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那日夜离欢匆匆离去后便再没回来,听闻那夜家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夜离欢是花魁的事也弄得天下人皆知,如此想来,倾歌便知陆熙臣此次来的目的不简单。
“公子可想听什么曲子,或者是谈论风雅?”毕竟是在这醉香楼里呆久了的人,倾歌立马换上笑容,温婉的声音细细传来,眉眼间的妩媚也是不自觉的流露。
陆熙臣知道倾歌有所隐瞒,到不觉得什么,毕竟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必定得有两幅面孔,不过他今日倒是没什么耐心来陪着演,便直言道:“我知道你见过我,也知道你与离欢相识,因此来寻你,其中具体缘由……”可没等他话说完,倾歌便朱唇微抿,抢着道:“你不必接着说下去,且容我问你几句。”
“请。”
倾歌捋了捋发丝,“如今她可好?”
“如今她已是一方主君,你觉得她是好还是不好?”陆熙臣面无表情,语气也是不知明阴。
闻此言,倾歌叹道:“你不必多说,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若真想带我走,那便即刻出发吧。”
于是倾歌便随着陆熙臣下了楼,与那管事的女子交了钱财,
醉香楼里没有赎人一说,丫头们签的都是死契,不过陆熙臣是当地主君,那便另说。
望着倾歌离去的背影,那管事的女子忍不住轻叹:“命不好的娘子啊。”
倾歌跟着陆熙臣上了马车,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倾歌柳眉轻蹙,似是忆起了往事,“其实自她第一天来这儿时,我便知道,你会负了她,”她的声音轻轻的,说到这时转回头看向陆熙臣,“后来你大婚,她家里正巧出事,她急匆匆奔回家,便再没回来,所以,你是怕她知道你大婚的事,才选择那天动手,对吗?”
陆熙臣看着倾歌的眼睛,喉咙里那个是字却如何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睛此时与夜离欢的有三分相似,一分是像,一分是天生自带的妩媚,一分是她此时的眼神,锋利的犹如一把利刃,仿佛能看透所有的事,与夜离欢的眼神极像。
良久,倾歌再度开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不过你要使的计策,未必能成功。”
陆熙臣回了神,冷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
马车在街道上慢慢地走着,细细的雨滴轻轻落下。
当日夜离欢便接到了陆熙臣的信,信上说要她今晚来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来找他,不然就让倾歌生不如死。
倾歌是夜离欢在醉香楼结识的朋友,她对夜离欢极好,夜离欢一直将她视为姐姐,若不是因为倾歌,恐怕她早就被那些人爬了身子。
“可恶!”夜离欢死死攥着手中的信,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漂亮的眼眸中此时怒气满满。
陆熙臣,你真卑鄙!
不过夜离欢也不是什么懵懂的少女,她深呼一口气,冷静了心神,眼波流转,“我到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龌龊事。”
天刚入夜,夜离欢便来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望着在熟悉不过的场景,夜离欢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场景未变,心境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