,周佳伟也没有阻止而是观察者。
“怎么的不懂得先来后到啊”一个黑大汉猛的站起来,一米八的个儿满脸痞气,周佳伟镇定自若,想起前年他家那头公牛,看到母牛发了情,没栓住跑啦,后来还是周佳伟把他扳倒教训一顿拉回家,华仔被吓得一愣小脸煞白,地滚子却上前了两步,要知地滚子腿上有劲儿,有几次踢球居然把人腿给踢骨折,所以之后他很少踢球。
遇事儿不能怂,气势要如虹,看到来者不善,其中一个叫汪自军的打着圆场道“我叫汪自军,这是我的一帮哥们儿,初来乍到兄弟几个怎么称呼”“我周佳伟他万华他谢亮”周佳伟冷静的回道,“喔周兄弟万兄弟谢兄弟来来,坐下玩儿两把”汪自军窃笑道。
“怎么玩儿啊”周佳伟无所谓道,华仔和地滚子笑着相互递了个眼色,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清楚,周佳伟家的三叔可没少教他打牌执色子,就为这事她妈没少跟他三叔吵闹,可他三叔却说男人不嫖不赌对不起父母,他三叔虽然成天游手好闲可人家那房子那家具那自行车那飞亚达手表可是实打实的。周佳伟的自行车就是过年的时候自己赢钱买的,他是个孝子听他妈的话不赌,同时他三叔也跟他约法三章不准去赌厅不准赌大钱不准和亲戚邻居赌。
今天的周佳伟是憋了好久手痒了,不过他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所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炸金花”黑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们不会呀!,要不你来弄弄给我们看看,”
周佳伟假装不好意思对着汪自军说道,“好啊,你看这样每人发三张,比大小,三个尖最大,然后顺着到三个2,这叫飞机,三张同一个花色叫同花,三个数字连得起叫顺子,这是对子不用说了吧”汪自军得意的如数家珍,不过在周佳伟看来他的动作姿势真的是太业余了,“嗯...那好吧我们先玩儿两把试试”周佳伟急切道,汪自军一看鱼儿上钩子了,贼兮兮的笑道“兄弟底钱一毛圈,”“好”周佳伟爽快拿出了钱,开始发牌汪自军就开始使眼色,就呆会儿让其他人抬价,手上到是没有小动作,这些周佳伟当没看到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第一把没要周佳伟看了下底牌直接扔了,看着他们明面的换牌,嘴上说这太小啦,第二把又扔了,又说太小啦,周佳伟算看出汪自军这几个了,只会抬价和互相换牌没有任何手法,这到是让他放心了不少,心想再试一下他们,这时他看到汪自军在黑大汉耳边说道“等一下换个小牌,一开始别搞大了,人家不来啦!”周佳伟心想这也太嚣张了居然明说。
在第二把的时候周佳伟弃牌时来了个粘花手偷了一张红桃A在手里,第三把牌开始,周佳伟没有去拿牌,他小声问了身后的华仔,有没听到对面汪自军说了什么,华仔说没有呀就看到他俩交头接耳。
周佳伟郁闷难道是幻听,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换牌,上手两个红桃一个草花杂牌机会来了,他故意让华仔看到三张底牌,好演戏给对面看。“哎呀这牌还是可以跟一下嘛,多少?“两毛””汪自军窃笑道,华仔在后面看得直摇头,
“两毛”
“两毛”
“三毛”旁边一瘦子加价道
周佳伟假装犹豫一下“好再来一手嘛”
又是两圈,桌子上的钱都有六块了,周佳伟都丟了近两块钱进去了,他冷静的观察着汪自军几个,没有小动作,
“嗨算了你们去,我不要啦”黑大汉边说道边把牌推出,同时右手桌下一个小动作递牌给瘦子,瘦子故作镇定接过了牌,看得周佳伟想笑。
“你都丢了,这个我再看看我的牌”瘦子找借口换了牌,
“我还不信了,再跟两手看看”瘦子说道,
其他人见势赶紧配合道:“看你几把没跟,估计有料,我不跟啦,”“我也不跟了”
剩下周佳伟和瘦子对赌,又三圈下来,桌上都十几块啦。
瘦子有点稳不住了,他看了看汪自军,汪自军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开牌啦,JQK”瘦子潇洒的把牌甩在面前,
周佳伟不紧不慢上身前倾,左手拿牌停在空中亮出同花A吸引了对面所有人的眼睛,同时右手轻抚桌面偏中间,手指轻轻一弹把自己的一张底牌汇到弃牌中,这套动作一气呵成。
所有人都傻了,特别是华仔,明明看到的是杂牌,黑大汉也是惊的张大了嘴里面都可以塞两个鸡蛋,愿赌服输嘛不能啊,“查牌”汪自军吼道,
“哎我说牌是你们发的,我没动过啊,你们自己的兄弟都不信?要不要搜身啊”周佳伟笑道边说边脱衣服,反正都热很,把包包都全翻给他们看了,
这下汪自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黑大汉把牌一数全齐的,汪自军脸上彻底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