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迷团,一定要解开。
“铿,独孤掠知道你的身份吗?”七公主看她新冷冷的转身离开,忽然轻不可闻的问道。
绾鸥回头灿烂的一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从来不顶嘴的铿,这就是那个百依百顺的女孩?七公主眼睛里的杀气再现。
“他知不知道都不关你的事,你不会笨到去他面前揭发我,咱们要同生共死!”绾鸥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又重复说了一遍。“同——生——共——死——啊!”
鬼才要跟这个变态的女人同生共死,她绾鸥一定要找出解药,一定要。
NN个熊啊!刚刚搞定了银狼王,又平息了御狼王,现在又钻出来一个七公主,这些做王做公主做贵族的原来都是一些变态啊,一个一个轮番上阵来折磨她,她不就是穿越了嘛,她惹到谁了,一个一个给她接招吧,不要把她的容忍,当作你们不要脸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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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绮殿。
群星拱月般奢华的黄金宫殿里,两个高大而俊美的男人正在弈棋。
一个优雅翩翩,抿着薄唇正微微笑。
一个冷酷妖邪,绿眸即使含笑也是冰色的。
他们的长相又极其相似,能站在御凰国的最高宫殿里的,正是独孤恒和独孤掠两兄弟。
“掠,上次在乾闼你怎么会被塔巴控制?”独孤恒还是觉得疑惑,依弟弟的身手,塔巴绝对不敌。
独孤掠绿眸里闪过一丝迷惘,微微笑道:“还好皇兄已经杀死了塔巴,要不然,臣弟会让他生不如死。”敢动他的女人,塔巴一定是活够了。
独孤恒看着他眼里闪过的精芒和杀气,“君岫寒在关键时刻撤兵回炎纹国,大有卷土重来的气势。”当天晚上,和独孤掠杀回乾闼时,战士们苦苦支撑永不言败的情景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米寿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独孤掠想起米寿倒在血泊中还在奋勇杀敌,天使般的俊脸上浮上了一层深不见底的杀气。
独孤恒歉然道:“朕当天也中了君岫寒调虎离山之计,如果米寿……朕也会难过的。”
如果当天晚上小玩偶不任性,他也可以赶回乾闼不至于米寿受伤垂危,独孤掠捏紧了拳头并没有对独孤恒吐露真实情况,对于主动认错的女人,他希望给她一次机会,毕竟,他心里是在乎她。
“君岫寒敢如此嚣张,背后还有其它国在支持。”独孤掠说道。
独孤恒凝眸:“逍宣国?”
“写命的情报网跟踪的一直是这样,逍宣国和御凰国这一仗,是避免不了的。”独孤掠皱了皱眉。
独孤恒却笑道:“这样也好,你早日解除与七公主的婚姻关系,也给绾鸥一个名分。”
“皇兄你……”独孤掠诧异道:“你不会……”
“皇兄是皇兄,父皇是父皇。”独孤恒端起了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仿佛千年冰山上开出了一朵雪莲花。
春天的微风吹绿了嫩芽,开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提前到来的暖风,无视高贵低贱,席卷了每一个人的心房。
“皇兄今年三十岁生辰,各国王子公主已经送信要来庆祝了。”独孤掠站起身。
独孤掠笑了笑:“你要养好身体,到时朕一个人可顶不住啊。”
想起去年的生辰,那些王子们要与独孤掠比箭法与独孤恒比书法,公主们则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说全部愿意给他们两人做女人……
“害得她们的一颗心都要碎了,皇兄总是让女人对你产生幻想,然后却冷酷地把她们的幻想敲碎。”独孤掠说道。
独孤恒不置可否,“那是她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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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泉池里泡了起来,绾鸥坐到书桌前,用毛笔练字。
夜色,混沌弥漫,而她的前景就像是笼罩在玫瑰色迷雾中的人间犹物,隐约看见一丝光亮却又埋葬在茫茫雨林里的失落世界。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来人一进屋后就吟起了桌上的书法。“小玩偶,你在等我吗?”
独孤掠已经回来了,呆坐在桌前的绾鸥赶紧拉紧了衣衫,整了整自己苍白而失神的脸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起身。
“怎么?今天玩得不开心?”他一手揽过她的肩。
痛!绾鸥痛得一层冷汗浮上了脸颊,独孤掠的大手正搭在今天七公主刺穿她的那边肩上。“不会……怎么会呢……”
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避开他的手掌,什么温泉水,根本就不能治愈伤口,害得她现在痛得要死。
“怎么会想写诗?还是一首思念家乡的诗?”独孤掠抬高她的脸,脸色惨白,而且皱着眉,失去了往日活泼的样子。“小玩偶想家了?”
一说到想家,绾鸥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就往下掉,呜呜的像小野兽在呜咽,她真的好想家,想她的爸爸妈妈,想弟弟,还有同事们朋友们。
“我陪你回家好不好?”从来没有见过绾鸥哭得如此伤心,独孤掠不知道她今天碰上了什么事,但是,却触动了她心底里的那根弦。
“我回不去了,掠……”从来不想依靠谁,此时,绾鸥只想借助他宽厚的肩膀,像歌中所唱的那样,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独孤掠被她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冷,可看到她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惨况,忍不住将她揉进怀里:“你还有我一直陪着你,别怕,绾鸥,你还有我……”
该死!
他今天刚离开还不到半天时间,她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冷残!”独孤掠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