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寿星一脸悲伤神色,迈着沉重的步伐,孑然一人,顺着黄岭村西的西山,步履踉跄地向南走去。
“咕噜、咕噜……”他肚子饿得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小寿星心中暗自后悔:“唉,如果知道埋葬了爹爹、娘亲之后,要被迫离开家乡。我应该早做一些准备,带上自己的医药锦囊,带上家中祖传的银龙宝剑,带上防身用的飞针暗器,带上一些干粮和喝的水啊。”
空中乌云翻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阵秋风吹来,小寿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此时,他的心情好像阴沉沉的天气,糟糕透了。
天近中午时分,一个镇子出现在小寿星的视野里,他的眼睛一亮,心中暗道:“现在,我要到镇子里找个饭馆,大吃大喝一顿,到贸易货栈里买一些急需之物,然后再赶路。”
想到这里,小寿星加快脚步,向着前面镇子里走去。
可他走到镇子北头,又停了下来,双眉微皱,自言自语道:“我现在是一个瘟疫病人,进了镇里,万一将瘟疫传染给别人怎么办?不行,我不能进镇里!可是,不进镇里,肚子饿了怎么办呢?一些急需之物怎么购买啊?”
小寿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向着前面的镇里看去,只见镇北头南北大街的西侧,有一家贸易货栈。
他的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走了过去,站在距离贸易货栈门口三丈远的地方,童声稚气高声大喊:“贸易货栈里有人吗?我要买东西。”
“吱呀”一声,贸易货栈的门开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贸易货栈的门口,笑着问道:“啊,大额头的小娃娃,我是贸易货栈的吴掌柜,你要买什么啊?”
“吴掌柜,我要买一些吃的、喝的、穿的和防身的武器。”小寿星朗声回答。
胖乎乎吴掌柜笑了笑:“大额头的小娃娃,本贸易货栈里吃的有烙的大饼、蒸的馒头、各种点心,喝的有用皮囊盛着的清水,穿的有你穿的童衣、童鞋,其他你要的东西也都有,你自己进贸易货栈里挑选吧。”
“啊,吴掌柜,我身上感染了瘟疫之毒,不敢进贸易货栈,怕瘟疫传染给您。我说几样要买的东西,您用袋子装着,扔到我面前就是。”小寿星一脸凝重神色,郑重说道。
听了小寿星说的话,胖乎乎的吴掌柜大为惊讶:“啊,大额头的小娃娃,你是个瘟疫病人,谢谢你实话实说,没有进贸易货栈里。请问,你要买什么东西啊?”
“吴掌柜,我要买六张大饼,三皮囊清水,一双鞋子、一身御寒衣、二十双筷子、一百枚治病救人的银针,一把青锋剑、一杆朱缨枪。”小寿星朗声回答。
一听小寿星要卖这么多的东西,胖乎乎的吴掌柜脸上笑开了花,高兴的声音响起:“啊,大额头的小娃娃,我的贸易货栈里治病救人的银针没有,只有缝制衣服的钢针;青锋剑没有,只有老夫年轻时用的一杆破朱樱枪。你要的其它物品都有。”
“吴掌柜,没有治病救人的银针,我就买三百根缝制衣服的钢针,您年轻时用的那杆朱樱枪,我也买了。”小寿星当机立断。
胖乎乎的吴掌柜微微一笑:“大额头的小娃娃,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拿你买的东西去。”
随后,他瞪大眼睛,打量了小寿星的身材及双脚一眼;然后,转身进入贸易货栈里。
不大一会儿,胖乎乎的吴掌柜,左手提着一个有背带的鼓鼓囊囊的羊皮袋子,右手提着一杆一丈六尺长的朱樱枪,出现在贸易货栈的门口,笑着说道:“大额头的小娃娃,这个羊皮袋子里有六张大饼、三皮囊清水、三百枚钢针、一双你穿的童鞋和你穿的一身衣服。我手里的这杆朱樱枪,你别看有些陈旧,可枪头是纯钢的,异常锋利。枪杆是腊木杆,不仅坚硬,而且带有弹性,轻便而顺手。当年,我年轻时,曾用它猎杀不少猎物。今天,我就忍痛割爱,卖给你了。”
说罢,左手一扬,将鼓鼓囊囊的羊皮袋子扔到小寿星身前;右手一扬,手中的朱樱枪脱手而出,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插在小寿星身前的地上。
随后,胖乎乎的吴掌柜笑着开口:“大额头娃娃,你买的这些东西,共需五十两银子。”
“吴掌柜,这是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请您收下。”小寿星从随身的钱袋子里拿出一个银元宝,说了一声;右手一扬,手中的银元宝脱手而出,向着胖乎乎的吴掌柜扔去。
胖乎乎的吴掌柜伸出双手,接过五十两重的银元宝,高兴地说道:“大额头的小娃娃,等你病好了,欢迎你到本贸易货栈里做客。”
“好的,吴掌柜。”小寿星爽快答应。
随后,他从地上拾起鼓鼓囊囊的羊皮袋子,斜背在身后。右手拔出插在地上的朱缨枪,正要走。
“旺旺!”
“站住!”
……
突然,贸易货栈前的南北大街的南侧,传来犬吠声和人的大喊声。
小寿星与胖乎乎的吴掌柜,各自转首一看,只见一个身材瘦削、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快步向北走来。
一个身穿半新不旧、红袄绿裤的美丽少女和一个身穿破衣烂衫、鬓发斑白的中年女子,各自一脸惊慌神色,如影随形地走在中年男子的身旁。
他们身后三十多丈远的地方,一个身穿绿色锦衣的五官粗狂、虎背熊腰的刀疤脸的青年和一个身材瘦削、尖嘴猴腮的中年青衣男子及三个膀大腰圆的黑衣打手,各自撒开双腿,气势汹汹地在后面追赶。一条牛犊大的黑狗目露凶光,撒开四肢,如影随形地伴随在刀疤脸的青年身旁。
“啊,大额头的小娃娃,那个五官粗狂、虎背熊腰的刀疤脸青年,是我们镇里的恶霸——霸地虎;那个身材瘦削、尖嘴猴腮、三角眼的中年青衣男子,是他的管家牟小黑;那三个手持棍棒的膀大腰圆的黑衣人,是霸地虎的打手。霸地虎心狠手辣,欺男霸女,拦路抢劫,无恶不作。今天,霸地虎一定是要抢前面的那个美丽少女。唉,前面逃跑的一家人要倒霉了。”胖乎乎的吴掌柜低声地向小寿星介绍。
“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抢女人,这个霸地虎好大的胆子!”小寿星低语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突然,他感到一股寒意透彻心底,五脏六腑好像结了冰,又像进入冰窖里,从里到外冷,浑身难受至极。
小寿星立刻取下身上斜背着的包袱,连同手中的朱缨枪一块儿放在地上。双手交叉抱着肩膀蹲在地上,冻得嘴唇发青,浑身犹如筛糠——哆嗦不止。
但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仍然看向背负小男孩的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一家人和后面追赶的刀疤脸的霸地虎等人及牛犊大的大黑狗。
背负小男孩的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与鬓发斑白的中年女子及美丽的少女,跑到贸易货栈门前的大街上时,被刀疤脸的霸地虎、身材瘦削、尖嘴猴腮的管家牟小黑、三个手持棍棒的黑衣打手及一条牛犊大的大黑狗追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说老哥、大嫂,你们一家人跑什么啊?霸地虎少爷看上你们的女儿,让她做小妾,是她的福气啊。”牟小黑管家一双贼亮的眼睛,看着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和鬓发斑白的中年女子,皮笑肉不笑道。
貌美如花的少女怒气冲冲地说道:“尖嘴猴腮的家伙,你住口,我是不会嫁给霸地虎做小妾的!”
“啊,小美人儿,你可不要固执,你要为你的弟弟和父母想想。你只要答应给霸地虎少爷做小妾,他就会给你父母十两银子的彩礼钱。有了这些钱,你的弟弟可以请医生治病,你的父母也不用沿街乞讨了。”尖嘴猴腮的牟小黑管家循循善诱。
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背着的小男孩,一脸着急神色,大声喊道:“姐姐,你不要答应给那个霸地虎做小妾,我就是病死,也不要你的卖身钱给我治病!”
“啊,霸山虎少爷,我女儿年龄还小,还不到嫁人的年龄,求您饶过她,让我们一家人走吧。”鬓发斑白的中年妇女,一脸惊慌神色,跪倒在地,大声哀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