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美丽,美丽的似不属于尘世,美丽的像个幻影。独孤恒弯着唇角,狭长的眼眸瞄向独孤掠,眼睛像星子一样闪亮,似在看一出最精彩的戏码。
对于他在囚牢里的暴行,独孤恒也是略知一二,虽然知道弟弟已经长大,而且越来越强大,可他的个性强硬无比,征服心欲来欲浓,对于他一眼看过去有好感的女子施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情。
相对于独孤恒的优雅和漂亮,独孤掠则浑身散发着高贵与冷酷的气息。他向帝王挤挤眼:“皇兄要不要试试?”
独孤恒挑高了眉,“你舍得吗?”
“她只是我的玩偶。”冷酷中带着致命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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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脚步姗姗来迟,感觉已是凌晨了吧,风雪不再肆虐,空气却冰冷如故,积雪也丝毫没有融化的意思。
小桥流水的声音不知疲倦的一直流向远方,却抚慰不了她受到重创的心灵,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也没有这么软弱过。
独孤掠走进囚牢,铁链撞击的声音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四肢依然被千年玄铁锁住,绾鸥不着一缕的娇躯展现在他的绿眸里。
囚牢外冰天雪地,囚牢里软玉温香。
她根本不像她外表一样柔弱,她像是沙漠里的一棵嫩草,外表看楚楚可怜,但骨子里却有股韧性,这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独孤掠的手揽上她的腰时,她瑟缩了一下,不过紧紧抿着的唇依然显示出她性格中倔强一面。
他看着她,几天几夜无休止的折磨,令她憔悴不堪,可那张倾城的脸上有着一股傲人的倔强。
绾鸥一动都不敢动,她此时整个人都坐在独孤掠身上,独孤掠紧紧搂着她,那样的姿势让人觉得他像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小男孩,搂着自己衷爱的洋娃娃。
独孤掠修长干净的手指不时抚着她的长发,温柔的动作让她头皮发麻。幽深的绿眸长久地停在她的脸上,几乎一动都不动。
绾鸥的身体有一些颤抖,对独孤掠的恐惧已经深植到骨子里,无法拔除。
哪怕他的动作比江南的春风细雨还温柔,仍然让她惧怕万分。
眼前是独孤掠一张俊美冷酷的脸,他紧紧地搂着她,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让她的整个身子都罩在阴影里。一股淡淡的香味冲击着她的鼻息。
今晚的夜漫长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绾鸥僵硬的靠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几夜以来的暴行,已经让她深深的恐惧,他几乎是惩罚似的榨干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液。
每次野兽般的征服之后,她像破碎的布娃娃般被遗忘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醒来时,他已经离开,而房间却留下了他的气味,让她无时无刻都在仇恨,仇恨他的暴虐,也仇恨自己的无助与软弱。
今夜,万籁俱寂,只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贴在一起,却又遥不可及。
独孤掠不说话,她也不敢眨一下眼睛。
安静时的独孤掠,有着一种淡淡的冷漠围绕,世上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黑夜里发出幽绿的深眸,为暗夜又增加了几分诡秘。
从来没有亲热举动的独孤掠,他的出现,在她生命里划下了巨大的符号:掠夺和占有。他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他留给她的印象只有暴虐和狂躁。
他们之间都是你争我夺你跑我追你掠压我反抗的局面,从来没有能相安无事相处一晚。
然而,今晚……
透过尺许的窗口,一抹白雪渐渐淹没行人的足迹。
他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坐了一夜。
直到天已破晓,棋玄在房门外。
“王爷,边关急报!”
绿眸暴瞪,吓得绾鸥轻轻的颤抖,敏感的神经在他手掌下跳跃。
“去书房。”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贯穿厚重的牢门。
听着棋玄转身离开的脚步声,独孤掠站起身,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绾鸥手腕上的狼手镯,专注的目光里盛满了重重心事,最终,他没有再多看一眼她美丽的脸,一整晚,他都没有对她说一个字,直至转身离开,拿出身上的白狐狸裘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一身青的紫的虐痕。
铁门重重的关上,好像是压抑了一个晚上的郁闷在这一刻突然释放。
独孤掠就这样走了,绾鸥不敢相信的盯着那黑漆漆的铁门,暖暖的狐裘里溢满了她讨厌的霸道的味道。
伫立在铁门外的独孤掠,冷酷无情的绿眸在这个冬日的早晨又加深了几许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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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外,万里冰封。
铁甲部队整装待发,像高大挺拔的青松气宇轩昂的耸立于冰天雪地之中。
而祭坛中央出现一阵噬人的银白色气浪,从黑色铁甲之中走出一名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王者气息,及有着一张邪肆俊俏的脸庞,而男子的双瞳则是充满魔性的绿色。
他脸上有着威震天下的雄霸气概,挺拔的鼻梁,略薄的嘴唇让他看起来冷酷无情。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高大魁梧的身材发出让人不敢违抗的王者威严。
“报告王爷,集合完毕。”米寿一身戎装。
独孤掠凌厉的绿眸扫射全场,狂傲无比的气息带动着冰天雪地的气氛,一抖那件威武至极的白色铠甲。“向帝王辞行后,我们将老虎扒皮削骨。”
老虎——炎纹国。
上古时代五霸之一,因为用老虎作图腾而得名。
“参见皇上!”
独孤恒走到独孤掠身边,扶起以半跪之大礼的弟弟。“御狼王请起!”
“各位将士请起!”两人并排而立,一向以儒雅示人的帝王今天也穿起了戎装,为独孤掠和千万将士送行。
祭坛火光正旺,熊熊燃烧如日中天。
独孤掠薄唇微微牵起一个弧度,“皇兄,臣弟定当扒下虎皮作地毯,削下虎骨泡酒喝,且等臣弟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