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南象杆长枪般直直地向莫迪飚射过来,地面的泥土都被蹬出一条凹槽。
莫迪搭上了手,不错,有些实力,比郝荣廷还强点。
李跃南直拳被接住的瞬间趁势后翻,单掌撑地,又是一阵连环踢。
莫迪沉肩硬抗,一拳直击心窝。
李跃南伸臂格挡,击出丈外站定,心里有些惊讶,这一拳势大力沉,胸腹都有些气闷,没有多想,再次揉身而上。
两人你来我往速度越来越快,李跃南虽然不是灵子,但在武道上确实很有天份,战斗经验也异常丰富,一时间竟然旗鼓相当。
莫迪也不忙着使出八荒拳,他想好好的与面前对手磨砺一番。李跃南也很兴奋,这家伙果然有些狂妄的本钱,渐渐沉下心来,耐心寻找对手的破绽,有几次果然得了手,让莫迪都吃了些小亏。
宁晚睛却一脸平静,内行人都看得出来,莫迪其实一直牢牢控制住了战局,连脸上的墨镜都丝毫未动。
只有啦啦队两人是真的紧张,宁玉兰是真的担心,陈小年却关心赌注。
许山多当然知道真相,不时地作出点评。
“我和迪哥试过手,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这个情况估计主要是想从对方武道中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两人战了约莫一个时辰,莫迪觉得差不多了。身形更加迅捷地在对方身周环绕,拳势如滔浪般涌出,李跃南左支右拙奋力格挡,但八荒拳势已成,自身经脉内力运转阻滞不畅。被莫迪后背一拳击得口喷鲜血,单膝跪地,莫迪更是跃向空中,长腿欲向头部踢来。
“认输!”对方导师及时中止了比赛。
莫迪收身站在场中,等到裁判宣布他胜利后才走回场边。
接下来要等到第四天抽签决定对手,莫迪回到办事处静心总结这一战的得失。有些失望这一次依然没有突破,看来还是要与灵子们对战才能激发出更深的潜力来。继续揣摩起噬焰刀诀,一下午都没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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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宋老夫子却径直走进小院来,脸上泛着喜色。
莫迪见了礼,拱手道:
“老师多日不见,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
“嗯,最近高兴的事比较多嘛,哈哈哈,”不用说这老头也铁定赚了一笔。
“怎么样,今天的淘汰赛第一轮过了吧。”
“嗯,学生侥幸又胜了一场。”
“上次综合试的成绩这两天就要出来了,想不想知道自己结果如何呀。”
咦!难道有戏。
“老师你已经探得了消息就不要卖关子了嘛。你老如此德高望重,我不信在京城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到。”
“哎,跟你这种聪明家伙说话就是有些无趣。我有位老友参与了这次号卷工作,他提到一位入了殿试榜的考生的诗作说是特别欣赏。其中有两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不就是你小子写的嘛,当时你一出来就念给我听了,我对这两句尤其印象深刻。这没错吧?”
宋老头也需要再次确认一下,想不到自己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也能在乡野之地捡一个能进入殿试的得意门生,这心情想不高兴都难哪。
“如果没有其他考生也写出这首诗来,那肯定就是我了。”
“嘁,写诗还能写出一模一样的来,我可是千古未见,肯定是你了。”
他却不知,莫迪的担心是真的,谁知道有没有别的穿越者也参加这场考试呢,谁知道他会不会也引用了这首诗呢。
“那你当时就跟你那位老友说是我了?”
“你看老头我有那么糊涂吗,”宋老头有些生气的鼓起眼睛。
“我当时肯定不动声色嘛,糊名还没有揭开,谁都得避嫌不是。不过他们从封闭中放出来,代表这事肯定已经尘埃落定了。不出意外的话七月二号的东华国录将会刊登进入殿试者的名单。”
“那就等名单出来再说嘛,老师。”莫迪掐指一算,到七月二号那就是大后天,刚好是淘汰赛第二轮抽签。
“不,不,你不知道,他们会提前亲自到各办事处通知殿试者,见报是见报,两者毫无干系。二号那天你没什么事吧。”
“应该会参加淘汰赛第二轮的抽签。怎么啦?”
“坏了,两者有发生冲突的可能。你不知道,殿试者通知完了以后,会安排一个时间将大家集中起来,让皇上和内阁接见你们。”
啊!连皇上都会出来接见我?作为穿越者,对皇帝这种生物还是很好奇的。虽然东华国已经进入宪政模式,但又与典型的宪政有些区别。皇帝并不是一个摆设,在国家大事上也是有自己的一票的,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票。
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等通知下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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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迪先到贵人装逛了逛。
贵人装店门口现在立着两幅巨大的展板,展板上贴的当然都是他的照片。
一幅是上次走秀拍的那张,只见长发飞舞,漆黑的墨镜注视前方,步履刚健有力,敞开的对襟衫衣袂飘飘,胸腹肌肉劲鼓,隐隐泛着油光。
另一幅则是推广六人组的合影,但他作为领头人占据了几乎一半的幅面,一色的墨镜遮眼,一色的黑衣黑裤,旁边还印着男儿当自强的歌词。
这首歌已经在东华城流行起来,随时都能听到一些半大小子在大街小巷中“哼哼哈嘿”地传唱。
贵人装一切进入正轨,但墨镜还是有些不温不火。
莫迪径直朝三环外逛去,打算找点见义勇为的事情做做。要是能把墨镜和正义联系起来,肯定会大大促进销量。
只是东华城的治安确实十分良好,至少在中心城区不会有太多机会。
西三环外偏南侧的一处稍显偏僻的街巷中,莫迪回转身来,面对空无一人的街道,轻笑着说道:
“出来吧,二位跟了这一路,想来是有什么话要对莫某交代。”
开玩笑,以自己六识的强大,再加前世特种兵的敏锐直觉,一两个宵小居然还想隐匿行踪。
两名身着灰衣的劲装汉子从左右两侧走了出来,没有作声,街道前后又有两辆高大马车无声驶来挡住入口,前面一辆车上下来一名三十来岁的白面书生,径直走了过来,“莫公子果然有些眼力,我家少爷有事要询问一二,还望不要推辞。”
“你家少爷算哪根葱,想见我就见我,我还是他老娘的姘头呢,这点礼貌都不懂。”
“混帐!”
“好了,早就料到这小子是个刺头儿,还是我来吧。”
莫迪转过身,又有人从后面马车上下来了,一名二十多岁的公子哥打着折扇对直走过来,看来这就是书生口中的少爷了。
旁边跟着一名身背长刀的中年男子,步履稳健,双臂鼓突,应该是个高手。
莫迪左右看看,有些奇怪整条街道门户紧闭,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不用看了,这里全部是我白家的产业,我说你小子倒也配合,怎么就自投罗网了呢。”
来人口里轻笑道。
靠!见义勇为到自己头上来了。
“有没有高手来拔刀相助一下噻,这里有人要耍流氓啦!”莫迪冲着巷口大喊了一声。
“有趣,有趣,那我是不是该说你现在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呀。好了,废话少说,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说出风云子去向,然后卷铺盖滚回梧州去,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说着,白姓少爷拍了拍巴掌,两辆马车上又下来十多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