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宇把黄邪头带了回去,可是黄邪头死活不肯走,那么大个人耍赖道,“我现在身体里可是有蛊虫母体的,你们根本奈何不……”
‘咚!’
对准那尖脑袋一骨头下去,脆响透彻。
“你……母体可在他身体啊!”
这这这下手会不会太重了些?
“先别生气啊,你忘了黄邪头说只要母体不死,那卵就不会孵化吗?”
纯真的眸子中带着一股狡黠,习惯性的食指略过鼻尖,更加重了她的顽劣性,小小个子,偏要仿照大人一样得意插腰。
以顾文宇的视角看过去,着实有些可笑。
不过觉得蛮有道理的,黄邪头说了只要母体不死就行了呀,言下之意就是在保证生命的情况下,对黄邪头做什么都行喽?
蓝天白云高高挂,清澈小溪潺潺流。就连背后的迷潭沼泽看过去都是那么的平静。
“你这器灵能不能把他裹成一个球啊?”
“球?”
“就……你懂我意思吧……”
顾文宇用两只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圆形,然后手臂翻滚着做演示,“来的时候不是有个斜坡吗……”
从不解到逐渐咧开的嘴角,前后不过一秒,啊原来你顾文宇也这么坏啊~嘿嘿。
不过,很对她的胃口。
一大一小在前面走,身后滚着的是一个用桃花藤制作出来的圆筒,那圆筒正在地上颠簸翻滚,上面站着一只小骷髅,扛着骨刀两腿不断的做跑步姿势。
……
“保一个十岁孩童做灵药师导师?周瑜生!你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我也不过是导……诶你别吃我马啊!”
药香飘摇,灵气乍现。弟子们都身穿白色仙羽衣,整救世人于苦难,就像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
在灵药协会总会里,就连摆放在角落的花都是凝神聚气的上等药材,这耍赖的声音便是从花海中的月亭里传出来的。
“能吃你马说明我还没老糊涂呢~”
手下又是一抖,伴随着,“将军!”
“诶!诶!!你这……刚才是我没发挥好,重来重来!”
像个老顽童似的,明明已经是白胡子老爷爷了,可这玩心却重的很,就连周会长都忍不住吐槽了,“说好了陪你玩一局就一局,这资格证你是发也得发不发还得发!”
抓住那重新摆弄棋子的手腕,令对手动弹不得。
刚才贪玩的神色立马正道,连眼睛里都闪过一丝丝的精明,“那小娃娃有什么本事啊,让你这么大老远的跑回来?”
“诶呀我不是说过了吗,她把以前灵药师留下的题目答案都写出来了,就连你出的那题也写到了,而且答案天衣无缝,背后必定是个隐世高手。”
周会长着急上脸,这老家伙怎么就不明白呢,眼下人才多缺啊,当然要先把握住机会喽。
“你可别打偷我印章的准备!你那点小心思都快直接告诉我了,行了行了,我跟你去看看不就好了。”
“真哒啊!”
“不过说好了,到时候你要陪我下个三天三夜!”
“就你那破技……好,行,五天也行!”
察觉到差点说出心里话了,立马改口。
周瑜生心里苦啊,可是为了振兴灵药师这一行业,他忍。
况且他相信,自己肯定不会看错人的,那小孩若是好生培养下来必定前途无量,未来可期啊。
而且诡异的是,她的实力等级一直看不出来。
九黎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在背地里暗自观察,此时此刻正监管着黄邪头炼丹呢。
九黎拿着一把扇子坐在炼丹炉边上监工,旁边还有一壶茶和几串冰糖葫芦,用着口齿不清的话指着,“醋了醋了!新仿荤腥作吉利!”
错了错了,先用魂芯作基底!
小白拿着骨刀和桃花妖很有默契的在黄邪头屁股后头‘piapiapia’的连续打了三下,黄邪头欲哭无泪默默承受着。
鬼晓得这一醒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总觉得自己的脸跟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有些地方还都破皮了,这衣服上都破了好几个洞。
可怜的是不光还要他来炼丹,而且还不让他休息,一有什么歪心思就被那死丫头看出来,这两头灵宠就抽着他屁股完,这下子是想坐都坐不了啊。
导致现在黄邪头别说歪心思了,就是想法都不敢有了,乖乖的把解药做了出来。
可怜的黄邪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解药入别人的口却不能做什么。
好了,护国公一醒来是真的没地方跑了。
“老爷子!”
“嗯?我这是怎么了?臭小子你这什么表情?你老子还没死呢,哭什么!”
从床上醒来的顾老爷子中气十足硬朗的不行,哪里还是那个前面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顾文宇是真心开心的,真是喜极而泣,老爷子一醒就说明这陌城有救,夜璃国更是有希望了啊。
“老爷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等一下!老子好像要晋升了啊!”
语毕,顾老爷子立马两腿一盘,周身灵力跟不要命似的都往他身上涌去,这一阶段进入了那就是真正的元婴强者了,所以几人很识相的都退到了门外去不便打扰。
门外一个个盯着上空出现的祥云都羡慕不已,唯有黄邪头留下了孤独的泪水,这本该是他吃的药啊……
可恶,都是这个死丫头害的!
眼神幽怨的看向九黎的方向,但是对上的却是站在桃花藤上的骷髅的两个黑洞眼,霎时,黄邪头更想哭了。为什么一把年纪了他要遭这种罪受啊!
可恶的玄月,那小子一来就抢了自己的位子,本来还能靠着这次翻身呢,鬼晓得哪里冒出来的死丫头把他计划全都打乱了,这下好了,还白白给人练了解药,自己还被扣下当俘虏了,真是丢了芝麻又丢了西瓜。
天啊,他的命怎么可以这么惨啊!
奔狼国,边境天狼城。
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掌心中的白玉空戒,就像是清风拂过湖水只带有一点涟漪。
紧抿的唇,眼尾的殷红,敞开的衣领,斜躺在虎皮座椅之上,似乎只有手中的白玉空戒能抚平他此刻愤怒的内心。
“带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那你当时在做什么?懦夫的做旁观者吗?”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感觉气场之强,还是元婴强者,在这谁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