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是什么?”一声带着恐惧的尖叫,在黑衣老者与玉颜斗法紧要关头,从背后不远处的小屋传来。
玉颜和黑衣老者都感到意外,竟然同时暂停了施法。玉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白天见过的小孩杨浩然,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两人斗法之地的三百米开外,两眼瞪的老大,看着天空的异象。
黑衣老者嘿嘿一小,右手一抖,三道冒着绿光的寒芒对着杨浩然直射而去,速若闪电,在电光火花之间已到达杨浩然的眼前。
玉颜大喝一身,右手捏拈花指,一道盾形符印急冲绿芒而去。绿芒似乎知道玉颜要阻拦一般,竟然临时转向,在空中180度转向,直奔玉颜而来,噗呲一声射入她的身体,玉颜顿时一口黑血再次从口中喷出。
半空中黑衣人张狂大笑:“不愧是悲天悯人的娲皇宫五大仙姑之首,如此重伤之下,居然还想着救人,再次中了我的九幽断魂针,我看你还能熬多久?不如把“黄泉令”给我,我给你解药?”
玉颜此时口鼻都开始渗出黑血,凄然惨笑,骂声道:“老身就算今日葬身如此,也绝不会同你这等妖魔邪人妥协,不过再次之前,老身定当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妖人。”
之间玉颜双手布满光芒,在自己周身狂点,封印出周身穴道与血脉,同时蛇杖再次在身前凝聚,光芒大作,黑衣老者如临大敌。居然间,三道绿光从玉颜身体爆射而出,夹着风的呼啸,俨然是之前黑衣老者射入玉颜身体的“九幽断魂针”,在黑衣老者不经意间发作,直射而去。
黑衣老者爆发出一声怒骂,显然没有意料到玉颜的反扑会是自己的九幽断魂针,“噗、噗、噗”几声,尽数没入黑衣老者的身体,刚拿出解药却被玉颜的碧玉蛇杖击落,溶入满地的泥水之中。
黑衣老者周身颤抖,围绕在周身的黑气散去,之间空中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清瘦老头,蒙着面巾,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冒着红光,脚踏风雷靴,正怒视者玉颜。
玉颜脸色一变,低斥道:“足下想必也是当世高人吧,如此道行定非无名之辈,奈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老者眼中红光闪烁,变的愈发凶狠,恶狠狠的道:“死老太婆,今日定让你尸骨无存!”
言罢,黑衣老者双掌在虚空前托,印法在双掌之间层出不穷,火光中夹着黑芒,处处透视者危险。
“好”,玉颜忍不住高赞一声。
黑衣老者没有理会玉颜,继续双手捏诀,脚踩八卦,在虚空中连踏九步,口中念叨者仙法口诀,依稀可以听见是:“借天地之神力,主万物之寂灭!以我为引,焚山煮海”
片刻之间,天际火云翻滚,天地开始龟裂,已黑衣人为中心,周遭百米温度急速高升。火光肆虐,天地一片通红,大有焚尽天下之势。
“‘神湮焚世咒’!”玉颜大惊,脸部被火炙烤的通红。表情时而惊讶,时而愤怒,时而绝望,另外意外的是,在这些情绪之外,玉颜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份期待和火热,令人不可思议。
玉颜大声说道:“想不到残害生灵的畜生,竟是名满天下的正道之首人王宗阁门下,哈哈哈,真是有意思!”
站在远处的杨浩然,此刻早已经是目瞪口呆。在他的世界中,不管黑衣老者的漫天火光,还是玉颜仙姑的青绿仙法,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从未想过人可以如此强大,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难以置信,恍如梦中。
在漫天火光中,这个天似乎都要融化了。
杨浩然感觉自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能木然的看着黑衣老者和玉颜仙姑在天空中施法斗狠。他想呼叫,但却张不开嘴。
猛然间,一道火光飘过头顶,他的头发开始燃烧,他似乎闻到了头顶肉开始烤熟的味道,杨浩然的浑身下下上布满了水泡,这只是余热。可想而知,在斗法中心的玉颜仙姑此刻面临着何种的痛苦和压力。杨浩然看到玉颜手中青光闪烁,居然一时间和黑衣老者分庭抗礼,不相上下。
须臾间,黑衣老者浑身火光大作,怒目而斥,一声大喝,火势再胜,整个人犹如火神在世。此间祠堂,已经在火势中化为灰烬,石头都成了粉尘。
天空和地上,火蛇施虐,竟然如此的美丽而有狰狞。杨浩然只感觉汗如雨下,整个人似乎要被蒸干了。反观玉颜仙姑,此刻的她没有彷徨,也没有恐惧,反而老脸上布满了激动和兴奋,没错,就是兴奋。
“这便是仙家大法的能力吗,这是凡人可以拥有的力量吗?”杨浩然喃喃自语,低的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
只听见黑衣老者怒喝不断,双掌不停引动火势,将火焰凝聚成一头火焰长空,龙身过处,万物焚尽,一路扶摇直上,直奔玉颜仙姑。火龙滚过地面,在道路上留下一道宽约数丈的焦痕,触目惊心。
玉颜急速倒退,双手紧握碧玉蛇杖,宝相庄严,周身散发这刺目的清光,口中念念有词,一声大喝:“娲神在世!”
“嗷”的一声,之间那碧玉蛇杖在空中炸裂,在玉颜仙姑面前聚成一道巨大的虚影,人首蛇身。虚影迎风而涨,片刻间变得比那火龙还要巨大,周身清光弥漫,不可直视。
顷刻间,火龙玉那巨大的虚影扭打在了一声,声势浩大,尘土火光四处非虐。
杨浩然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弥漫而出的火气给烤干了。心脏逐步停止跳动,就连思维就被压迫的暂停了,在他的世界里,一切似乎都停止了。
杨浩然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想看清楚火龙和虚影的样子,可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模糊,只见青红两色交接,粘稠在了一起。整个天际都是青红两色弥漫,以黑衣老者和玉颜为中心,无边无际。
杨浩然感觉到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要死了。尽管他不甘心,可却无能力。
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从未谋面的父母,他们在冲着自己微笑。
杨浩然此刻感觉自己躺在了母亲的怀抱里,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杨浩然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的恐惧变少一些。
此刻,在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就是死亡吗?原来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在杨浩然昏倒的最后一刻中,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此刻,斗法已经走进了尾声,黑衣老者在大惊中布满黑雾慌忙逃离。只留下此处的断壁残垣,天空依旧下着雨,夹杂这呼啸的风声,如怨如泣。
玉颜仙姑在不停的咳嗽,每一声咳嗽都带着黑血。整个人变得更加佝偻了。看着护罩内的女孩和杨浩然,找了一块干爽之地,将他们放下。盘腿而坐,知觉的天旋地裂,似乎透支完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颓燃到底,不停的喘气和咳血。
玉颜撕开自己的衣服,只见毒气已经弥漫到胸口的位置了,已经渐渐逼近心脏,她苦笑一声,在怀里不停的摸索着,约莫半刻钟的功夫,才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到处一个漆黑的药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玉颜把药丸送向自己的嘴边,但又有些迟疑。
沉默了许久,玉颜才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缘也,命也,想不到我玉颜纵横一生,居然是这般死法。不过我还有未了之事,否则也用不到服用这颗‘地狱魔丹’。”
“地狱魔丹”乃天下奇药,不知是何人所炼。据传天下仅存三颗,拥又起死回生之能,只要拥有一口气还在,都可将频死之人救活。不过,这救活并非真正救活,而是将频死之人的命给掉住三十天,而三十天之后,“地狱魔丹”将成为致人死地都致命毒药,服用者全身毒发,化成一滩浓水,最后尸骨无存。
玉颜仅犹豫片刻便下定了决心,依然将这颗“地狱魔丹”吞进了肚子。很快,玉颜都咳血便停止了,快到心脏都毒药也不再继续扩散。她站立了起来,用手整理着自己都衣裳,似乎想擦干净身上都血迹。
玉颜的眼神有一些迷茫,但这迷茫只存在一瞬间,就被坚毅所取代。
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而这个决心让她此刻变得格外的轻松。她踏空而起,飞向最近的山峰,在封顶盘膝而坐,就这个盯着人王峰的方向,直到天明。
峰顶的泥土还带着温热,玉颜却已经不知去向。
第二天,杨浩然在迷糊中醒来,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当,除了被烧光的头发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杨浩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觉得疼痛无比,什么都是一片模糊,啥也想不起来。
“杨浩然,都日上三杆了,还在睡懒觉?”门外传来上官惊云都敲门声和叫骂声。
“咚”都一声,门被踹开了,上官惊云满面怒容都冲进屋,正想抓住杨浩然问个明白,不过当他看到满身是伤都杨浩然时,整个人呆住了。
“浩然,你这是怎么回事?”
“惊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我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杨浩然虚弱都回答道。
上官惊云不过也是个七八岁大都孩子,也没有想都太多,只是搀扶起虚弱都杨浩然,走向村里唯一都大夫老董的家里。而此刻,在老董的家里,也有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名字叫董小影,正是昨晚被抓的女孩子之一,此时的症状和杨浩然一摸一样。
当上官惊云扶着杨浩然到达老董家里的时候,发现有七八个女孩都有父母带着,身体都虚弱,唯一相同都就是,她们都被烧伤了。
看到这一幕,上官惊云有些怀疑杨浩然没有说实话。不过当他问过所有都女孩之后,才知道杨浩然没有骗他,他们是真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