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很响的耳光在化妆间里响起。
只见一身银色旗袍,一脸刻薄气恼的老女人狠狠的扇了唐婉儿一个耳光。
唐婉儿的嘴角顿时被打破了,一丝鲜红滑出了嘴角,脸上更是泛起了一片异样的红。
但那老女人还不放过唐婉儿,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戳上唐婉儿的额头,顿时那额头上现了一道深深的指甲印。
老女人开始破口大骂了,“连个小女孩你都应付不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当年也是这样,让你借机查司家的标书,你让司庭明发现,让你劝司空尧回家,你却给他离婚协议,你真是个废物。”说到最后,老女人都有些咬牙切齿了的恨铁不成钢了。
“妈妈,”唐婉儿捂住火辣辣发痛的脸,泪在眼眶中却不敢流下,恳求着母亲,“算了吧,现在的他不是我们斗得过的。”
“你父亲就是知道斗不过他,才让你去试探下他,如果他心里还有你就好,你就帮着你父亲说几句话,求他高抬贵手,如果没有就算了嘛。”看到女儿气馁和惊恐的模样,老女人立刻换了副慈母和蔼的脸色,“婉儿呀,母亲也知道为难你了,可不这么做我们唐家就要破产了,难道你还想过回我们以前那种艰难又受人白眼的日子吗?”
“妈妈,我不介意过那样的日子,最起码那样我不会受良心的谴责。”
“住口,”老女人又变脸了,比翻书还快,“你以为你在习惯了出入有车接送,还能忍受得了日晒雨淋的用腿走?吃习惯了鲍鱼燕翅之后,你能喝得下白粥咽的下青菜豆腐?”说到这老女人一声叹息,一副不幸的凄凉模样,“就算你能忍,难道你就忍心看妈妈都这年纪了,还要回头去受这样的苦吗?”
“妈妈,我……。”唐婉儿不忍心,又开始动摇了。
知女莫若母,老女人知道女儿心又软了,继续鼓动,“女儿,难道你忘了?我们这样的生活,可是用你的所爱的人为代价换来的,如果现在你放手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了母亲的这话,唐婉儿想起当年自己的牺牲,不由得悔恨不已。
老女人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说着,“你去试下,最起码司空尧到现在都没再婚,多多少少都说明了他心里还有你的,而且他对付你父亲,虽然表面上看是恨你的背弃而报复的,但我们可以反过来想嘛,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呀,他越是恨你,就说明他还爱着你,所以女儿你还是有希望的。”
轻轻抚摸着女儿被打红的脸,老女人语重心长的,“这可不但攸关这你父亲公司的前景,也攸关着你以后的幸福呀,你年纪也不小了,司空尧绝对是个可依靠的好男人,妈妈以前就看出来了,如果你们能重归于好,妈妈百年后也放心了。”
老女人说到最后是声泪俱下,动情得很呀,而唐婉儿又被她洗脑成功了,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怀着能和司空尧破镜重圆的奢望,再度想接近司空尧。
看到曾清纯走出的了大厅,楚轩轩也跟来了,“清纯,那女人找你就为了说这个呀?”她也把刚才的闹剧看清了,而且气愤得很,“见过不要脸,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显摆个什么劲呀,前妻就了不起呀,没见过还有人以自己是前妻的身份为荣的。”
楚轩轩越说越气,“你不知道,我刚看她那装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我都想借旁边阿拉伯胡子大叔的鞋子。”
“你借人家鞋子干嘛?”曾清纯不解的问。
“熏晕她。”楚轩轩说着靠近曾清纯低声说道,“你是不知道,那阿拉伯大叔的脚有多臭,我就站旁边差点就窒息了。知道他们不缺石油就缺水了,但也不该用石油洗的脚吧。我估计他那脚现在往水里淌一淌,水都能变石油了。”
两小丫头说着说着抱在一块笑了起来,而才从大厅走出来的楚鸿轩却一脸凝重,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清纯。”低沉的声音,宣告着司空尧的到来。
只见他有些烦躁的扯下领结,解开了黑色礼服的纽扣,拨弄了下头发,一身的整齐文雅添了几分狂野的不羁,“该回去了。”
曾清纯挽住楚鸿轩的手臂,“我又不是跟你来的,我是他的女伴,他不走我不走。而且你这样走了好吗?你前妻对你摆明了就是还余情未了,你对她更是有意,不然你也不会千山万水一波三折也执意要来迪拜。”
司空尧幽深的瞳眸蓦然闪过阴骘,毫无预兆的就将曾清纯扛上了肩头。
可楚鸿轩那会让他这样对曾清纯,毫无惧色的和司空尧冷然对持,“你放下她。”
“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司空尧漠然警告道。
“谁你是的家里的事……啊痛。”曾清纯的话被司空尧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屁屁上打断了。
司空尧扛着她大步走向别处,楚鸿轩想继续拦却被楚轩轩阻止了,“哥哥,他不会伤害清纯的。”
楚轩轩会这么说,是因为在图拉曾清纯失踪时,她看得出司空尧有多在乎,可她却没看到此时自己哥哥对曾清纯的在乎。
曾清纯在司空尧肩头拳打脚踢,但是徒劳的,只见他扛着她来到一处背光后,放她下来,可也还没让她看清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的薄唇带着冰凉无端堵上了她的嘴。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撬开她所有的防线入侵到属于她的领域,强行和她纠缠着。
没有一点温柔,只有强取豪夺,霸道的渲染着他的气息,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
她讨厌被强迫,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的大手捆缚在身后动弹不得。
她发出呜呜的抗议,怒瞪着双眼和近在眼前的他对视,他的吻却倏然温柔缠绵了。
可心中有气的曾清纯,怎么会就这么甘心就和你缠绵,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舌。
但他却没有离开,任由着她咬住,直到一丝血腥跳上彼此的味蕾,他不动反而让曾清纯慌了。
推开他,却让鲜红溢出了她的嘴角,虽然担心但嘴上却依然倔强,“你……活该。”
他却浅浅的抿嘴笑了,那模样妖冶而邪气迷死人了,用手拭去她嘴边的鲜红,“是,我活该,不过你可真狠呀。”
“我没让你兄弟受伤就不错了。”曾清纯凶凶巴巴的说道。
“可以走了吧,司太太。”血似乎还没止,他说话时血红渗出了嘴角。
曾清纯一愣,“我可是权宜之计,”但还是笑了,踮起脚尖为他擦去血迹,“怎么办,好像血没止住呀。”
“那你帮我止。”说完,再度低头吻上她。
纵然那吻充满的血腥的味道,但又是样的撩人心魄,不久曾清纯便沉沦在他的温柔中。
吻在加温,他们似乎都有些失控了,吻染上了她的脸,她的耳廓,她的颈项,点点暧昧的红呈现在她的肌肤上,最后他气息不稳的俯首在她肩上,结束了这个问,“你今夜很漂亮!”
司空尧不愧是调情的好手,曾清纯情窦初开的那会是他的对手,彻底成了他情感的俘虏。
然而,在他俯首的眼眸中,那稍暗处一抹黑色的身影清晰的映在内。
“到化妆间整理下,我在车上等你。”司空尧体贴的说道。
能感觉到司空尧的体贴有些怪异,但曾清纯还是按他说的去做。
就在曾清纯离开后,那抹黑色的身影怯怯的向司空尧走来,带着悲切与卑微。
司空尧刚才所有的温柔都似幻像,冷峻蓦然生出了尖锐的棱角,“没想到唐小姐还有偷窥别人亲热的嗜好。”
“尧,我……。”唐婉儿面上道道泪痕清晰,“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可我有苦衷的,我是不得已的……。”哽咽让她说话不能流畅了,“要恨,你恨我就够了,不要为难……我家人。”
司空尧冷冷的在嘴角掀起笑,“恨,你不配。放过你们唐氏?可以,就看你怎么求我了?”
唐婉儿有些无措,但在他眼中看到了熊熊的欲望时,她明白了。
颤颤的一步一步走向他,松开发髻发丝散落在肩后,屈辱的挑开肩头的丝带,裙子倏然滑落在她脚下。
月色混合着灯光漫上这副他曾经痴迷不已的身体,粗鲁的将她拉近,毫不温柔的揉上雪峰,让唐婉儿不禁轻声嘤咛出痛来,看着她的卑微和痛苦他没有一丝报复后的快感,让他无故生出烦躁来。
俯首含上她的嘴,一阵油腻感漫上,让他惊愕的发现竟然不再是记忆中的味道,反而让味蕾上的些许曾清纯的清新味道显了甜美。
他还发现这女人的身体不再激起他想要的欲望,在激烈的相互触碰中,他的身体却在冷却,可他不相信仍是纠缠着她想证明着,可猛然回想连自己都忘了他想证明些什么。
司空尧的执意纠缠,完全没看到因丢失了水晶发饰而回头的曾清纯。
他们的疯狂,他们的缠绵,她一一看在眼里,原来刚才和她的吻都不过是司空尧做唐婉儿看的,她不过是他导演的这出戏里的一个戏子。
所有初恋的美好,顿时化作撕裂心头的荆棘。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这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恋罢了。
她慢慢的转身,带着十七年来她从没体会过的陌生痛感,安静的走开。
而她的离开让那个和司空尧疯狂纠缠着的女人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但那丝笑并未停留多久,就被司空尧狠狠的推开,狼狈的跌坐在地而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