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明感觉就像是眼前一阵老眼昏花的样子,忽然一道黑影嗖的在他眼前穿过,大嘴一张咕噜一条金鱼没了。
司庭明一愣,“嘿,今天怪了哈,怎么老看见奇怪的东西。”紧忙趴在池边,想看个明白。
那黑影果然又来了,但这次似乎看见司庭明了,在水里停了下来,和司庭明隔水而望。
司庭明用力的眨眼,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金鱼该有的品种。
越看越像个头楞大的鲶鱼,“但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鱼池里的呢?”司庭明自言自语。
那条鲶鱼就像在回答他的问一样,啵的一声,很脉脉柔情的送他一个水泡后,又继续开始追逐金鱼去了。
司庭明打了个激灵,看着那家伙一口一条金鱼的吃得欢,跳起三丈高,“管家,管家鱼池里怎么会有条鲶鱼的?”
这时管家张叔颤颤的拖着一条沙皮狗过来,恭敬的对司庭明,“老爷。”
司庭明火冒三丈,“这条鲶鱼是……”他本来想说这条鲶鱼那来的?但当他目光触及到那条沙皮狗时,他立刻又打住了。
他们家这条沙皮狗,本来那皮皱得跟被丢进洗衣机里洗过的一样,但今天怎么感觉这皮绷得圆润了,折子没了,平时被皮盖着成的眯眯眼,今儿也瞪大了不少,整条狗精神了不少,呃,就是夹子多了点。
“皮皮,”司庭明指着那条狗说道,“怎么上身那么多夹子?”
张叔吞咽了下,还有所忌讳的看了下周围,才说道,“这是小少爷和少奶奶夹的。”
“夹着干嘛?”
“说是给皮皮去皱,紧致皮肤。”
“胡闹,有给沙皮狗去皱紧致皮肤的……”司庭明的吗字还没出口呢,就看见一个全身有着奇怪颜色的生物,一摇不再是三慌,而是四晃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最后还倒在了他脚边,双脚朝天不住的抽搐着。
“呃,这好像是……小翠。”张叔有些吞吐的说道,因为不知道小翠为什么突然这么非主流的,涂了一身花里胡哨的颜色。
司庭明傻了,“刚才小翠还是肉色的,一会的功夫怎么又变这色了?”
“肉色?”张叔虽然用的是问句,却不但一点疑问貌似知道些什么,“小翠不该是绿色的吗?难道毛被人拔了?那小翠的鸟毛呢?”
“我也想知道它毛去哪了?”司庭明小心翼翼的抱起小翠,“我的小翠呀,那个杀千刀的扒光你毛了,还给你涂了一身的水彩呀。”
“那……那个……好像……。”张叔支支唔唔的。
司庭明一激动上前揪住管家的衣领,“说,你是不是看到凶手了,快说。”
“刚才……我看见……小少爷……和少奶奶,他们……手上……拿着水彩……。”
“曾丫头,司伟祺。”一声中气十足吼声响彻司家上空。
忙碌了一天的司空尧,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解下领带松开纽扣,让被束缚了一天的身体稍微放松下。
娴熟的旋转方向盘,将车子平稳的驶入了司家大宅,将车子交给了家里的司机,便提着公文包走进大门。
可门刚一开,迎面便扑来一只未知生物,因为那东西的颜色也太奇怪了。
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反应神经和自我保护的意识,司空尧抬手就直接把那东西给拍地上了。
在接触到未知生物的一瞬间,挺有肉感的。
刚想斥责家里的佣人竟然认这样的东西跑到家里来,就听到父亲哭喊的声音,“小翠,你没事吧,臭小子你出手怎么那么重。糟了,都快没气了。”
“小翠?”司空尧一愣,小翠不是一身绿毛的吗?怎么刚才直接碰到的是团肉的感觉呀?毛呢?
待他看清司庭明手心捧着的东西后,“爸爸,你怎么把小翠弄得这么……”司空尧想了下,用了个自认不伤父亲追求潮流之心的词,“前卫呀?”
司庭明顿时双眼一瞪,“我?你去问你老婆和你宝贝儿子。”
司空尧这时才发现,曾清纯和儿子正跪在地上,双手捏着耳朵,只见他有些无力的一拍额头,无奈的问道,“你们又闯什么祸了,把爷爷气成这样?”
小天使放下小手,两小食指尖尖撑在小下巴下,“爹地,我和小妈咪本来只是想拔下小翠的一根羽毛,做印第安人面具而已。”
“一根?”司空尧再看看那只可怜的鹦鹉,“你那个根毛也拔得太大了吧,拔得小翠都毛不遮体了?”
“祺儿,真的只是想拔一根而已。”小天使大眼睛含泪汪汪了。
司空尧刚想责备儿子,便又看见另一个罪魁祸首举起了手,“那个还是我来说吧。”
只见曾清纯清了清喉咙,“本来,我们真的只是想拔一根毛而已,但又怕小翠痛,于是就借了厨房李大姐的脱毛膏,”说着还伸出两指头做发誓状,“我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什么?”司空尧发觉,现在对这丫头板不起脸来了。
“我真的是不小心的,用力过猛把整只脱毛膏给挤小翠身上了。”曾清纯边说,边无奈的耸耸肩。
“然后呢?”司空尧有点想笑了。
“于是我们赶紧补救呀,就带小翠去用水冲洗呀,可没想到那脱毛膏遇水就化开了,然后小翠的就……那样了。我知错了。”曾清纯认错态度极度良好的说道。
“不对,小妈咪,”小天使在一旁补充道,“一开始并不是一根毛都不剩的,还剩三根在小翠屁屁上的。”
司庭明和司空尧再度看向小翠屁屁,光溜溜的,“那来的毛?”
小天使用小手抹了抹眼泪,“小妈咪说,如果留着那三根毛,那小翠就要改名了。”
“改名?改什么名?”司庭明和司空尧同时问道。
“三毛。”小天使很诚实的回答。
“……。”
司空尧稍微顿了下,把想笑的欲望压制下去后,才又说道,“那后来这三根毛又去哪里了?”
“我拔了。”小天使很勇敢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司空尧一挑眉,“你这么生生的拔下来的?”
“所以小翠一痛,就跑了。”小天使小眉头一皱捧着小脸,表情很生动表达着他对小翠的同情。
司庭明气得感觉头发都快竖起来了,“那小翠这身水彩是怎么回事?”
“我和小妈咪在找小翠的时候,听到爷爷找小翠了,就怕爷爷看到了生气,妈咪就说先用水彩给小翠画一身毛,但小翠不配合,就成那样了。”小天使说着说着低下了头,捏着小耳朵,表示知道自己错了。
“那小翠掉下来的那身毛呢?”司空尧又问道,但他现在一点都找不到生气的感觉。
曾清纯舔了舔嘴巴,“那个,我怕爸爸看到那堆毛……就烧了。”
“烧了?”司庭明一愣,又突然想起今早上的烟雾缭绕来,“难怪我说今找早上的雾气怎么有股烟熏火燎的味呢。”
“你们怎么把毛给烧了,应该找胶水粘回去,不是比画更好吗?”司空尧谆谆教诲。
一大一小恍然大悟,“对哦,下次我们记住了。”
司庭明却把胡子给气得翘起来了,“还有下次?好个你臭小子,”指着司空尧,“你就这么教他们的?你也到那跪着去。”
“啊?”司空尧一怔,“爸,我都快三十了,不用了吧。”
“你就是一百岁了,也是我儿子。”
曾清纯笑得很够义气的对他招招手,“来,相公,贱妾分半个抱枕给你跪。”
“……。”
但司空尧心里却有些甜,就因她那句相公。
“都给我跪好。好,很好,”司庭明指着在他面前跪一排的三人,“我以为我们家就出了两个混世魔王了,原来还有个支招的。”
“爸爸,你别气,孩子还小慢慢教。”司空尧安抚父亲。
司庭明一拍茶几,“你住口,你也是一丘之貉。”又对曾清纯和小天使说道,“你们继续交待。”
“难道还有?”司空尧突然觉得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