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灯光颜色撒布在偌大的空间,阳台外夜景迷人,缱绻旖旎,指引着人想要犯罪。
“~~~事情就是这样。”说着,庄维希试图逃脱瓯越臂弯铸造的铜墙铁壁,努力半天还是被困在原地。
“所以觉得有点愧疚借着香辣虾的借口来找我是不是。”瓯越宠溺的把庄维希的头压在自己的下巴下来回磨蹭,痒痒的感觉舒服极了。
“越,你真的决定明天陪我一起去司徒野兽那里吗?”誓死与瓯越的臂弯斗争到底!坚决不承认让自己丢脸的事实!
“你都说他是野兽了,我还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吗?”金丝边眼镜下,一双眯起的眼睛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危险讯号。
“你真好,其实我很怕去见他的。”
“放心有我陪着你呢。”瓯越搂紧怀里仅仅是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便浑身颤抖的爱人,自己温热的胸腔里心脏一角却是不停的抽痛,如果有一天怀里的人只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便会浑身颤抖,自己该怎样生活呢?还可以生活吗?
不,不会有那么一天,只要他真心爱自己就不会有问题。
“你想要勒死我吗?瓯越。”看着如中世纪里最尊贵王子一般优雅从容的瓯越慌乱的模样,庄维希抿着嘴巴垂下眉眼,这时候的他终于给了自己优雅从容之外的情感,由此产生的真实感让庄维希觉得心安。
“不如你去冰箱把可乐矿泉水苏打水都拿来,我想玩这个。”庄维希指着果汁笑道,隐去被瓯越抓得红痛的手腕。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往往这些故事一碰会痛,太理解瓯越的异常表现,同时也对瓯越产生了更多的好奇。他的秘密什么时候才会与自己分享呢?
“好,等我一下。”
十几个高脚玻璃杯里颜色各异的‘饮品’,庄维希还在乐而不疲的调配着颜色,只是手里这杯竟然是黑芝麻糊的颜色,怎么看也不像能喝的样子,瓯越皱着眉头摆出可怜相,拍拍自己鼓胀的胃表示自己实在喝不下了。
“乖,试试这杯味道如何。”庄维希眨巴着眼睛蛊惑道,“你就饶了我吧,这杯是毒药我喝了会中毒的。”瓯越装作极其为难的样子。
“放心,我帮你叫救护车。”
“不喝,坚决不喝!”
“别像个小孩子似地好不好,我保证这杯是最好喝的。”
“真的?”“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唔~~~好难喝。”瓯越紧抿着淡粉色的嘴唇,“是吗?”庄维希本欲尝尝味道,手却被瓯越握住,只见得他大手揽向自己的后脑勺,温润的唇便紧紧贴合在自己的嘴唇上,一股带着蓝莓和草莓香甜味又充斥着一点点可乐和雪碧味道的液体溜进嘴巴里,庄维希还煞有其事的吧唧着嘴巴,完全意识不到这是一个恋人之间充满温情的吻,虽然里面有瓯越刻意转移他注意力的成分。
瓯越似上瘾了一般辗转吸吮着两片柔软,舍不得放开那处盛满世间最甜美的蜜的温润柔软,虽然理智在拼命叫嚣立刻停止以免对心爱的人造成伤害,但是情感似乎是冲破闸门的洪水带着不可阻止冲毁一切的趋向席卷了瓯越所有的理智。放下杯子,拼命挤进两人中间的两手紧紧抓住瓯越外套衣领使尽全力推开这火热的铁壁铜墙,一丝晶亮的液体却充满旖旎色彩的拉在两人的唇舌间,“你~~你的眼镜划痛我的眼睛了。”
音乐五秒钟空白时刻,这间屋,这双人带着一点尴尬一点激情一点羞怯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精心打理着头发,司徒傲然看到镜子里一脸促狭笑容的安慰,心里几分不悦,只因为拥有世界上最毒辣眼睛的这女人最会轻易猜透自己的心思,无论自己用多少层保护色的涂抹都于事无补。
“只是去接待一个大学生,你有必要如此郑重的打理自己吗?”果然,这个毒舌女人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如同她透彻的了解自己,司徒傲然同样彻底的认识着这女人。
“难不成他就是你的姘头?”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还没有恶劣到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下手。”说着,司徒傲然双手端领整理风衣,“还有你的唇膏和妆不是很搭配,建议你用淡色珠光。”
一直对自己的妆容格外自信的安慰脸色微变,利落的转身回屋,做好朋友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痛处泄露给对方,因为这很有可能会是决裂后的致命伤。虽然自己与安慰没有到决裂的地步,但是喜欢在彼此奚落中寻找快感的人来说,一次次被咬着痛处不松口可不是一件快事。
‘幻’的三十几名模特齐聚KING已经成了一处独特的风景,按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挤满了记者,但是此时没有任何动静,恐怕是被司徒傲然雷厉风行且不讲情面的办事作风给吓住了,毕竟前车之鉴还是足以威慑住他们的。
作为模特无论身材面孔还是气质都是顶极的,但是在庄维希与瓯越推门进公司的那一刻,还是让所有在场的人埋怨造物者的偏心,如此出众的容颜如此完美的身形如此契合的搭配,显然大家已经误会了两人的身份,甚至是性别。
庄维希裹紧身上的风衣,抬眼看看一脸平淡的瓯越顿时觉得心里并没有那么抗拒众人的目光了。还好,有他在自己身边,要不然自己连怎么走路都不知道了。
苏言像是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从偷闲的茶水间钻出来,大跨步的朝两个优秀身影走去。
“嘿,小希,老板已经等你很久了。”
“不好意思啊,昨晚因为有点紧张很晚才睡着。”
“没关系没关系。”把庄维希和瓯越引进电梯,本欲想和庄维希套套近乎打听庄简近况,却被瓯越不动声色的隔开身体。“这位是~”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瓯越,是个有名的心理医生。”
“哦,想起来了,我说这位先生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你好,我是司徒傲然的秘书,苏言。”
“你好。”瓯越点头道。
“早安。”罗丽莉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对顶着鸟窝头胡乱的翻找着什么东西的庄繁说道。还没有从睡梦中苏醒的庄繁像是见鬼了一般,尖叫着攀到影视墙一角躲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只穿着格子三角内裤的卓君言叼着牙刷就冲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罗丽莉还算淡定的转过头只盯着某个暴露狂精壮的上半身无辜道,“我不知道。”
“我咧个擦。”卓君言慌忙的捂住下半身令人想入非非的春,色爆粗口,既而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回卫生间。显然已经在一夜睡梦中完全忘记了客人的存在,要不然怎么着也得穿个大裤衩吧。
似乎是从惊变中惊醒的庄繁撩开挡着视线的头发,看看熟悉的家居布置又看看端坐在沙发上的脸色不怎么样的罗丽莉,夸张的舒了一口气。
“庄繁你要死啊,一大早大呼小叫什么?叫春啊?”庄简的怒吼隔着厚厚的墙壁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没事,我以为又被捉奸捉着了。”庄繁拍拍胸口道,看到罗丽莉再也挂不住的脸,充满歉意的笑起来。“小丽莉你可别误会,我说的那件事其实是个误会。”
“那个二姐,怎么不见希哥哥呀。”
仿佛一个小型TNT炸药包瞬间引爆,庄家人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口子不知踪迹,昨天光想着躲避罗丽莉的语言‘攻击’了,完全忘记了某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