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洛宛言点点头。
心里盘算着,身份这样强大的男人,不如先去看看长的如何,既然贵为王爷,想必不会太差。
要是能把他也收下,那岂不是美哉美哉,还能让他乖乖去给江昭景道歉。
至于墨离殇,那就先对不起了,渣女大业不能停啊,放心,我还是最爱你的。
这样想,洛宛言心里就一点负罪感也没有了。
翌日清晨,洛宛言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打扮了,她挽了发髻,并插了自己最喜欢的海棠花发簪,那只发簪,簪子是纯金打造,而海棠花是用琉璃,白玉制成,所有人都觉得好看,这还是洛父去别国送货时给洛宛言带的,她一直好好保存着,本想下次去见墨离殇再带上,未曾想,小王爷先来了。
她吩咐婢女去寻了小王爷常驻的酒馆,得知是“康健酒馆”她开心的不得了,那正是洛家名下的店铺,这下好了,吃饭喝酒不用付钱了。
她坐轿子到了康健酒馆后,便去了包房,正等着这安朝弛王爷来了,她便“一睹芳容”,看他能不能加入她的“后宫团”
过了一会,店小二去了包房,告诉洛宛言,小王爷此时就在楼下。
听完洛宛言便马不停蹄的跑下来了。
只见他端正坐在凳子上,与常人无异,可他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无人匹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身穿淡蓝色薄外衫,里面穿了一身素雅的白袍,头上戴的是金镶玉发冠。
如此干净,不知传闻的他怎么如此名声烂透。
见穿衣打扮都还很得体,想必人长的也一定不错,洛宛言立马跑到了安朝弛的面前。
“你好,晋小王爷,我是洛宛言。”她正正经经的向对方介绍了自己。
安朝弛扭头看她,洛宛言在心里惊呼,果然很帅。
俊朗的面庞,魅惑的桃花眼,只可惜,还是比墨离殇差了一点点。
从前见到墨离殇时,那惊为天人的容貌,洛宛言可是心跳都漏了一拍,连自己身为貌美的女子都自愧不如。
不过安朝弛这相貌,还是很让洛宛言欢心的。
洛宛言见安朝弛不回话,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眼前的饭菜,她也无所谓,有个性。
她提起裙子,也坐到了安朝弛的对面,缓缓开口。
“光吃饭菜有什么啊,我带你去逛苏州城吧。”
“你我差不多大,交个朋友啊。”
……
安朝弛还是未开口,洛宛言都有些不耐烦了,莫非是自己今天不好看?打扮的不对?从前墨离殇闹个几次都会回应,他怎么比墨离殇还难搞定?
我的攻略美男计划怎么这么艰难啊。
正当洛宛言发愁时,安朝弛却又说话了,一开口就牛气冲天,傲娇的不行:“你是江昭景的表妹吧?”
一来就提江昭景,若非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她都要以为安朝弛喜欢自己的表哥了。
洛宛言点点头,等着安朝弛继续说,可是安朝弛又不说话了,气氛又冷了下来。
她正想着要怎么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安朝弛竟然发起了脾气。
“你们这饭菜为何嗖嗖的?你们这是黑店。”只见安朝弛拍桌而起,愤愤地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毕竟是皇家子弟,洛宛言没办法,只好拿起筷子亲自试了试。
味道鲜美可口并没有问题啊,顿了顿,她想到了。
先前安朝弛问她是不是江昭景的表妹,可见是来苏州后便查了江昭景,因此也查到了洛家的人,方才问她,不过是在确认身份。见她承认后,便设计诬陷。
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金牌律师,洛宛言表示这都是小事情,她将什么美男都抛之脑后,清了清嗓子,镇定气闲地说:“你说我们是黑店,可要讲证据啊,首先,来我们店的人很多,只有您说,一个是代表不了大众的,所以您怎么能直接肯定我们是黑店呢,这是诽谤,您莫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来压我们?自古以来,王子犯法应当与庶民同罪,您说,事情闹大了,对您好不好啊?”
少女的嗓音如潺潺流水,莞尔动听,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地狱里来索命的恶鬼,直击人心,令安朝弛哑口无言。
他只能气愤地说:“你大胆!你竟敢这般和本王说话,你们这般贱民百姓怎么能和我比?”他说完后,才觉得有些不对,身边的侍卫拉拉他的衣袖,他这才明白说错了话。
国以民为本,这是他的表哥,也就是长晋国的皇帝所提倡的。
如今他这般说话,便是打了皇帝的脸。
他正要解释,可洛宛言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律师就是律师,能抓住每一个人说话的缺点,然后击败对方。
“您说,我们不同,何来不同?你也是两只胳膊一个头,我也是,身份不同吗?你在皇宫里,皇宫外,吃的喝的穿的玩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你口中的贱民所制?我知道长晋国素来是以民为本。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你我又何来不同呢?”
多谢荀子的名言,这话说的颇得人心,坐在酒馆里吃饭的平民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这洛大小姐,怎么转了性子,这般能言善辩还真令人刮目相看呢。”
听着这话,洛宛言心里舒坦了不少,也想通了,这不讲道理的安朝弛她是不想接触了。
被逐出“洛宛言选秀”的安朝弛此时正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得气冲冲的跑走了。
坏了心情的洛宛言出去买了些糕点,又新添了几件衣裳首饰,又去给洛夫人和林芊芊挑了几件礼物,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家。
洛宛言今天废了好多口舌,有些乏了,她将礼物拿给了洛夫人后便回房歇下了,正要入睡时,她的贴身婢女翠儿却大声叫了起来。
“小姐!小姐!”
正被吵了瞌睡的洛宛言有些生气。
“何事这么慌张,竟忘了礼数!”
翠儿被这样的洛宛言吓得一惊,眼泪直流,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小姐,只是我想说,刚刚送信的侍卫回来了,他并未走官道,而是走的最近的小路,所以他现在带了信回来了,我只是想让小姐你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