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出奇的安静,周佳伟看了看华仔满脸的不高兴,忍住没敢笑,华仔看了看翻了个白眼道:“想笑就笑,别憋出内伤了,再说啦有什么好笑得?”地滚子也附和道:“就是嘛,本来都有饭吃的,哼”“我这么做,你们真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么说你我们还得谢你啦!”华仔反驳道。
“你们呀就知道吃!这天大的人情一顿饭就把我们打发啦?”周佳伟如此一说华仔和地滚子才恍然大悟,“这事儿对我们有大大的好处,就拿眼前来说,我们去到酒厂里上班,那我们可是头顶光环呀,别人不得高看一眼,明年我们哥仨都拿标兵不是没可能!这是其一......”华仔急切道“别卖关子赶紧说,还有哪?”“还有当然是熊老师咯!他老人家人品还是不错的,听说以后是校长的接班人,这种关系以后得用到刀尖儿上,”“其三,明年我们拿毕业证了,那政治档案里就有了光辉事迹,以后在单位就好混多了”“哎有道理啊”华仔哥俩异口同声道。
“可是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到农贸市场后门找人而不到前门,那前门也有垃圾桶也有摩的呀也方便”华仔偷瞄道,“嗨我不说啦嘛!蒙的。”周佳伟眼神有点闪烁着说道,“是嘛!那你当时为什那么肯定了?”华仔不解道。
周佳伟不能再解释了,因为他解释不清楚,难道给人家说,我能闻到那钱包里鸡屎的味道,说了人家也不信,干脆转移话题说道:“哎呀别想啦,运气好蒙对的,走找个地方吃午饭,今天你们得请客啊!感谢我为你们攒了这么大个人情不是。”“有地主大户不吃,专打劫我们贫农,”地滚子撅着嘴说道,“就是嘛请你吃狗屎要不要”华仔调侃道,“你看你们这觉悟,道理也讲了事实也摆啦,怎么就这么死脑筋,眼光放长点行不行啊!”“行啊,你看街尾新开的一面馆,开业大酬宾肯定便宜,”地滚子等着大眼睛兴奋的说道,“好家伙,你眼光看得可真够远的啊!”周佳伟蒙了下脸无奈的说道,
这一恍又过两天,酒厂那边还没有通知,这时候大家心里开始没底啦,一时间消息漫天飞,有说要等明年的,有说扩产的事卡住了,更有人说厂子要倒闭啦。真是以讹传讹人言可畏,人心啊就是这样,对于不确定的很遥远的事儿是恐惧。
“我说这怎么办呀,小刀这太悬乎,你有没有法子啊?”华仔唉声叹气道,“有道是有,不过嘛...”“怎么弄你道是说呀”华仔一下子精神来了,“不过你得牺牲一下色相!”周佳伟坏坏的看着华仔道,“我靠,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死变态!”华仔双手护胸后退了一步道。
“你啊太自以为是啦,当真以为到了男女通杀的境界,你充其量就是个妇女之友”周佳伟鄙视道,“喔那我就放心了,吓我一跳”华仔摸着心窝子说道,地滚子在一旁傻乐着。
“你有杜鹃的联系方式吗?”周佳伟看着华仔问道,“哎呀没有忘记问了”华仔跺足道,“那你就只有去酒厂找她了,找到她问清楚,兄弟我看好你”周佳伟拍着华仔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万一她什么都不知道呢?”华仔问道,“不可能!你的工作调整估计是他安排,要不然你小子能分到质检科?我看她能耐不小啊!”周佳伟说道。
下午两点半,火辣辣的太阳烧烤着万物,绿树油亮人头脑冒汗,哥仨踌躇满志的赶往酒厂,上了三路公交车,乘坐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城郊西路十九号酒厂大门口。
来到传达室门口,华仔用手指刮着汗,点头哈腰对着门卫大爷说道:“师傅你好,我是杜鹃的朋友,过来找她有点事儿,你能让我们进去?”“不行外来人员禁止入内,而且正在上班,你只有等她下班时来”
无奈哥仨只有等待,等待是漫长是非常考验一个人耐性的,周佳伟坐安静的在路边思考着什么,地滚子却挥汗如雨的在做俯卧撑,而华仔来回走晃悠,嘴里不停唠叨怎么还不下班啊!!
终于在华仔一次次期盼的眼神中,杜鹃终于出现,一身蓝色工装配上一双白网鞋,加上一头斜刘海短发,又精神又显瘦。
“杜鹃杜鹃这边,嗨”华仔冲人喊到,杜鹃寻声望来看到了华仔,顿时开心坏了一路小跑过来,“这什么风把你们仨给吹来啦?”杜鹃笑道,“这不...这不...”华仔一想到周佳伟说的出卖色相,就变得吱吱呜呜一时语塞,“某人是几天不见甚是想念,辗转反侧,寻死觅活,今日终得一见”周佳伟故意添油加醋道,“你...”华仔指着周佳伟,地滚子一旁偷笑。
看了看天色周佳伟对杜鹃说道:“杜鹃都到饭点走请你吃饭,华仔还愣着干嘛”华仔翻了个白眼,带着杜鹃在前面走着说道“杜鹃今天这饭你一定得去,主要是为了表示感谢你帮助”“感谢我什么?”杜鹃诧异的问道,“就是我能去质检科的事呗”华仔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杜鹃也立刻低头不语,周佳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既然此事已证明那就赶紧进入主题呀。
这顿饭自然是华仔慷慨解囊啦,虽然极不情愿可是缘由已说,周佳伟和地滚子吃的是不亦乐乎啊,华仔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可心里却在滴血啊,这可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还好最后得到了准确消息,那就是酒厂扩建到一半,贷款出了问题,这下人员编制要减少,质检科到没有,生产车间是必然要减的。这不前两天他们破了个几千块的偷盗案已经传开啦,只要在学校那边使把劲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