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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缘起(下)

你有没有看见过“光”,有没有一个和你朝夕相处的人,会让你在某一个瞬间让你迷上她的每一个动作。

“楚叶雨,你以后上课再弄我弄我头发,我一定给你手给你抓烂掉。”

我朝她吐了吐舌头,然后我再她带着杀气的目光下妥协了,毕竟手是自己的,

站在我面前这个满脸怒气的女孩叫苏小小。

做了好几年的前后桌我才发现原来在我前面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

一双大大的眼睛,柳叶一般的眉毛,多年后回想起来依旧深刻,难以忘怀。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着呆,思绪回到前不久的那个六一。

她站在舞台上随着音乐舞动,在那一刻,在几个女孩之中显得那么特别,那么独一无二,而我年少的心里在那一刻种下了某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后来我开始留意她,上课的样子,看书的样子,思考的样子。我开始写日记,在日记里用那个时候自己认为浪漫到不行的字眼,记录着她的点点滴滴,虽然都是摘抄的非主流语录。不过只要自己觉得好,也许就不重要了把!

多年后我回过头来看这段短暂的时光,我似乎懂得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眼万年,”

我原本我会把心里的悸动一直藏在心里,可是却发生了一些意外。

我的笔记本,那个记录着她点点滴滴的笔记本,在不经意间丢掉了,最后出现在她的时光里。

“7月18日晴

今天小小穿了一件米黄色的衣服,不过今天她好像不开心,不知道是为什么。”

“7月19日晴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小小这是我今天找到的一句话,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呢?”

刚进教室的我,看到苏小小脸上羞怒的表情,和毛东手上我那醒目的黑色笔记本,我才明白发生什么。

我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狗,跑向毛东想夺回我的笔记本,而班里的男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我的笔记本飞来飞去,而我就像在草地上追逐橄榄球的狗。

苏小小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不过教室却越来越热闹,许多女生窃窃私语,我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不过她们看向我的目光却让我更加羞愧。

我多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也希望有一个人能拯救我。

这场闹剧总算收了场。不过,就是在班主任老师的批评下结束。许多事我已经快要忘记,不过我还记得,当时老师给我说的话。

“小雨,老师知道,小小学习成绩好。人也挺可爱,爱干净。你喜欢她很正常,可是老师要告诉你。喜欢不代表爱,喜欢和爱不是一件事,你现在还小,以后长大了才会懂什么是爱,如果你们以后长大了,那个时候,老师一定会为你们高兴,可是现在不行,你们的责任是好好读书。”

听着肖老师的教导,我低着头不坑声,如果有条地缝,我真的想一头扎进去。

为这个事,肖老师还特地给我们开了个班会,当说到早恋这个词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她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们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喜欢,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和苏小小换了位子,我在教室的这边,她在教室的那边,我们中间隔了整整几十个人,那个时候的我以为这就是我们之间最远的距离了。

直到毕业,苏小小也没有和我在说过一句话,而我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我站在阳台走廊上,她在操场上,不过我觉得那是我最简单,最快乐的时光,应为我还不曾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

…………

从血站出来的我,机械般的走在路上,熟悉的街,熟悉的路,还有那如同电影般在脑子里不停挑动的画面。

那么熟悉,却又感觉陌生,压抑在心里的窒息感突然在那一刻显得那么强烈,又显的那么无力。

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好冷,我瘫坐在马路的花坛边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从我面前呼啸而过,那一刻我好想,好想就这么迎面走上去,结束余下的“旅程。”

身体开始变得麻木,为了缓解心里那种强烈的“欲望,”我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掏出香烟,点了好几次都没能打着打火机,甚至好几次都滑落在地上。

“噗”终于,打火机冒出了黄色的火焰,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

撩撩轻烟带给我短暂的清明,随后脑子又陷入了那种混乱不堪的状态。

我努力的想要想起什么,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甚至忘记刚才在血站刚见过的那个小护士的样子。在回忆的画面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我是不是已经废了?”

我连你的样子,都已经回想不起

我不知道我坐了多久,右手因为香烟燃到尽头烫到自己,我才反应过来。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还冒着烟的烟头,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疼痛。

手机传来微信消息提醒,我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手机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茂茂发过来的语音。我想了想,按住发送语音的地方:

想了想,又取消了发送,过了好久茂茂又发了条消息

“自己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的,晚上我想要个蛋糕,一定要很大,很大,我想吹蜡烛,许愿,”

茂茂回了我一个笑脸,我知道,他也知道,

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这几个月,严重的抑郁,让我喘息不过来,他却让我感觉很温暖,时不时的带着不愿出门的我出去逛逛,买点我需要的东西,也不嫌弃我因为烦躁,一个月不洗澡身上的味道,他不说,总是做的很多,

这么久了,我还记得我唯一睡得最好的那个晚上,我刚从厦门那个城市逃离家人,来到他这里的第一天,因为没有铺盖和他挤在他那小小的“狗窝”一般的床上,

那个晚上睡得初奇的好,没有噩梦,没有失眠,也没有恐惧,或许是旅途的疲惫,也或许是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吧!

我戴上耳机,手机里单曲循环着一首我从小就一直很喜欢的歌,容祖儿的《小小》。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我决定还是要去哪里看看,那条小道,长亭,教堂。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小小的泪水还在撑

稚嫩的唇在说离分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份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熟悉的旋律,让我放下了心里对于环境的戒备,我似乎又睡了过去,似乎又梦到了远方,在梦里,你的样子那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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