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子的仇家这么快就出现了,老家伙啊你到底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啊,问题是我要是知道去向也不介意告诉人家啊,现在有理都没处说去。
“风云子是谁我可不认识,滚回梧州我看就算了吧,路费好贵的。再说凭我与你娘的关系大家和和气气多好。”
莫迪嘴上胡扯着,却一瞬间朝白姓少爷冲去,半空中还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出来。
中年男子抽刀迎上,其他人也迅速围了上来。
“袁五爷,杀了他,不,擒下他,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姓少爷一边后退一边恶狠狠道。
“喀啦”一声,莫迪忽然一头撞向旁边一扇门户。
众人纷纷跟进,然后就有一人又瞬间飞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喉咙处汨汨冒出鲜血。
屋内大厅中,莫迪手持匕首如蛟龙般不停游走,不时有骨头断裂混合着惨叫的声音传出。
袁五手持大刀却有些缩手缩脚之感,渐渐地围攻的人少了,有几个身中要害的兀自抽搐,更多的是被关节技弄断了手脚,躺在地上眼含怨毒地盯着那个如恶魔般的存在。
大厅里的血液四处流淌,顺着地板缝隙渗到了街面。白姓少爷露出惊惧神色,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地点已经转移到了一间房屋的二楼,象是堆放零散货物的杂物间,终于看到了几个外人,正挤缩在角落里一堆货物的后面,惊恐地看着屋中对恃的两人。
莫迪现在手上拿着一把拾起的钢刀,嘴里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这一通搏命撕杀下来,连自己也有些觉得吃不消。
袁五全神贯注地盯着莫迪的一举一动,他对这小子诡异而高效的杀人技法感到不可思议,这哪里是初出茅庐未见过世面的乡野小子,分明是经历无数杀场的夺命高手。
莫迪平息了一阵,他还是决定要速战速决,谁知道那少爷还有没有什么后手。口中叱喝一声,运转全身内力,配合诡异身法,钢刀象长在手臂上一般成圈圈涟漪向对方席卷而去。
袁五感到有热浪阵阵袭来,空气象被灼干了一般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当当当当”令人窒息地刀仞交接声不绝于耳,太快了,莫迪的进攻虚实难辨。
忽然袁五上身一滞,终被莫迪抓住机会一个肘击中了袁五的“肩贞”穴,然后拧身回转,钢刀适时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猛地向对方臂膀劈去。
袁五大感不妙,自救已然不及,嘴里大呼:
“少爷,快......”
但声音才刚传出,莫迪纵身破窗而出,再在屋檐上一点,稳稳地落在白姓少爷面前
。伴随着落在地上的还有袁五那握着大刀的右臂,断裂处有丝丝黑烟冒出,烧焦的皮肉味淡淡地弥漫在空中。
噬焰刀诀果然是霸道无比。
莫迪看着双腿不住颤抖,裢裆洇湿一大片的白姓少爷,鄙夷道:
“就这么点出息,也学人家出来当反派,说吧,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
白姓少爷沉默着,半晌不开腔,这事让他怎么说呢,实在有些摆不上台面啊。
莫迪也不多话,一巴掌狠劲儿扇过去,白姓少爷应声飞出丈远,半边脸颊肿得老高,吐出一口鲜血,似乎还有两颗牙齿。莫迪走过去,揪住他的发髻,拖到断臂处,让脸在裂口上使劲摩擦。
“你这种货色居然装硬气,别说不给你机会,说吧,我凶起来有时候自己都害怕。”
白姓少爷想说却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干呕。
“朋友,住手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旁边屋顶上再次出现一名白衣青年,这次连莫迪都没有注意到,显然来者不俗。来人伸手在空中比划一番,一只火鸟振翅向远方飞去,居然是一位灵师。
街口处方才那名白面书生再次出现,看来就是他找的救兵。
“三哥,救我。”白姓少爷声音嘶哑着喊道。
忽然莫迪眼前一亮,又有一白衣女子飞临在另一边的挑檐上。
“白思明,你要是敢出手,我保证让今天这事大白于天下,就看你留不留得住我,你白家是有些势力,那不妨挑战下修真界的规则如何。”
“宁晚睛,你既已叛出宁家,还敢有胆和我白家作对。这小子凡俗一个,你确定这么做真的值得。”
“没什么敢不敢的,也没什么值不值得,我对这天下只讲个理字。”
宁晚睛长发飘飘,举剑直指白衣青年,很是有些仙气,莫迪一时都有些看呆了。
“莫迪,还愣着干啥,把事情问清楚咱们走。”
“不用问了,我告诉你们,”白思明似也不愿久待。
“白向东是我白家赢玉赌坊的总管事,小组赛前有一自称风云子的修真者下重注赌莫迪九战全胜出线,从赌坊中赢走十亿,致使赌坊至今处于停业清算中,我七弟白向东有些不忿,因见他二人有些关系,遂找莫迪欲问风云子去向,可能是言语间不和,起了冲突。此事是我方不对在先,宁仙子,你也看到了,我方死伤惨重,已付出足够代价,不如就此退去,彼此不再追究,如何?”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家伙你赢十亿,才分我五百多万,我还感恩戴德,要为你作牛作马,现在还惹出这么一破事来,怎么算都是我亏了啊。正在那里气愤着,宁晚睛见他不出声,提醒道:“莫迪,你看如何。”
莫迪沉吟起来,大家梁子已经结下,说是不追究鬼才相信,那还不趁此机会咬他一口我莫迪都算是白混了,不过也不能咬得太狠,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再置宁晚睛于险地就划不来了。
“白三是吧,看你能做主,我问你一个问题,天下有开赌场包赢不赔的吗?”
一句白三让白思明听得脸上直抽抽,“当然没有,开赌博场讲的就是信誉,但是我们已经承认是我们不对,已经死伤如此多人,你还要怎的。”
“这件事情帐可不是这么算的,首先人家赢了钱,你们却意图打击报复。
其次,你们找不到人却又寻上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意图威胁。
第三,威胁不成就布局围杀我。这都是事实,你们得承认吧?
我能反杀你们,这是我的本事,我这算是正当防卫,但你们杀人未遂的罪名却始终逃避不掉。
现在这事要解决很简单,拿五百万出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我就当这事没有发生,否则闹到当今圣上面前我都得找回这个理来。
你别不信,我这次参加综合试,真的发挥得很好,完全有可能进入殿试。还有我身边人要是出了任何差错,我会把这些帐都算到你白家头上。
因为我这人一向与世无争,目前的仇家仅你们一家,别无分号。”
这小子居然参加了综合试,还有机会进入殿试,那这事真的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白向东你个白痴,这情报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五百万倒是不多,精神损失费,小子行亏你说得出来,我白家的钱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好,我答应你。”
白思明示意白面书生拿钱出来走人。
白面书生却面有难色,“三少,大家手上可能都没有带这么多现金。”
“这个简单,”莫迪却随手从怀里掏出纸笔,刷刷刷写好一张欠条。
“签字吧,明天把钱送到梧州办事处来就行。”
居然还有这操作,众人眼角都直抽抽。
白向东接过纸笔艰难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将就自己染血的手按了个指印。
莫迪和宁晚睛毫不客气地征用了其中一辆马车,临上车时再次听到身后传一个掌括的声音,“小七,你这次真的很让人失望,白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赢玉赌坊的事你不用管了,离开东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