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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文化苦旅(5)

约翰·丹佛走了,可他的事业还在。“乡村路,带我回家”成了永远流传的金曲,成了我和许多喜欢美国乡村音乐的朋友们的挚爱。“就像是天堂,西弗吉尼亚州/有蓝色山脊的群山和雪纳杜河/在那儿生命是古老的,比森林更古老/但比山脉年轻/像风一样自在的成长。乡村小路带我回家/回到我属于的地方/就是西弗吉尼亚州—山脉之母/带我回家,乡村小路。我所有的回忆都围绕着她—矿工的淑女、蓝色河流的陌生人、涂满了黑与灰的天空/和朦胧的月光/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清晨时分,我听到了她呼唤我的声音/广播节目提醒我家还很远/在开车的路上,我有一种感觉/我早该回到家的怀抱……”

约翰·丹佛嘶哑的、富有磁性和穿透力的声音,在我的心中又一次响起。约翰·丹佛是不幸的,因为他英年早逝;约翰·丹佛又是幸运的,因为他无限挚爱的家乡—西弗吉尼亚,依然美丽。

“乡村路,带我回家”。原始的家已经没有了,青山绿水围绕的家园已经消失,这,也许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家在哪?家在美国洛杉矶,家在中国上海,家在江西南昌……哪儿都是,哪儿都不是。儿时的家消失了,家在哪儿都不重要。从今往后,心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乡村路,带我回家”。现今“家”的模样,使我内心充满着痛苦、忧愁和感伤……

“乡村路,带我回家”。此家非彼“家”,再难寻过去的好时光,我已无家可回,只有无奈和苦涩写在脸上……

“乡村路,带我回家”。小路都没有了,哪还是什么乡村;乡村都没有了,哪还有家。有的只是约翰·丹佛忧愁的歌声陪伴着我,一路向前……

阿根廷,别为我哭泣

如果说,意大利人对人类文化的两大贡献是歌剧和时装的话,那么对地处南半球的阿根廷来说,则应该首推探戈舞和足球了。到阿根廷之前,对探戈舞的印象是模糊的。来到之后,才知道探戈舞对阿根廷人来说,是那样的重要和普及,上至国家元首,下到街头小贩,几乎人人都可以露一手。

拥有1300万人口的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世界十大城市之一。这颗镶嵌在拉普拉塔河南岸的璀璨明珠,被人们誉为“南美的巴黎”。作为探戈舞的摇篮,光探戈舞厅就有上千家,由此不难想象她的繁华。

华灯初放,清风习习。我和妻子、儿子一道驱车来到阿根廷探戈舞发源地、位于市中心西部的圣特蒙。

沿着黝黑石头铺就的马路徜徉,看着马路两旁上百年历史的西班牙巴洛克风格的建筑,仿佛置身于历史的长河。19世纪初,热情奔放的阿根廷女郎就是在这里,用沸腾的油水泼走了西班牙殖民者,开始了她们崭新的生活。咖啡厅、舞厅、旅店应运而生,更多的是探戈“秀”(SHOW)剧院及跳探戈的舞厅。

时至今日,圣特蒙区仍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探戈“秀”最集中的地区。环顾四周,只见探戈舞厅密密麻麻,一家挨着一家,且全是饱经沧桑,足有“上百岁”的老字号。

为了一睹真正的高水平的探戈“秀”,我们花了120美元,买了3张卡萨布兰卡的入场券。这是阿根廷最豪华、最完善的探戈“秀”剧院。据说,许多欧美的大牌明星、政界人士都是这儿的座上宾,剧院也常常引为自豪。

小心翼翼地步入古色古香的大厅,发现楼上楼下已座无虚席。男宾大都西服革履,女宾大都身着晚礼服,略施粉黛,楚楚动人。人们一边喝着剧院免费提供的饮料,一边听着悠扬悦耳的音乐。我和妻子、儿子一人点了一杯“霜冻玛格丽特”,静静地等待着。

21点整,大幕终于拉开。探戈音乐一开始,倚在古色古香街灯下的男舞蹈演员,身体很有节拍地随着柔和的手风琴音符蠕动,倾斜的西式牛仔帽刻意地把脸庞遮去一大半,偶尔还亮亮衣袋中的链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当人们翘首以盼,急躁难耐的时候,街头的拐弯处终于出现了一个亮点—漂亮的女主角,一副紧身的打扮,在艳阳下,倒映在石头路上蛇一般的身子,不停地蠕动着。

凹凸不平的石头街,无情的太阳,怎么也隔阻不了两个年轻生命及他们热情奔放的舞步,尤其是那金发女郎的高跟鞋,简直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它又跳又勾,勾跳结合,游戏人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唏嘘不已。

整台节目,安排紧凑,琳琅满目,高潮迭起。既有印第安人的表演,也有男女高音的对唱和独唱;既有手风琴的联奏,又有小提琴的独奏,而其中最光彩夺目当属女高音独唱。年轻美丽的阿根廷女郎,一身洁白,十足的庇隆夫人的妆扮和气质,用纯正的西班牙语演绎那首久唱不衰的世界名曲—《阿根廷,别为我哭泣》:“那并不容易/你会感到奇怪/当我努力说明自己的感受/我仍然需要你的爱/在我所做的一切面前/你仍不愿相信我的话/你总是认定我还是那个/你从前认识的女孩/虽然她的打扮无可挑剔/却与你格格不入/我无法避免其发生/我不得不去改变/不能听凭自己随波逐流/满足于张望窗外/远离阳光/于是我选择了自由/四处漫游/尝试一切新事物/但没有给我留下一丝印象/这本非我所望/阿根廷,别为我哭泣!/事实上我从未离开过你/在那段狂野岁月里/疯狂历程中/我信守诺言/别将我拒之门外/至于金钱以及名利/我从未奢望/它们不过是幻象/绝非解决的途径/如它们所承诺的那样/答案一直在这/我爱你,希望你也爱我/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美丽的阿根廷女郎倾情演绎的凄美歌声,把阿根廷前第一夫人—艾薇塔·庇隆辛酸曲折辉煌传奇的一生如电影般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叙述了她从穷裁缝的私生女到15岁的舞女,从高级交际花到总统夫人的人生历程,艾薇塔33载短暂的一生纪录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大起大落。歌曲蕴含了南美音乐的迷人热情和浪漫音乐的完美抒情,架构了多姿多彩的民族情感与波澜壮阔的史诗气派。真个荡气回肠,令人百听不厌。受女主角歌声的感染,观众情不自禁地跟着和唱。唱者,声情并茂,如泣如诉;听者,沉浸其中,如痴如醉。许久,许久,整个大厅,鸦雀无声,继而掌声如雷,喝彩飞扬。

历时两个小时演出结束,人们还恍若在梦中。直到演员们一个个鱼贯着出来谢幕,人们还久久不愿离去。

其实,在阿根廷,随时可以免费观看探戈“秀”,那就是露天探戈大会演。

一到周末,在圣特蒙周末市场,甚至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400个灿若明珠的街心花园,处处都有探戈“秀”。这些表演者都是露天街头的卖艺人或探戈爱好者。通常是几个人一组,每组都有自己的地盘。全场的音乐只靠一台手提扩音机,还有几盒录制好的磁带。他们的表演当然不能跟正宗的探戈“秀”相比,但也绝不含糊,至少在我这个来自东方的外行人看来,那一招一式也蛮地道的。

在阿根廷的那些日子,一次又一次地走在石头铺就的马路上,看着陷入石头路中的电车铁轨,遥想当年这里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红火景象,心中感慨不已。

哦,探戈,探戈!你已经深深地融入了阿根廷人的血脉,并已成为阿根廷人民和国家的象征。

难忘探戈,难忘阿根廷……

地球上最伟大的表演

曾经做过许多梦,但从没想过能到南美大陆一游;曾经从电视上看过巴西、阿根廷的狂欢节,但真没想过能亲眼看一看这个被世人誉为“地球上最伟大的表演”。然而,世事无常,你越不敢想的事,她却偏偏翩然来临……

2000年元月的最后一周,记者携妻将雏,又一次飞越浩瀚的太平洋,抵达南美巴黎—阿根廷共和国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事情就这么凑巧,这些日子恰逢举世瞩目的阿根廷狂欢节。

一踏上阿根廷大地,便被“狂欢节”的浓浓氛围包围着。阿根廷各电视台不停地播放着狂欢节盛况,大街小巷,城市农村,人们谈论最多的是狂欢节。阿根廷全国及各国游人纷纷涌至阿根廷边城,思特雷里奥斯省的怀里怀曲(CUALECUAYCHU)。一时间,只见怀里怀曲夜幕低垂,华灯初放,霓虹闪烁,车来人往,歌舞升平,全城沉浸在一派节日的喜庆之中。得知我们来自古老的东方,来自龙的故乡,怀里怀曲人格外热情,一直把我们送到狂欢现场。出现在眼前的情景使我们惊讶不已:演出现场竟然是一条长达两三公里的水泥路面,两边的看台有两三层楼那么高,按A、B、C、D、E、F区……依次排下去,两边有规则地排着高大的白炽灯,灯光把现场照得通亮。硕大的音箱长宽各两米,不停地播放着奔放的阿根廷音乐,现场观众达10万之众。

22点整,在一群热情活泼年轻漂亮的金发女郎的引导下,狂欢节正式开始了。首先由东边开始,然后由东向西,上千名男女演员各自披着各种造型的饰物,踏着奔放的“桑巴”节奏,不停地扭着身子,尽情地展示着青春的美。热情的观众开始沸腾起来,“哦啦,哦啦”地唱着,脚步开始跳起来,两只手不停地挥舞着。当演出队伍像一条长龙逶迤地通过我们的看台时,我们才算把“桑巴”看得真真切切。男女演员一个个出奇的年轻漂亮,男的身穿三角裤,女的身着比基尼,全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魅力。演员们或在高高的彩车上狂舞,或在地上吟唱,可谓全身心的投入。舞者,舞得大汗淋漓;唱者,唱得声嘶力竭,那种狂热,非常人能比。阿根廷观众素来能歌善舞,被这种情绪一渲染,立刻满腔热血沸腾,不分男女老幼,个个激动不已。此时的狂欢节,简直是一个欢乐的海洋。台上台下,笑脸相迎,歌声相同,舞步相融……此情此景,真是一时用语言难以表达。

还是让我们来撷取一个精彩的镜头吧!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科连特斯省的表演队伍。由阿根廷最美丽的少男少女组成的队伍果然出手不凡,不负众望。打头的彩车高达三层楼高,彩车上霓虹闪烁,羽扇飞舞。少男少女们踏着有弹性的车体和托盘,在运动中狂舞,在地上的则边走边跳舞。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似乎每块肌肉都在跳动。读者朋友完全可以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美,人体美、造型美、装饰美、韵律美、青春美……不,这些都还不够,这些少男少女们本身就是美的使者。此时此刻,热情的观众们陶醉了,狂欢了,不停地喊着表演者的名字,对他们出神入化的表演,表示由衷的赞赏,全场一片欢腾,歌声、喊声、唏嘘声,响彻云霄,久久不散……

阿根廷友人告诉我,阿根廷狂欢节每年的一月到二月的每个周末在怀里怀曲举行。此时正是阿根廷全国和南美诸国人民度假的好时光,许多人举家云游四方,狂欢节里,人涌如朝。狂欢节一般从周末的22点开始到凌晨4点钟结束,历时4到5个小时。每一轮为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的节目一般由一个省的队伍组成,每一轮都再现一个主题,绝不重复。演出饰物的取材大都来自劳动、生活和爱情,带有明显的南美风格,其高贵、华美和典雅,可谓美轮美奂,让人赏心悦目。每一轮的演出都可谓安排紧凑,高潮迭起,异彩纷呈,让人永生难忘。

凌晨4点,演出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结束,我和家人迎着南大西洋习习的晨风,徜徉在怀里怀曲街头,耳边回响的还是人们的欢呼声、歌唱声、舞步声。阿根廷狂欢节里,人们整夜狂欢,怀里怀曲彻夜不眠。

怀里怀曲,让我度过了美好的一夜;阿根廷狂欢节,使我实现了一个伟大的理想。我想,不到南美,你很难看到真正的“桑巴”;不到巴西和阿根廷,你很难说洞悉了狂欢节。阿根廷狂欢节和巴西狂欢节一样,被人们誉为地球上最伟大的表演,真是名不虚传,令人眼界大开……

读书的女人是美丽的

由于职业的关系,工作中我采访接触过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当然也包括形形色色的女人。这里面既有公务员、教师、医生、护士、大学生,也有社会青年;既有年纪稍大的,也有年少的;既有漂亮的,也有不漂亮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给我总的印象是:由于社会日益被物质化,读书尚学之风不浓不厚,有不少女性终日不读书不看报,只重外表,不重内在,而且自我感觉良好;有不少女性迷恋酒桌、麻将桌和舞厅,过分贪图物质享受不能自拔;也有不少自认为漂亮的女人,初一接触,甚觉不错,再一接触,便错别字连天,文史哲不通,浅薄低俗,大跌眼镜……对此,我除了扼腕叹息心里生痛外,已经无语了。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令人痛心的现象呢?那是因为文化底蕴不足所致,可许多自我感觉良好又不酷爱读书的女性并不知晓,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中。那么,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呢?窃以为:以书润心,读书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

大家都知道,世界有十分美丽,但如果没有女人将失掉七分色彩;女人有十分美丽,但如果远离书籍,将失掉七分内蕴。苏联文豪高尔基说:“学问改变气质”。好书肯定是女人气质、精神永葆青春的源泉,好书使女人变得聪慧、变得成熟。女人们都应该明白,漂亮的容颜已经不再是女人们独傲群芳的唯一资本。随着世界的进步和多彩,花瓶式的女人将会因为言语的无味和知识的匮乏而不再受宠。相反的,一些看似相貌平平的女人,走在花团锦簇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不但毫不逊色,相反的格外夺人眼球。她们的魅力在哪里?就在于她们浑身上下洋溢的自信、自尊、自爱、自豪,那举手投足之间所表露出来的修养和造诣,让人侧目,叫人欣赏。我们说,这些外表并不十分出众的女人,为什么会给人如此完美的感觉呢?那是因为她们“腹有诗书气自华”,生活中她们不需要多少刻意的雕饰和打扮,从而容光焕发、光彩照人。书,就是她们经久不衰的“化妆品”和时尚无比的外衣。这正印证了一位女作家的话:“女人不一定成为文学女人,但女人如果有文学的雅爱,定会使她的人生丰满而有趣。”中国最后一个名媛佳丽、才貌双全的绝代风华林徽因就是她们中的杰出代表。饱读诗书、学贯中西的林徽因是我国现代著名的建筑学家,但她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诗人。林徽因终生没以文学为职业,但谁也不会否认她对中国新诗所做出的较大贡献。可以说,林徽因身上散发出来的文化气息把东方女性之美挥发得淋漓尽致……

由此可见,女人应该多读点书。女人只有通过阅读充分地吸纳知识,增长智慧,才能变得聪明又美丽。魅力才不会随着青春的消逝而褪色,卓尔不凡的气质就会掩饰缺点,你就真的可以为自己优雅无比的气质而骄傲自豪了。关于读书的效力,著名女作家毕淑敏是这样说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走,书要一页一页地读,清风朗月水滴石穿,一年几年一辈子地读下去,书就像微波,从内到外震荡着我们的心,徐徐地加热,精神分子的结构就变了、成熟了,书的效力就凸现出来了。读书的女人更善于倾听,因为书训练了她们的耳朵,教会了她们谦逊,知道了这世上多聪慧明达的贤人,吸收就是成长。”诚哉!斯言;美哉!斯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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