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位老人正散落一地的书当中似乎在找着什么。
突然,老人苍老的声音兴奋地响起,“找到了找到了!”然而他已经如枯树枝一般的手里正握着一本破旧的书,书名已经被岁月冲毁的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清混沌二字。
老人轻轻翻动着书页,沙沙的声音在这不大的空间里一遍遍响起,突然,老人将书合上并扔到远处,踉跄地跑到不远处的破旧书桌旁,执起笔在泛黄的纸上写着什么。
良久,只见一只纯黑的乌鸦从一间破败的草屋当中飞出,穿过丛林,直奔远方。
圣殿内,一抹白色身影驻足于窗前,圣君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突然一只黑色的乌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近。
最后,乌鸦落在了他的肩头。
黑色的羽毛和圣君纯白的衣裳在阳光的映照下,都泛起一层光泽,即使颜色不同,可在此刻,却是如此的和谐。
他看起来已过不惑之年,但是眼神却没有半分混浊,反而有一股子青年血气方刚的雄心,在看到从乌鸦脚上取下的信里的内容时,他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飓风,”男人沉默片刻,突然道。
“卑职在。”原本没有其他人的寝殿里突然响起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这声音,沉稳有力,却透露着满满的恭敬之意。
“去查。”略有泛黄的纸张从圣君修长的手间飘落,声音淡淡的,却威严自存。
如今明相白权势最胜,风头早已盖过了他这个圣君,若是能借得此力量,别说是压制明相白,就算各路主君合攻,也是不需忌惮的,圣君的眼神随着思绪变得越来越幽深。
晚风清凉,不知吹开了谁的心房,灯火阑珊,总有人无处为家。
夜离欢的脚步停在了离殇阁,她伸手想要敲门,却在快触碰到门时,停住了,
尚舞是我的知己,离殇是我的哥哥,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足够好,但是这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个局外人也不好发去说什么,只要传达一下即可。
如此想来,夜离欢缩回了手,“离殇哥哥,尚舞她,走了。”她的声音并没有如铃铛般那样清脆,更没有那种沁入骨子的温柔,反而是那种平平淡淡,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如一缕清风,沁人心脾。
然而此时离殇阁内却依旧安静异常,仿佛里面没有人似的。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不过我明白一件事。人活这一辈子,会经历许多的悲欢离合,然而不管是悲还是欢,只求个问心无愧,没有遗憾。”夜离欢的声音不大,因为她知道欧阳离殇能听到,言毕,夜离欢嘴角轻弯,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晕染开来,她脚步轻移,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
而欧阳离殇此时正坐在书桌旁练字,洁白的宣纸上只写了一个字――乱。
砚台旁有几张染着笔墨的宣纸,左边还放着几本经书和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