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初稿用电子邮件发到出版社后,心便忐忑不安了。几年来在QQ、微信上随意写成的几十篇文字,现真要结集成书,心想:将来书印出来送给人看,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哩!既然稿子发出去了,好孬由它去吧,媳妇再丑早晚也要见公婆的。
我是个贪玩的人,老是坐不住,也安不下心,自小长大读书时没少挨父母骂:凳子上有蒺藜么?闲暇时间,一听到有人约着玩,常常魂不守舍,再累再忙也要变着法出去玩一把。一日看闲书,书中有位大作家,由于打牌上了瘾忘了约稿,杂志社催得急,只好从牌桌上恋恋不舍地站起来,钻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完成了任务。我看完这篇小文,好玩的“负罪感”也释然了,人家那么大的人物还不改贪玩的天性,何况我这等无名小卒。过后才发现我写的好几篇小文章,竟然也是玩牌以后写成的。赢了从来没写过文字,因为头脑兴奋,兴奋了心就不静,心不静就写不出文字来。打牌输了,悔牌的情绪无处发泄,就想找个方法出出气,自己打不过人家、骂不过人家,只好像阿Q一样,找个能欺负的,于是闷头写出点文字,虽说文字粗糙不堪,但孩子还是自己的好,心情便立即好起来,这也大概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
我从不强求自己写文字,想写就写几句,不想写就不写,所写的文字全是有感而发,生活中不定遇上啥事,便有了题眼,所以写的零零散散,不成体系,文风也不一样,这大概与当时心情有关。写文字确实很累,心里酝酿一个题眼,便有了写作的冲动,就像母鸡嬎[1]蛋,憋足憋够了不管蛋大蛋小必须要嬎出来,有时候躺在沙发上吭哧吭哧写文字,妻儿便笑话我说:“又嬎蛋哩?”这个时候便免除了我的家庭“劳役”。蛋嬎出来后,我自然很欣喜,经常发到微信圈里,让朋友分享我的快乐,就像母鸡出窝叫唤的那样:个个大!时间一长,蛋嬎了不少,也有了十多万字,有好事者便撺掇着要我出本小册子,于是便有了这个想法,自己就给这个小册子起名为《嬎蛋记》。
人年纪大了好回忆,所以写自己的人生多一些,写童年、写青年、写人生经历,虽说不是奋斗史、创业史,但平平常也是真。我是个性情中人,回忆往事,总会想起许多值得怀念的亲人和朋友,他们就在我面前晃悠,我就凭自己的感觉写下来,写的不一定像,有的甚至写的有点“丑”,但绝对没有丑化的意思,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家乡在我心里很重,我生于斯长于斯,每当我在外工作不如意时,常常回老家看看,在荒岗走走,在田地里转转,和发小、街坊、爷们喝喝闲酒,扯扯家乡的事,这样气也顺了,心啥都想开了,于是也想把家乡的事写出来了。和爷爷年龄一样大的人大都作古了,村里曾经发生的故事,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古老村庄的痕迹也就慢慢消失了。我十四岁出来上学,对村里的故事了解得很少,但我必须把知道的写下来留给后人,哪怕挂一漏万也要留下点东西,要不根都没了。
出版一本书大都要请名人写个序,我这本小册子羞于拿出手请名人看,更不敢央求名人写个序,怕贻笑大方,所以自己给自己写个吧。在这里,真心感谢书法大家王学岭先生专门为此书题写书名,也感谢为出这个小册子而撺掇、而鼓励、而无悔投入的每一个人,同时也感谢QQ、感谢微信!
杨杰,1965年出生,1986年毕业于河南警察学校,先后任县公安局侦查员、县委宣传部新闻通讯员、县委宣传部新闻科长、乡镇党委副书记,1997年任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组织部长,2006年,调任周口公安任纪委书记、副局长。
作者在农村过青少年时代,参加工作后,向后在多个领域不同岗位锻炼,具有较为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同事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从事宣传工作时,在中央、省级报刊发表新闻作品两百多篇,多次获中央、省级新闻奖。近年来,工作之余,在网络刊物、自媒体平台进行文学创作,其三十多篇作品已在报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