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是不是,那好,那你们就等死吧,反正你们中了本王的飘香散,不久之后你们就会飘飘欲仙的去见阎王。”越冕很少动怒,但是面对这些要杀自己的人,他们就是受了人指使,却对那人绝口不提,这也未免太气人了。
见越冕如此说,黑衣人还是不吭声,也许他们就是打定主意死都不说……
越冕气冲冲的走出天牢,发现庄璃站在门口:“小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他们没说是不是?”庄璃看那焦躁的样子就知道了。
“恩,一个个比哑巴还哑巴,看来他们幕后之人一定用什么威胁他们了,不然不会这样的。”越冕无奈的叹道。
“也许……我有办法能让他们开口。”庄璃幽幽的说道。
“你……不会吧,你能有什么办法,我用死吓唬他们,他们都不怕。”越冕有些好奇的看着庄璃。
“你叫人单独拉出来一个黑衣人,我自有办法。”庄璃信心满满的说道。
越冕半信半疑的拉出一个黑衣人,那人很是嚣张,叫嚣着:“你们抓老子也没用,要杀就杀,老子一个字都不会说。”
庄璃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道:“把他带到单独的一个牢狱关起来。”
随后看着那黑衣人远去,庄璃对越冕说道:“你叫人看着这个黑衣人,给他吃黑他喝,就是别让他睡觉,只要他一睡,就用银针刺醒他,这样反反复复,等他的意识被折磨到崩溃边缘,他就什么都肯说了。”
越冕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个办法行么,他不会咬舌自尽吧?”
“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也不确定,这个办法我是在书上看到的,不过就算折磨死他也没关系你那里不是七个黑衣人呢么?”庄璃提议道。
“恩,言之有理,那我去试试吧。”说完,越冕按照庄璃的吩咐看着那个黑衣人。
不打他,也不骂他,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最开始黑衣人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就不在乎的大吃大喝起来,可是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也没中毒,也没被砍头,不仅有些担心起来了。
这把自己抓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过了很久,黑衣刺客有些困倦,闭上眼睛,准备睡上一会,可是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立刻有侍卫来用银针刺醒他。
“啊,疼死了,你们想干什么,要杀就痛快点,杀人不过头点地。”黑衣人恼火的骂道。
侍卫也不吭声,扎醒了之后,就不在有别的举动,如此反复,黑衣人已经四天没有睡觉了。
第五天的时候,他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特别的想睡上一会,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立刻有人来扎他,所以他很痛苦。
勉强的打起精神,又撑过了一个晚上,第六天早上,黑衣人已经陷入悠漓状态,他的意识已经完全崩溃,自己胡言乱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庄璃走过来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少爷不让我们说,他说我们要是出卖了他,就杀了我的家人。”黑衣刺客昏昏沉沉的说道。
“你不用说他的名字,只要我问你,你点头就行了,他是不是姓名纳兰?”庄璃问道。
其实庄璃已经怀疑到纳兰春暮了,纳兰春娇的孩子没了以后,她整个人都有些失心疯了,被囚禁在娇兰殿,而作为哥哥的纳兰春暮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太反常了。
纳兰春暮派刺客杀自己可以说的过去,毕竟自己是间接害了纳兰春娇的人,可是要杀越冕就有点过分了,那可是弑君的大罪。
难道……纳兰春暮想造反不成?
庄璃慌乱的想着,黑衣人这时候点了点头:“纳兰少爷不让我们说出去的,不让说。”
看着黑衣人的意识已经完全崩溃,庄璃知道不用在审了,于是对越冕说道:“这下你知道答案了吧。”
“本王也猜到是他的,看来纳兰家是赌上身家性命想要杀本王了。”越冕蹙眉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庄璃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除之后患。”丢下这四个字,一向温和斯文的南疆王开始大开杀戒,也许纳兰春暮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快查到自己,当他被抓的时候,竟然还在ji院里和叛党商议下一次刺杀的细节,却被越冕的人当场抓个正着。
“南疆王上旨意,纳兰一族忘恩负义,这么多年被皇族所信任却不知感恩,本王深表痛心,纳兰春暮带头企图谋反,刺杀本王,罪无可恕,本应该诛灭九族,但是念在王妃纳兰春娇的情面上网开一面,只斩杀纳兰春暮一人,其余的家眷皆发配西南做奴,修建皇陵,永世不得回皇城,钦此。”魏公公在纳兰家的门口宣读了圣旨,纳兰家上下老小哭成一片。
他们没有想到好端端的飞来横祸,或者可以说自己不知道纳兰春暮所秘密商议的造反,但是他们毕竟是家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不是看在纳兰家为南疆做了不少的贡献,也许这一次越冕就应该一网打尽。
“王上,王妃怎么办?”魏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
“春娇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也不适合在做王妃,贬为庶民,幽禁在冷宫吧。”对于纳兰春娇,越冕还是念在往日情面给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
梨花院
对于纳兰家被发配西南的事情,庄璃也心存可惜,要知道曾经纳兰家可是皇城最风光的望族,只因纳兰春暮起了贪念,要杀了越冕自己做王上,不然也不回落得如此田地。
庄璃拿起一杯茶,轻啄了一小口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说的不知是纳兰春暮,还有很多个像纳兰春暮一样不知道悔改的人,就比如当年的杜贵妃,漠北的夏兰旋儿,都是这种人,一生作恶无数,到死都不肯悔改。
“不行,你不能进去,姑娘心情不好不见任何人。”守门的侍卫似乎在和什么人说着话。
庄璃侧脸一看,立刻愣了一下,随后起身说道:“让她进来。”
侍卫无奈,不再阻拦,雀儿一身寒酸的布衣,进来后就是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雀儿,你这是做什么?”庄璃知道这次越冕对雀儿格外开恩了,雀儿虽然也是纳兰家的家眷,但是碍于庄璃对雀儿的感情,越冕容许她留下来不必去西南为奴,本以为她可以安静继续生活,终于脱离虎口了,可是谁知道她这次来又是为了哪般?
“姑娘,求求你,雀儿求求你了,帮帮我吧。”雀儿哭的很伤心,花了脸上的妆容。
“雀儿,起来说话。”庄璃搀扶起雀儿,温和的说道。
“姑娘,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去跟王上说,不要杀春暮好不好。”雀儿拉着庄璃的手摇个不停。
“雀儿,你知道他犯下的是什么罪名么?”庄璃有些为难的问道。
“奴婢知道,他一时糊涂,所以想谋反,但是其实他也是受了人蛊惑而已,他毕竟是雀儿的父亲,而且奴婢也有身孕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求求你了姑娘。”说着雀儿又在跪下。
庄璃忙一把拉住她:“雀儿,你有身孕了?”
雀儿含泪的点了点头:“恩,虽然纳兰春暮对我不怎么好,但是他毕竟是奴婢的夫君,是孩子的父亲啊,求求你了,姑娘,王上最听姑娘的话,不要杀他好不好。”
雀儿知道,王上喜欢庄璃,所以也听她的话,所以跑来求救,庄璃面露难色:“雀儿,他那样的人值得你为他求情么?”
“姑娘,无论怎样,雀儿也是纳兰家的人了,不想在嫁其他的人家了,求姑娘看在之前雀儿全心全意服侍姑娘的份上,帮帮奴婢吧。”雀儿哭的那叫一个惨啊,都不给庄璃说话的机会。
庄璃一直觉得自己愧对雀儿,所以这一次,她虽然为难,但是却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恩,你回去等消息吧,我去找越冕。”
“真的,姑娘,你愿意帮奴婢了?真的太好了,谢谢姑娘。”雀儿激动之下又跪地磕了几个头才肯离去。
庄璃不仅伤感起来,这古代的封建制度残害了多少像雀儿这样的女子啊,她明明是被纳兰春暮QB,却碍于贞洁要嫁给他,之后有了身孕,如今虽然不喜欢他,但是却要为他求情,只因为他是自己的夫君,是孩子的父亲,这是多么愚蠢的思想,多么可悲的事实。
但无论怎样,庄璃还是豁出去了颜面,找到了越冕……
“庄璃,你脑子坏掉了吧,你要替纳兰春暮求情,你是不是疯了?他可是要杀了我们的人啊。”越冕显然觉得庄璃这个做法很疯狂。
“算我求你了,别杀他了,给他一条活路吧。”庄璃淡淡的说道。
看着庄璃低声下气的样子,越冕忽然想起来了,厉声问道:“是雀儿求你了,对不对?”
“雀儿她……有身孕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她也不能没有夫君,你就饶了纳兰春暮一条命吧。”其实求情的时候,庄璃自己心里都是矛盾的,她都可以想到纳兰春暮根本就不是那种能痛改前非的人,一旦放了他,说不定又惹出什么乱子,但是雀儿的忙,她不得不帮。
“小璃,雀儿糊涂,你也糊涂了,他是什么人,你该清楚,你还想在让本王接着被追杀一次么?”越冕显然很不满。
“不会的,你就把他也流放西南好了,他到了那里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的。”庄璃找出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说道。
“小璃,你……要我说什么好,从来没见过你如此低声下气,如今竟然为了那个畜生,你可真是……?”越冕头疼极了,心里很烦躁的说道。
“求你了,越冕,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庄璃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需要,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能说什么,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但是小璃,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放虎归山的后果,你该知道。”越冕丢下这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庄璃终于为纳兰春暮博得了一个活命的机会,雀儿也跟着押送的军队去了西南为奴,庄璃以为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但是傍晚时分,一个消息让她心里一颤,雀儿死了,纳兰春暮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