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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江湖武林事,种种有人谋

五月初三日,辰时二刻。

宿芳宫寨门设于孤竹峰山脚,木制,深约一丈,阔二三丈。左右各一小望楼,两楼由长木块相连成过道,上有扶栏。过道下门洞高七八尺,宽约一丈。

寨门之后即石板道,宽三四尺,沿山脊而上,直达宿芳宫,约两里路程。寨门与石道两旁皆为山林,此时盛夏时节,正林木茂密,山林枝叶间,蝉儿鼓噪,山鸟鸣唱不歇。

宿芳宫院坐落于孤竹峰半山腰的一处坦地上,约二十亩面积,有大小不等的殿宇楼房八九座。石板道沿山脊而上,直达宿芳宫众楼房前。宫院当前者乃三座三开间的歇山顶屋楼,一字排开,坐在约一尺来高的楼基上。房屋高约两丈,近深两间;住的都是宿芳宫的寻常女员。这三座屋楼乃是倒座房,坐南朝北,屋楼北边的各扇大门,直面屋楼后侧的一个大院,这大院是宿芳宫的议事大殿——“正宁殿”的前院。正宁殿两层歇山顶,坐于宿芳宫正中,是宿芳宫的中央大殿。正宁殿左右有跨院,后边有后院,院中有宽大石板路同宿芳宫宫主衣食起居的“清宁殿”相通。宿芳宫其他的六七座楼房以正宁和清宁两大殿为中心,于四周拱卫。

又说正宁大殿,基座高三尺,分九级台阶。此时殿门敞开,门前檐下守卫森严。殿内议事大堂,东西排了五排座椅,东侧三排已坐了宿芳宫的七八十名女员。本来三四年前,孤竹一叶临终时,宿芳宫仅剩一二十名女员,孤竹一叶由是而将宿芳宫托付于杨轻尘照看,杨轻尘虽年轻,但他是孤竹一叶的亲弟弟,又是武当年轻一众的领袖。这三四年来,宿芳宫于杨轻尘的管照下,渐又发展起了百来名教员来。殿堂西侧两排坐的是这几日新来的黔地五毒教众。往正上首望时,唐玉宣着正装,端坐于上,威仪四射。再往旁看,欧阳沧浪正坐于西侧上首。

唐玉宣道:“今日人员齐集,诸事完备,又者时日紧迫,本宫便长话短说,宣布几大事项!这第一项,自今日起,宿芳宫与黔北五仙教合并为一,双方教员份位平等,皆听命于本宫。这第二项,黔地教廷收复之前,孤竹峰宿芳宫即为黔教的暂时教廷,教主改称‘宫主’。这第三项,宿芳宫规制同黔教规制并行,有相左相悖者,依宿芳宫规制,无论男女老幼,皆需遵守!”

其时黔地教众听得教主唐玉宣宣读以上事项时,多有“压制”黔教而尊崇宿芳宫之处,故而听得宣讲这规制之变时,黔教教众中颇有不解之微辞。唐玉宣于此亦有预料,只是她当日来宿芳宫同杨轻尘与宫中众管事商议接掌宿芳宫时,宫中管事的女员齐声说道“宿芳宫规制不能妄动”,其时杨轻尘左右为难,便不做声,最终唐玉宣孤掌难鸣,又是个外来者,只得“屈服”。

这几日,唐玉宣一来觉知自己教众数量不及宿芳宫本院,二来自己与众教众又是“来客”,客随主便亦是人之常情,故而便决心尊崇宿芳宫了,毕竟自己还是一宫之主,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故而今日宣读这些事项时,唐玉宣本人其实已心怀畅通了。唐玉宣端坐宫主宝座之上,凝视那些个有微词的教员,那些个教员见教主肃然面色,便不敢再声张了。片刻后,唐玉宣两下里肃静时,唐玉宣又朗声道:“这第四项者,乃是两派教员务必同心同德,勤练武艺;有离心叛逆与懒散怠惰者,本宫必依律严惩!”

顿了一顿,见无有声张起异者,唐玉宣又念到:“欧阳长清!”欧阳沧浪忙起立,肃然道一声“在!”。唐玉宣道:“欧阳长清为本教特使,本宫如有特殊谕令,可由欧阳特使传达,众教员若见欧阳特使持有宫令牌或信物,务必领命听从!”众人闻言,道一声“是。”唐玉宣又念到:“马善!”马善忙起立,如欧阳沧浪般报一声“在!”。唐玉宣道:“即日起,马善为宿芳宫暂行黔教之前护法!”唐玉宣又接连念了“韩丹”、“赵晚晴”、“夏冰”、“石青霞”、“覃开山”等五人,五人皆四五十年纪。五人起应声应后,唐玉宣即任命五人为“刀”职,其中石青霞、覃开山二人为五毒教教员,其余皆为宿芳宫教员。跟着唐玉宣又任命了十数个弓主,五毒教员皆未变,只是新增了半数多的宿芳宫教员。任命罢,唐玉宣示意众人坐下。

唐玉宣又对着马善道:“因时日紧迫,其余弓以下教员职务,暂由马护法代本宫拟定,两日内安置妥当!”马善闻言,急起身领命。末了,唐玉宣高声道:“本宫将偕同欧阳特使外出数日!现宣布两事:一,本宫不在之日,教内事务由马大护法与五刀主商议处置!二,本宫不在之日,五仙教与宿芳宫,双方众教员务必不分彼此,相互授受,勤练功法剑术!本宫归教之时,若有武艺无长进者,必驱逐出教!”众宿芳宫人员听闻,又惊又喜,惊者新宫主唐玉宣极重武艺一事,喜者新宫主唐玉宣颇有当日曾定老宫主之风范,料想不须多少月日,定能兴旺本教。

顿了顿,唐玉宣道:“本宫即刻便要同欧阳特使外出,短则四五日能回,长则七八日能回。本宫外出之日,尔等都需记了本宫今日之言,勤练武艺,保护好宿芳宫上下!”底下两边一众闻言,忙齐声应“是!”。跟着示意一声女儿国,众人便散了。唐玉宣将欧阳沧浪唤至跟前,低声说了几句。欧阳便向人众急行而去。

片刻后,欧阳引了刀主韩丹、石青霞及吕静吕茗四人行至唐玉宣跟前。唐玉宣就着吕氏姐妹向韩石二刀主道:“这两个是本宫收的徒儿,她俩新学武艺,各项功法技艺都还薄弱,我不在的时日,交由你们两个轮流带着。我不多说,只要回来时,她们能抵得了我十招就是了。”韩石二人其时不知宫主唐玉宣武艺的深浅,听得仅是“十招”便不怎么放在心上。欧阳察觉二人心思,便凑近二人低声道:“二位刀主可千万别大意了,宫主的武艺可不是玩儿的,她如今的功力能一掌击倒一人抱的大树呢!”二人闻言一惊,再望到吕氏姐妹时,她二人早已惴惴不安,便知欧阳特使之话不假。韩丹不由急地躬身问道:“教主,十招是不是有点多了!”

石青霞亦琢磨着宫主是会如何改口时,却唐玉宣面不改色地道:“十招便是十招!江湖险恶,连十招都接不住,我不在身边时,你们岂不是任人宰割!”又补道,“无论如何,她俩若是接不住本宫十招,就拿你两个是问!”唐玉宣说时,面色上已无回旋之余地。韩石二人无法,只得低头应“是!”。吕氏姐妹既怕时日到时,自己抵挡不了师父的十招,连累韩石二人,又怕韩石二人为的不被宫主责罚,而于自己过于严苛,使得自己吃许多苦头,心中自然惴惴。欧阳瞧见吕氏姐妹面色,既是为她二人欢喜,又是感到担忧,忧者是她二人必然是免不了许多苦头的。

唐玉宣却不顾那许多,她道:“你们便去!本宫同欧阳特使亦要出行了。”韩石二人应声“是”,便退去了。片刻后,唐玉宣同欧阳沧浪,二人牵了各自马匹,出了宿芳宫院,望山下的寨门行去了。又一阵,出了寨门,二人并排而行。土石路半丈来宽,约十里长,而后并入方城县西北郊的一条大路。那大路便是南阳城通向北国去的驿路。土石路两旁松柏林立,还杂有枫和绿杨等大乔木。大乔木之下是小灌木,路边人马踩踏不到的地方,杂草荆棘,遍地丛生。

二人行出寨门十来步,唐玉宣打破沉默,问到欧阳:“长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原来从石道上下来时,两人虽随口说了几句,但终究没有点破彼此的心事。欧阳正想说出心里的话,便正色道:“我昨晚梦见我义父了。”唐玉宣道:“是宋高么?”欧阳道:“嗯。除了他,这世间兴许还没有第二个人会令我惧怕的人。”又接着说,“宋氏兄弟虽然自身不修武艺,但心智高能耐大,精通权术。宋氏家族不仅富可敌国,而且掌控着吴越半数多的江湖势力。我离开吴越一个多月了,若我义父认为我背叛了他与党团,他或许会将我除名的。”欧阳说时,脸上的失落与无助的神情显而易见。

见欧阳的神色,唐玉宣涌上一阵酸楚,这是自两人相识以来,欧阳首次在她跟前出现这种神情;他人跟她一起,心却不在此。唐玉宣心中一凉,也不去问欧阳他梦见的是什么,径望到欧阳道:“你是想回去了吗?”欧阳其时亦不知自己该做何抉择,听得唐玉宣这一问时,心中便惊了一惊。欧阳向唐玉宣望来,见唐玉宣脸上现出了忧伤与不安之色,唐玉宣的这一神色,同方才殿堂中的肃然与高傲面色截然相反,不仅柔软含情且如少女一般楚楚动人。欧阳沧浪心中一软,脱口道:“不是…我不是想回去…”欧阳欲言又止,像有所顾忌,又像言不达意。

唐玉宣追问到:“那是什么?”欧阳道:“本来我义父是很倚重我的,他给我的玉佩可以让我在吴越地区任何一家宋氏的客栈楼普都通行无阻。但如今,我真不知道他对我还会怎么看,怎么想?”唐玉宣转过头,脸上神色既愧疚又显凄凉,说:“我晓得了。你有抱负,你怕失去。”

欧阳闻言一惊,他没想到唐玉宣会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以致于自己无言以对。唐玉宣顺着土石路看去,不知是看远方的路还是看路两旁的树木,道:“等帮我拿回了书谱,你便回去吧。”唐玉宣说罢,眼泪显些闪了出去。欧阳听到这,看到唐玉宣掩盖不住的落寞与无奈,就好似瞧着一个傲世美人孤寂凄凉的身影,一点点地在杳无人烟的天涯黄昏路上远去一般。

刹那间,欧阳的愧疚与怜爱涌上心头,忍不住去握起唐玉宣的一双纤美的手儿,道:“对不起玉宣,是我想多了。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让你伤心的话。”

两手相交,那手间的温热之感触动身心。但片刻后,唐玉宣还是轻轻挣脱了自己的手儿,她道:“你说不该在这种时候,言外之意即是将来的某个时候,你总是要对我说。兴许到了那时,你便要离我而去了,是么?”欧阳沧浪一惊,心知自己还是说错了话,他急道:“不是的玉宣!我这辈子钟爱于你,你对我有活命之恩,授业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忘却你的!”跟着又急立誓道,“遇到唐玉宣是我欧阳沧浪今生今世的福分,若我欧阳忘恩负义,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唐玉宣听得欧阳沧浪宣了重誓,且无任何顾虑之色,心中到底安定了一些。但唐玉宣虽美貌强势,却是个性情内敛且较为敏感的人,她想到方才欧阳流露的不安神色,便随口道:“兴许是我令你为难了吧。”见唐玉宣仍怀失落与无奈之状,欧阳复又握起唐玉宣的手儿道:“不是的玉宣!你没有错,是我喜欢你,我想同你在一起的!方才是我不对,我们且别想那些了吧!我相信,我们总能克服困难,陪伴到一起的!”

这一下,看到欧阳坚定的眼神,又是那手间的温热之感再次袭上时,唐玉宣总算消去了方才的不安与失落。唐玉宣望欧阳问:“你真是这么想吗?能做到吗?”欧阳道:“只要你在,我便能!”见欧阳眼神坚定,唐玉宣以为是欧阳回转了心意,欢喜便又重现心头,点头道了一声“嗯”。这一刻,欧阳又感受到了唐玉宣动人无比的女孩儿那般的娇美,与在宿芳宫正宁殿内,她面对自己的下属时威严肃穆的样子判若两人。欧阳思念吴越,心中迷惘,其实也是同唐玉宣威严肃穆的神色有关。此时看到唐玉宣小鸟依人的柔美样子,才相信唐玉宣始终是个女子,在男儿情爱跟前,她还是柔弱的。欧阳杂念消去,道:“那我们便赶路吧!”唐玉宣又“嗯”地应了一声。两人纷纷挥动马鞭,催马飞奔而去。

四月廿九日,酉时末刻。陈留郡开封城。

开封又称汴州。开封城是两年前司徒风谷率领整个丐帮徒众近千人,打垮开封“义帮”、“光武门”和姜家三大地头势力而夺得的一座府城,如今也是丐帮的总舵所在。打下开封等地后,司徒风谷生怕自己也会被周边势力合攻,故而多数精力都放在两件事上,一是收买人心,二是严厉管制丐帮上下,定下了“七杀规”:对己不忠者杀,私自行动者杀,交结外帮者杀,挑拨离间者杀,阴谋祸乱者杀,泄露帮事者杀,不遵帮规者杀。这“七杀规”一出,开封丐帮上下便如铁桶一般严密了。

又者司徒风谷靠武功得势,对武功极为崇信,他赐予徒众权位的准则之一,亦是武功一项。同时,司徒风谷本人为的巩固自己丐帮第一高手的地位,精练“游元归气”功与“缩手掌”功夫。司徒风谷虽野心大缺仁德,但他权柄在握,收买人心,严厉管制,使得如今的丐帮确实兵强马壮,中原一带无任何帮派能及。

方兴平和曹洪两人自四月廿二日洪州出来后,快马加鞭,于四月底赶回至了开封总舵,向帮主司徒风谷报告南行一事。

天色将黑。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大道中央,方曹二人正勒马停住。二人的后侧是寻常房屋,面向着的却是一个高大门楼。门楼两边与高墙相连。

见是方曹二人,门楼下把守的十名侍卫忙行出来两人牵马。大门开后,方曹二人径朝里面行去。门楼和高墙内便是丐帮如今的府院所在。这是司徒风谷打下开封后,于一年前聚合原“义帮”、“光武门”和姜家三大帮派的财力物力而兴建的一座小型殿楼院落。此时,天转黑,院落里的殿楼皆已挂起灯火。

方曹二人穿堂过院,正要奔向司徒风谷所坐的殿宇去时,碰巧撞见一执事,那执事笑容满面地告知他俩:“本帮正有好事!帮主和众长老及堂主们正聚在‘英豪堂’里面开宴论事呢!”方曹二人这才转身朝“英豪堂”行去。转过了几道屋楼院落,二人到得英豪堂前。

这英豪堂长十二三丈,宽七八丈,颇为气派,乃是丐帮首要的议事大堂。方曹二人来到大堂外,只见大堂左中右三个屋门皆已敞开,侍者站立门前;大堂里面灯火辉煌,中堂首座坐着司徒风谷,首座下来分左右两边,依序坐了二三十个丐帮的长老、堂主。开封争夺战前,丐帮本有长老、堂主近三十人,开封大战结束,长老、堂主损失半数。如今长老、堂主又满三十人,皆是司徒风谷这两年来在开封周边州县收买人心、打压征伐的缘故,这里边坐的许多都是新入帮的长老、堂主。

方曹二人见丐帮众要齐聚一堂,长老、堂主们座前铺满大碗大盘的酒肉饭菜,正不知帮内有何喜事为何开宴时,帮主司徒风谷举首望来,满颜欢笑地招手道:“方长老、曹堂主,你二位来的正是时候!事还没谈,酒菜未动,你二人正好入座!”这司徒风谷游身江湖已一二十载,颇有江湖武人的一些豪爽性情,且司徒风谷内功深厚,虽距离方曹二人十数丈远,话音中稍稍加了点传声的功力,方曹二人便听得清清楚楚。方兴平见帮主司徒风谷亲自招手说话,便丝毫不敢怠慢,忙引着曹洪驱步而入,地找位置坐下。伺候酒菜的几名侍应亦忙来添桌加菜。

方曹二人入座,正疑惑有何议事时,便见司徒风谷说话了。原来帮主大摆宴席,谈笑风生,乃是又有两个地方帮派投到丐帮门下的原故,这两帮派的帮主四五十年岁,便坐在大伙当中,司徒风谷正当众将两人封为两堂主。紧接着,令方曹二人所料不及的是,司徒风谷说了这“大好事”后,又说了本帮的一大“家丑”:徐州分舵半年前新进的一名长老、两名堂主串通一气,挂丐帮的名号,私自经营,违犯帮规,暴敛私财,图谋不轨,被司徒风谷命人给剿灭了,一个长老、两个堂主及其追随的四五名要犯皆已依规处决。

司徒风谷说时,面色虽不冷不热,然众人听得他“四五名要犯皆已依规处决”时,却后背里冒起了一股阴冷的寒意。且司徒风谷说完了这句,有意无意中目光扫过众人,而后在新进的那两个帮主面上停顿了一下,两人知觉,不免心中一紧。在座的众长老帮主,察言观色,知道司徒风谷这是杀鸡儆猴,尤其是两个新封的堂主。他二人本是地方一霸,且是黑道势力,迫于司徒风谷及丐帮的强势,不得已而臣服,易起异心。司徒风谷混迹江湖一二十年,深谙软硬兼施之道。这一软一硬过后,司徒风谷忽又回复笑脸,吩咐众人:“晚宴开始,大家开怀畅饮!”司徒风谷一语抛出,紧张氛围荡然无存,众人呼喝着举杯动筷,正要吃喝起来。

司徒风谷嘴上叫众人吃喝,心里却因方曹二人的归来而急于知晓二人此次外出的结果,随口道一声“诸位且先用,我与方长老二人叙几句即来!”便起身来,招手示意方兴平与曹洪二人,离座而去了。

三人往左,穿过一道花厅,推门进入一个静室。掩门后,司徒风谷道:“那薛忍与经书的下落如何?”方兴平道:“经书没到手,但有大发现!”司徒风谷一脸疑惑。方兴平接着说:“这人和书谱都已有了着落,只不过事出意外,除了我丐帮另有江州四海镖局、黔北五毒教教主、武当侯中兴的儿子侯孝康与五两帮、海沙派等多个帮派也知晓了此事!”曹洪一旁也说:“这薛忍颇有些先见之明,他早已在洪州城做好了预备,等我们这些人进去向他找寻书谱呢。”

司徒风谷一惊,道:“这么说来,你们都没有得手?”方兴平道:“说来也蹊跷,我们各自而来的四五帮人,进得洪州城不久,便被这薛忍都引了去滕王阁,聚到了一块!自然就谈不上得手了!”司徒风谷闻言又一惊。方兴平道:“不过我几帮人被薛忍引到滕王阁下不多时,便冒出了一个自称是黔北五毒教教主的女子。从她口中,道出了两年江湖盛传的武林盟主孤竹一叶武功奇增一事的真相,这便是属下方才所说的新发现!”司徒风谷随口道:“说来听听。”方兴平便把唐玉宣本人以及唐玉宣所述的平云子功法的事简略地向司徒风谷道了一遍。

听罢,司徒风谷道:“这么听来,那平云子的功法却是极厉害的?”一旁的曹洪道:“依我看来,平云子的功法要比薛忍的毒功好些。那毒功虽厉害无比,但于练功者也毒害不浅,薛忍自称得不到少林寺的《易经筋》,他将连六十都活不过呢。而寻常有内功真气的武人可是能轻松活过百岁的。”方兴平听到此,亦道:“故而薛忍以他身上的毒功经书和掌控洪州后所得的大量金银为赠,邀集我等在滕王阁下碰头的一众人,于半月后,意即五月初八日齐赴少林寺比武,以比武引开少林僧人的眼目,薛忍趁机偷盗《易经筋》!得手后便将毒功书谱与金银分与众人!”

司徒风谷寻思间,自顾自地道:“上少林寺比武…比武引开僧人…众人齐聚…少林寺比武…”琢磨到这,司徒风谷急问:“薛忍邀集了多少人上少林比武!”方兴平道:“四五十人罢。”司徒风谷道:“这些人武功如何?”方兴平道:“领头的相必还行,其他的则不好说。”司徒风谷又思忖道:“四五十人太少了…得设法让他们加派人马!我们自己的人马也极是要紧…”寻思间,又道,“便如此定了!务必设法让他们再多带七八十人才好…”听到此,方曹二人已然一头雾水。

方兴平不禁问到:“帮主这是要作何谋划?”司徒风谷道:“我丐帮统一中原迫在眉睫,除却了东南颍州的一个万安山庄且不谈他,眼前的两大障碍莫过于少林与嵩山二大派了。我帮若能借此机会,扫除少林派,那是再好不过的!”方曹二人闻言大惊。二人还不及说什么,司徒风谷紧接着道:“机不可失。你二人明日回去与他们碰头,想方设法让他们再加派人马。切记,不能让他们发觉!”方兴平道:“帮主,少林名门正派,武艺高强,这些人即使再加一二倍,也不见得能敌过少林。况且他们怎么能为我帮所用?”司徒风谷道:“自然不能只靠他们,还得加派我们自己的人手。”接着道,“你二人明日返回,先照我说的办。其他的我明日召集众管事,自会安排妥当。”方曹二人听罢,道一声“是。”三人即转身回大堂赴宴。

五月初五日,巳时。信阳鸡公山南,武阳关。

信阳又称义阳。武阳关,中国大别山脉与桐柏山脉之间重要隘口,中国北方和南方的分水岭,十大雄关之一。北屏中原,南锁鄂州,扼控南北交通咽喉。与东之九里关,西之平靖关,合称义阳三关。

武阳关外赶来七八骑人马。其中七骑跟后,隔约五六步,仅一人在前。这在前的人头戴遮阳笠,斗笠下紧压着一层紫薄纱。这袭紫纱如同口袋一般,是整个地罩在头上的,仅面部露出两只眼睛。紫纱下垂至肩。肩膀接着罩下的紫纱,是一袭黑色长袍披在上面。长袍下垂至地。长袍内是贴身的衣服靴子。看到他双手时,只见手上戴着黑纱手套。

这通体不露一寸肌肤的人,自然是薛忍了。薛忍深练毒功,肌肤样色早已大异常人,寻常人见了多半经受不住,故而薛忍不得不遮掩起来。

十日前,薛忍同唐玉宣、孙满、方兴平、侯孝康等人洪都约定,于今日傍晚武阳关碰头,商议少林寺比武夺经之事。此时不到午时,距傍晚还有二三个时辰。薛忍提前赶到,是为的查看武阳关形势,等众人到了,好择定地点议事。

天色正好,关城城门开着;行人少许。关门外除了薛忍所走的大路,还有左右两条小路,乃是通向城外两侧村庄的。

薛忍从马上下来,见左右路上都无人,便示意身后下属将马匹牵着,自己朝左边小路行去。行到僻静之处,又见左右无人,薛忍运起轻功,稍稍点地一跃,呼地一下便飞至城头所依傍的一个高地上来。到得高处,薛忍小心翼翼,确见四下无人,才站住身子,望关城望去。只见关城内,客店几间,来往人马少许,宁静祥和,无异样。

望着时,薛忍脑中出现了一个女孩儿,便是江北各大派与南越在衡山激战时,与他偶遇并一同被南越派的人打下山林的宿芳宫女子彦玲。彦玲三四年前便已连同宿芳宫的多数弟子被南越派杀害。薛忍深炼毒功后,形貌骇人,便离群索居,数年来几乎不识得一个常人,故而当初结识的彦玲令他始终记得。

“我命不好,却不想你的命比我还不好……老天爷真是不公啊!”望眼关城,薛忍就着脑中彦玲的样子,心中说道。想到这,薛忍心起悲痛。片刻后,慢慢平复心中伤痛。

呆呆望了片刻后,薛忍又自言自语道:“如今我大仇都已得报,洪都也被我夺回了手中,这害人害己的毒功我也是受用够了。只希望今日傍晚谋事顺当,他们都能来此同我碰头。那《易筋经》我是无论如何也是要到手的,只有它才能令我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等恢复了我本来相貌,便不必这么躲躲藏藏地活着了!”

想着,薛不禁双手合十,朝北边少林寺所在的一方跪下道:“佛祖保佑!师父您在天有灵,也不要怪罪徒弟!徒弟带人入寺,只想借阅《易筋经》,无心损害寺内的一草一木!”薛忍始终记得自己是少林寺高僧法随收养的俗家弟子。薛忍这些年虽因家仇在身与孤苦无依,而心性有所扭曲,但对法随和尚的当初对自己关爱管照,还是记在心里的。薛忍不以毒功硬闯少林,也是因此之故。

酉时初刻。太阳已落,关门将闭。

关城内一家小客栈,店门关闭,内里坐了十一二人,这十一二人即薛忍、唐玉宣、侯孝康等、五两帮帮主莫金元与其得力弟子包文丑、海沙派掌门卢凡简与其得力弟子纪翔、四海镖局孙满及另一镖师张半达、中原丐帮方兴平曹洪二人及又一长老马魁。因十日前的滕王阁盟誓,唐玉宣支开了欧阳沧浪,故而随唐玉宣而来的欧阳此时不能同众人照面。此刻,众人已把客店包了,关门商议上少林比武盗经之事。

此事最为挂心的是薛忍,见众人如约而至,心中欢喜。商议开始后,薛忍把心中早已谋划好的都道了出来,供众人斟酌。众人只关心金银与武功经书,无心为此去多作劳神,故而大多无异议。方曹二人,亦依从了帮主司徒风谷秘令,以助长比武声势为由,于七八日前要求了各方加派人手。各方的大众人马已进了关城之内。各方不知其中蹊跷,又见丐帮提议有理,便催加了人手。最终约定:下比武战书,造声势,届时同赴少林寺。

五月十日,午时二刻;嵩阳县少林寺,寺院正门外坪场。

中岳嵩山之南脚下的嵩阳县境,地势较为平坦。县城郊外,田地广袤,民殷富实。

少林寺院坐落于嵩山少室山山峰东面的山脚坦地下。少林古山门砖石砌成,二丈来宽,一丈来高,立于一块平整的土石路面之上,距少林寺常住院门墙有数里远近。这坐落山门的土石路面,二丈来阔,两头接连着进寺去的道路,道路两旁青松翠柏,遮天蔽日;夏日时节,群蝉鼓噪,整日不休,而那枝叶掩映间,自然亦有些鸟雀来往穿梭鸣唱。

此处虽处嵩山山中,但地势平坦,道路宽阔易行。行人进了山门,往西行约三里,即到得常住院门墙前的一方土石场地上。这一方场上生有许多古柏、青松与其他杂木。各树木间隔或一丈,或二丈,蔽荫得林下土石场地颇为凉爽。兴许是寺院香火兴旺,信众较多,自山门两头的土石路至寺院正门外的场地,皆已被来往的僧俗各人,踩磨得洁整光亮。

且说八九日前,薛忍等各派人众便已设法向少林寺一方投送去了约定比武邀函文。因函文遵照了武林比武会友的规矩,又口吻恭敬,文词诚切,又有礼佛的金帛,且薛忍为稳妥起见,将函文中所书“己方若输便要借阅少林绝艺经书”一条中的“绝艺”,改为“拳经与佛经”。薛忍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对方能上钩,哪里还关心什么“绝艺”、寻常“拳经”和“佛经”。少林一方果真答允了。便是薛忍等各派的寻常徒众都不知比武背后的阴谋,少林一方又怎能得知。

这一日,天阴,微热。午时一二刻,侯孝康、五两帮主莫金元、海沙派掌门卢凡简、四海镖局孙满、中原丐帮方兴平与曹洪等人与各自挑选了来的两三名武艺比试者,领着黑压压约一二百的造势人众,已抵达了寺院正门下的土石坪场上。此时已正夏,虽置身林下,但一二百人,喧喧嚷嚷,呼喝而行,众人身上早已冒汗了。林下驻足的片刻,众人喘息纳凉。

依事先谋划,侯孝康、莫金元、卢凡简、方兴平、孙满等人,领着各自人众,由正门进寺比武。薛忍与唐玉宣二人则趁众人围拥上山之际,依仗各自的绝顶轻功,顺着山路旁侧的大林木遮掩,由旁侧飞身潜进寺院。只等众人比武喧闹之际,伺机偷取《易经筋》。

由塔林一侧绕远至寺院西后面的薛忍、唐玉宣二人已至寺院边上时,正门下坪场上的侯孝康等一二百人却被止住了。只见那寺院红墙正门前,七八名持棍和尚,凶巴巴地站列一排,挡在了门墙之外。此刻场上形势,侯孝康等十来的头领前进不得,而身后黑压压的一二百来,又挤不上来,稍近些原地站立不动,更多的延伸围站于两侧,里里外外都往正门的这上边张望。因此事是事先已约定好,此刻去路忽然被挡,众人自然摸不着头脑。

莫金元性子一起,又抢先叫道:“不是事先说好了比武会友么?为何不让我等进去!”棍僧当中领头的一个道:“想进去也行,得依了以下两点!第一,把你们的兵刃都扔了!第二,把礼佛的银钱都交上来!”说完,这领头僧又居高临下地轻蔑续道,“天下武功,尽在少林!谅你们这些个俗家的乌合之众也没什么功夫,比不比也都一个‘输’字!银两迟早也是要给咱们的!”

此话一出,底下张望的百来人众群情激奋,立马便如炸开锅一般叫嚷成一片了。这百来人鱼龙混杂,此时赶路了大半天,多半又热又躁,都盼着进寺去喝茶、歇息,而后观看比武盛会,此刻无端被拦阻于山门之外,还要瞧对方的轻蔑面色,哪里还能镇静得了。

“奇怪!这些僧人怎么跟平日不大一样,变得这般蛮横无理起来了!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变故…”侯孝康虽年轻,头脑活络却是活络,他听了领头僧的话,觉出事情蹊跷,故而心中想到。

最先开口的莫金元一激即怒,反倒说不出话来,大脑躁动,只想提刀子砍人。孙满、张半达、卢凡简等还有理智的几人也如侯孝康一般,感觉今日的和尚很是蛮横,不少人心中已燃起了怒火。

方兴平曹洪等丐帮领头,自进山门一刻,便寻思着帮主司徒风谷的谋划,此刻见状,心中便猜想这十之八九是司徒帮主的计策了,只是细瞧那眼前的领头僧人时,竟是他也不认识的。趁众人嚷扰之际,方兴平凑近马魁,悄声问:“这可是帮主的安排么?我怎认不得这几个僧人?”马魁细声道:“所谓假戏真做,这几个僧人却真实是寺中的,该是已被我帮收买稳妥了。”听到此,方兴平、曹洪明白过来,只等见机行事。

几人低语时,又听得平场人群当中一人怒道:“你们这些穷和尚竟然瞧不起我们俗家人来了!没有我们俗家人的施舍供奉,你们还能在这里安闲自在地吃斋念佛、耀武扬威么?”这一句说中了场上许多人的心怀,便纷纷引来了应和。方兴平、马魁等人听了话,心中不由赞许。其实这说话的人正是他们丐帮安排的,以激怒彼此。同时,人群中,一个不是丐帮的激愤者,也和声道:“没错!这几个鸟穷和尚也太过无礼!哪有这般说话待客的!”

台阶上的和尚已为丐帮重金收买,正欲激众人,挑出事端来。见众人气急,领头僧却是心中得意,他更理直气壮地指着众人道:“无需多说!这是我寺长老的安排!想进寺比武亦可!必先将兵刃都扔了,再将礼佛金足额贡献出来!而后依序与我一个个肃静地行进!”说时,随口又补道一句:“佛门净地,岂容尔等胡乱喧嚷!”

这几句又极难入耳,侯孝康是武当派人士,来寺之前正巧得知少林寺此时的方丈性智大师偕同的两个长老因事去了洛阳了,眼看事情十分蹊跷,侯孝康不禁想到:“性智方丈与行智、慧融两个长老皆不在寺内!这些蛮横无理的要求会是哪些长老管事的安排?”

果然,侯孝康正寻思时,人群中的一个怒道:“这些光头太没管教了!依俺看,得先动手管教管教他们,给他们些厉害见识才行!”自然,这又是丐帮的挑事者。众人本就躁怒,纷纷道:“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教训教训这几个秃驴!”—“就是!哪能受这般鸟气!”—“休得多说!赶快动手!”—“砍死他一二个!”

侯孝康、孙满、张半达等都是历过事有理智的人,但这几人都不知今日丐帮阴谋,这时只觉眼前和尚傲慢之极,心中早燃起了怒火,那些许的理智也已淹没去了。眼看身边人将动手,竟无人去制止,反倒真想借底下人之手,教训教训眼前的无理恶僧,而后再进寺去同他们口中的“长老们”理论。

那领头僧见众人已怒,冲将上来,正自得意,鄙夷地回骂到:“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说理不成,还想动手!好啊好啊!便让你等领教我少林功夫的厉害!”话毕,众僧横棍当胸,内劲暗运,只等众人扑来。人众中亦闻言盛怒着嘴上叫骂道:“大伙儿且上,打死了这鸟僧!”—“正是正是!他还道咱们是吃素的呢!”—“今日咱们各派齐聚,大不了便火并了这少林寺!”—“正是啦!尤其这几个鸟和尚,一个也不能方走!”

且说少林除了主持方丈性智大师外,底下还有八九个各堂各院、各种司职的执事长老。上面又说行智、慧融两位长老已随性智走访洛阳一方的丛林去了。另有道智、思智、见智和慧形四位长老也正巧这几日外出云游结缘去了。现今寺中仅剩缘觉、明觉与“无”字辈中的无住长老,其中无住长老是寺院专司接待、迎送宾客的知客僧。此次的少林比武盛会,经众位执事长老商议并报知性智方丈后,由无住负责主持安排,缘觉与明觉两位长老协助布置。

少林寺院正前门进来后,便是碑林甬道,而后便是天王殿。天王殿位于碑林的尽头上首,以供奉象征“风、调、雨、顺”的四大天王而得名。该殿红墙碧瓦,斗拱彩绘。门内隔屏前,左右各有一尊金刚塑像。三间重檐歇山顶殿堂,外面有两大金刚,内里则是四大天王像,威武雄壮。

此时此刻,无住与缘觉、明觉正带领少林二三百名僧徒站立山门一二百步后的天王殿前的大平场下,恭敬地等候山下各门派武友的到来,以如约举行此次比武盛会。如比武顺利,又有闲暇的话,无住等长老还想趁此良机,如同举行无遮大会一般,对前来的广大武林朋友宣讲一日或半日佛法,以结善缘。少林内的寺庙建筑及建筑间的通道皆被四周的高大的古树林木遮掩围拥,清幽无比,又相两楼一院,一二百步。无住与缘觉、明觉等执事僧,引领众僧等候,一时间,竟无人察觉山门外已被恶人挑出了事端。

薛忍、唐玉宣二人虽不知寺前已出了变故,但薛忍迫不及待,他领着唐玉宣飞身至藏经阁旁侧的一株老大杏树上观望时,见四下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几个僧人,便要设法潜入藏经阁去,翻找《易经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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