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掌上雪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小嘴里发出痛苦的申吟声,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贴近他。
终于,残酷的惩罚接近尾声,铁链被解开,独孤掠将瘫软的绾鸥抱起来,轻轻拥入怀中。
她像是睡着了,静静的倦在他温暖却又残暴的怀里。“你应该知道了,背叛我的下场。”独孤掠用拇指轻轻擦拭着她沾着血痕的苍白唇瓣。
乖巧而听话,一动也不动,没有张牙舞爪,没有倔强激烈,只有在她睡着了的时候才会这么安静。
独孤掠已经用热毛巾为她擦试身体的痕迹,看着被铁链磨破的渗血的肌肤,他拉起她一根脚踝,用干净的毛巾擦着洁白的脚腕处,被磨得血肉模糊的肌肉,也证明了她挣扎的决心。
仰躺在宽大的怀里,被折磨得睡着了的女子,任由噬血的男人摆弄着她的身体。
“以后就把你关在这儿,一步都不许出去。”独孤掠将她收拾干凈,站起身开动暗门,将她轻轻的抱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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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掠踏雪而行,脚下发出“簌簌”的声音,冷风拂起他银白色的长发,在清寂的月光下,他的五官刀锋般凌厉,即使是世界上最高超的工匠,也雕刻不出如此完美的容貌。
皇家庭院里,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下来,是一种接近完美的冰景。
屋外冰雪依旧纷纷,屋内炭火正热,一室的暖意。
熊熊燃烧的炭火旁,独孤恒优雅的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思绪游走在冰雪与暖意之间,他的意识悠悠荡荡、浮浮沉沉。
天气越来越冷,园里的百花也渐渐凋零,飘落在地上,化为明年的春泥。独孤掠落寞地漫步在小径上,缓缓而行,望尽天下百花艳丽多姿,可看在他眼里,唯独带刺的野花是高不可攀。
仙绮殿,被雪花包围的宫阙。
身材高颀魁梧的男人进来后,独孤恒仰着头望他,黑眸美丽得像无光的黑钻,温柔无比。
尽管独孤掠掩藏了心底的怒气和满腹的心事,可知心的独孤恒还是感觉了出来,轻轻的拍拍他宽大的龙椅。“来,陪皇兄喝一杯!”
对于这个威震天下的弟弟,温柔得依旧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为他遮挡风吹雨淋的兄长。温沉圆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掠,过来!”
默默的接过独孤恒手上的酒杯,独孤掠一饮而尽,他的人生里是无止尽的奋斗,无尽头的拼搏,无限的壮大御凰国,而在这个下着雪的冬夜,为什么有一丝丝特别的情愫滋生呢!
“今年的雪来得特别早!”独孤恒拍了拍他冰冷的手背。“所有的战事都会推迟,你也不用急着准备。”
在冰天雪地里作战,无疑是自找死路,被大雪封住了道路,粮草运输出现问题,任前线的骑士们勇猛非凡,也斗不过老天爷这一场早来的大雪。
红红燃烧的炭火温暖不了白衣如雪的男人,银白色的长发自然的垂落在独孤恒的书旁,“皇兄,你冷过吗?”
独孤恒微微一笑,“冷过!”
绿眸里茫然的凝望着他,独孤掠又听到他继续说道:“在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
父皇驾崩,丞相掌权,独孤恒作为弱冠少年登基为皇,他要承受邻国的鄙视和欺负,还要周.旋于内政的窜权和架空,而当时的独孤掠还只是个孩子。
“从今往后,掠不会让哥哥再冷。”即使他自己冷得无法言喻。
相对于手握兵权冷酷九鼎的独孤掠,十年并不天下太平的帝王生涯,让温淡如月的独孤恒脸上有抹不去的睿智和成熟,两兄弟相视一笑后,从对方的眼睛里传递着信心和温暖。
压抑而冰冷的空气渐渐冲淡,御凰国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俊美如天神,柔和的眼神融入冷凝的气氛。
“身份查清了吗?”独孤恒拨弄着盆里的炭火,不经意的问道。
独孤掠一怔,连日来他都只是去到囚牢里羞辱她、占有她、掠夺她,而她那仇恨和气愤的眼神却深深的烙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忘了去调查她身份一事。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他告诉自己,无论她是敌是友,他都只是贪恋她水晶般独一无二的身体罢了。
但是,那噬血时的吻痕,铁链下的娇躯,喘息间的申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官感受。
无论她有多么倔强的灵魂和高傲的气质,却让他不自觉的沉沦。
“柳烟是御凰国首富的孙女,这次的失踪事件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暂将她隐藏在皇宫,迟一点才向柳家谈条件。”作为三军统率,独孤掠当然知道财力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柔和的黑眸里暗藏隐忍的光芒,“柳家的财富势力已经根深蒂固的进入朝廷,还有那权倾满朝的丞相大人,也是该时候让他告老还乡了。”独孤恒抚了抚眉,雪来得太早,这个冬天似乎很长,可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攘外必先抚内,臣弟也正有此意。”目睹了兰夫人借着丞相之名欺压兰简明后,长期在外征战的独孤掠也觉得该是时候肃清内政了。
两人聊着聊着气氛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听说,御狼王调教不了自己的女人,可有此事?”难得独孤恒会用这么戏谑的口吻来说话。
“怎么可能?”独孤掠跳了起来,被兄长揭短可不是一件荣耀的事。
细雪纷纷落下,那对黑钻石一样的眼眸也溢满了久违的笑容。“身份还没确定之前,你可别摧毁了她?”
“皇兄心疼了?”独孤掠酷酷的说。
而龙椅上的独孤恒优雅地斜侧着,皎洁的下弦月眷恋着他的美貌,黑色的发丝在清风中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