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回到了洛府。
她下马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踏步走入房间,林芊芊早已在房间里等候了许久,洛宛言想起先前墨离殇嘱咐的话,对林芊芊说:“快陪我去一下表哥房里。”
听着要去江昭景的房里,林芊芊赶快照了照镜子,确保无误后和洛宛言一起走了。
到了后,洛宛言拍了拍门,一声“请进”后,洛宛言拉着林芊芊立刻进来了,而江昭景此时刚刚程浴完只穿着内衣袍。
见是两个女子,江昭景吓得后退了几步,林芊芊也害羞的捂住了眼睛,而洛宛言看都不看江昭景一眼,只是说:“墨离殇今日走了,回京了,他让我替他向你告别。”
江昭景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走到她们面前停住,说:“我知道了,他昨日来了府上的,只是想不到走的这么快。”
洛宛言一听昨日墨离殇来过,自己却不知道,立马炸毛了:“什么?他来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一边说一边追着江昭景打,逗的林芊芊直笑。
沉闷了许久的洛府也终于充斥着欢闹了,不止他们,正在正房里收拾的洛夫人听到这爽朗的笑声也不由得笑了。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距离墨离殇离开苏州已经两一有余了,这些日子里,都一如既往,洛逾忙着学习功课,忙着替洛宛言盯城北魏家,而林芊芊和江昭景没有任何进展,只得落寞回家,江昭景依旧呆在苏州洛府,而洛宛言也在学习着处理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事物。
洛宛言正在房间里查看洛家账本,感叹道,当家做主可真不容易,她又想起了那个疼爱她的父亲。如此,她不能放松,她不能被打倒,她要守护住这洛家。想完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附近,企图让自己更清醒。殊不知,门外,洛逾一直看在眼里。
他本来是想来向姐姐汇报一下今日城北魏家的近况,他们的人偷偷摸摸的一直在洛家的店铺周围,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但是他觉得魏家肯定没有安好心,毕竟这些年,城北魏家做的偷鸡摸狗的事儿也不少了。洛逾见洛宛言过于疲惫,便不好进去打扰她,只能轻掩了门悄悄出去了。
而这一切,洛宛言浑然不知,此时的她,忙完了事物,忙里偷闲,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纸和笔,又想起了从前的她经常给墨离殇写情诗送过去。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墨离殇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不如给他写封信问问?洛宛言这样想着。
毕竟她的渣女大业尚未完成,还需努力。
她拿出纸笔,又觉得不够亲近,想了想招来婢女去拿出了香囊,将香囊打开把里面的香粉铺在了纸上,又扫去多余的香粉,这下普通的宣纸立刻与众不同了,她拿起纸在空中抖动,满意的说:“真的是太香了,我果然冰雪聪明。”
说完又坐下笔开始写字。
提笔就是你最近可好?
想了想她又觉得这样不够有情义,她又扔掉了这张纸,重新拿出纸,重新上香粉,末了又觉得一张纸肯定不够,怕再次写错,更重要的是想说的话很多,一张纸肯定是不够的。
做好后,她提笔写下:近来可安好?我最近甚是思念你,心中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于是给你写了一封信。
她的笔一直在写着,是真的话很多,她连今天吃饭吃了什么菜也说。信的结尾,附了一首诗,奈何想诗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在二十一世纪里学过的诗大多都是爱国情怀,是忧政忧民,壮志未酬,会的情诗倒是忘了,见今天吃得红豆汤,她想到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是出自温庭筠的词,现代的人多用它来比喻分居两地的恋人的相思之情。
可惜,他们现在还并不是恋人,洛宛言苦笑一声,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也不知道墨离殇收到信会是什么反应。
在信上,她还特地装了两粒红豆,希望墨离殇能明白她的心意。
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洛宛言差人快马加鞭送去了燕京。
路途遥远,信送到不知道需要几天。
而这几天了,苏州城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的亲弟弟,安朝弛,晋小王爷来了苏州城玩乐。
说到这位晋小王爷,整个长晋国,几乎人人知晓。可不是因为他的聪明才智,也不是因为他俊朗的外貌。
而是因为他,嚣张跋扈的性格。
为什么叫晋小王爷呢,是因为他年龄不过十三岁,还甚小,所以他尽管玩乐享受,即使出了什么事,他的后面还有太后和皇上。也正是因为年龄小,所以太后和皇帝格外宠爱他,才养成了这般性格。
苏州也是富庶之地,来往的商人很多,但皇亲国戚却会认为商人满身铜臭味,所以很少会来苏州,这十几年来除了今年来的定国公家的世子墨离殇,除此再也没有皇家人来过了。
所以安朝弛这一来,就轰动了整个苏州,就连闭门在房里的洛宛言也通过婢女们的交谈得知了这个消息。
吃饭的时候,一向性子温润的江昭景听闻消息,气的直拍桌。
洛夫人和洛宛言不解的看向他。
江昭景向她们解释道:“这个安朝弛,竟然跟着我来到了苏州!真是躲也躲不掉他。”
“从前在燕京的时候,他就没少和我作对,出处挖苦我,就连若云过世的时候,他还特地送喜袍过来,这分明是在侮辱我,挑衅我。我敬他是王爷,从未对他无礼过,我实在是不明白他这般对我是如何。”
江昭景说的脸都红了,显然是被气红的。
若云是从前江昭景的爷爷江阁老和好友林宰相定下的亲,可是天妒红颜,林若云不过十岁便溺水过世了,江昭景心中思念一直并未娶妻,这安朝弛竟然在丧仪上这般羞辱江昭景,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难怪江昭景这样温柔的人也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