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徐幻梦在噩梦中惊醒了过来,脑海里都是徐醒那双冷漠的浅色双眸,还有那鲜血淋漓的双手,和自己断了的腿。徐幻梦浑身冒着冷汗,额头上更是沁满了汗珠,岑倪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紧张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来人!赶快叫大夫来!对了,把许家大少爷送来的雪芝也拿过来。”我连忙道“不必,只是梦魇了。”想了下又道:“把雪芝拿来便可。”不一会另一个丫鬟胡冽便拿着雪芝盒进来了,徐幻梦拿着盒子便遣退她们下去了,打开盒子里面是晶莹透白的雪芝,徐幻梦看着看着便出了神:看来徐醒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徐家的了,自己那日不过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心悦于他了,暗示他自己不会再纠缠与他,也顺便让他知道徐瑶的心思才故意那样说的,没想到反而惹恼了他,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如此阴晴不定自己的处境实在是太过凶险,他昨天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太过骇人了,自己必须找个退路才行,这许無或许可以是个突破口,他同徐醒关系那样好,只要他帮自己或许可以有所转机,他竟然已经有了心悦的姑娘自然不会再娶自己,自己只要顺水推舟买个人情给他,到那时他自然不好意思眼睁睁看着自己深陷险境而无动于衷,只要能救下徐府一家的性命她自然会对他感恩戴德,随便他娶谁,帮他追那姑娘都不是问题。徐幻梦紧紧抓着雪芝盒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渐渐从噩梦的阴影中回过神来,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去冀州的时候,在腾黄庙里哄的许家祖母很是开心,也学了不少佛学正和她家胃口,接下来只要多跟许夫人走动走动,在他们大发雷霆责怪许無私相授受的时候帮他说几句话他定会感谢自己,想着便行动了起来,就这样忙碌了起来,徐醒也回书院去了。不知不觉夏天便过去了,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了起来,院内的树叶开始纷纷变黄开始掉落,满地结出一片黄金叶海煞是荒凉,院内,徐幻梦坐在石桌前露出了许久未见的开心笑容,笒倪看见哽咽道“小姐终于笑了,这几天日日沉着脸不是看这佛经,便是绣个不停,倪儿还以为小姐魔愣了。”徐幻梦难得笑意满满得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了,快去给许家送帖说我过几日去拜访。”笒倪也开心的回道:“好的,小姐。”徐幻梦拿起新绣的金丝楠毯,轻轻的笑出了声。从前她的绣工便是京城出了名的,上一世自己同徐醒的婚服便是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绣的,上面的鸳鸯飞鸾绣的活灵活现,众人见了皆是惊叹,即使是徐醒当初见时眼底也不经意间流露出惊艳,随后嘴角更是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时自己开心了好几日,一度认为他是愿意娶自己的,直到那日他荣登大典时颁布圣旨把那嫁衣赏给了鲁国公嫡长孙女鲁宛愿时,徐幻梦才明白他那嘴角弧度的嘲讽之意。人人都在庆贺着鲁国公家要出个皇后了,那鲁宛愿长得端庄大气,穿上那嫁衣定是倾国倾城,即使在牢狱里也能听见外面的欢呼声。眼泪几乎要夺框而出,徐幻梦收回思绪,生生把泪水逼回眼里。她还有许多事未做,可不能在这伤春悲秋,自己这几日里又参透了几本许家祖母十分感兴趣的佛经,此番准备得甚是充分。前世徐幻梦便知道这许夫人对于佛学那是一窍不通的,常常被自己的婆婆借用佛经敲打,却不明其意,经常跑来府里向萧氏请教,如今只要稍稍提点她一二,定能留个好印象,收拾几方便出门了,很快便到了许府,许夫人热情的招待她进了屋内,十分和气的询问道:“梦儿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捎信过来便是,何苦亲自过来了?”徐幻梦有礼的回道“许久未见姨母了,甚是想念,眼见天气该转凉了,便新绣了一副金丝楠毯,想着拿来给您。”只见那毛毯上边一对雪白绒兔绣的是栩栩如生,银白丝线勾绘出来的兔身白毛,如同真毛,活灵活现。让人看了便心生暖意。许夫人看了,惊的久久才回过神来,许家祖母眼底也是一片赞赏。许夫人笑道:“梦儿的绣工是愈发灵巧了。”徐幻梦谦虚道:“梦儿也只有这点手艺能上点台面了,姨母喜欢便好。”说着说着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话了几句家常,有意无意间提几句佛语,许家祖母也很是来劲的对了起来,拉着徐幻梦的手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许夫人渐渐便开始插不上话了,只瞧着徐幻梦越发的欢喜了起来,心道:不愧是萧氏的女儿,都那么精通佛学。而自己实在是不在行,这佛学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博学难懂,要是她能嫁过来,让她哄着母亲,那自己也不必为此烦恼,自然是可以轻松几分。开始打探道:“阿無还在书院过几天才回呢,过几天鲁国公生辰他定会回来,你却这时候便过来了。”徐幻梦大方的回道“我是来看望祖母与您才来的,关表哥什么干系。”许夫人急道:“你同阿無那可是自小便有的姻缘,怎么会没干系?”徐幻梦眉眼一挑,心想:机会来了。故作遗憾的道:“表哥一心只有建功立业,只怕无心这儿女情长,再说梦儿年纪还小呢,婚约这事只怕有的是变数。”许氏闻言立马斥责道:“这成家才可以立业,婚姻向来是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可由不得他,他是不是跟你乱说了什么,姨母替你教训他。”徐幻梦谦逊的道:“姨母说的是,是幻梦谬言了,姨母不要放在心上。”许夫人似乎还是怒气难消的样子,又开口道:“过几日便是鲁国公生辰了,鲁国公府递了请柬来,说是要大摆寿宴,我会让阿無接你一起去,你俩一同去!”徐幻梦低下头道:“姨娘做主便是。”许氏这才收敛些怒气道:“梦儿尽管放心,姨母会替你做主的。”徐幻梦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她是误会了什么,还未来得及解释便被许家祖母拉着又说了起来,直到天色有些晚了才放了徐幻梦回府去。虽然有些劳累但自己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许家这边已经提前打通好了,现下只要等许無悔婚便可,要不要稍稍给他透漏自己愿意帮他的意思呢?也不知道他如今跟那女子如何了……揉了两下太阳穴,只感觉头疼不已。接下来的日子,徐幻梦都在父母和许家之间来回跑,两家的关系比从前更好了,对徐幻梦也是越发的满意,徐幻梦也能在他们之间说得上话了,到时候定能帮上许無,想到这徐幻梦终于感觉到有一件好事了,自己之前真是太倒霉了。不知不觉间天气便越来越冷了起来,窗外一片雪色,白茫茫的一眼望不见尽头,院内梅花竟一夜全开,不知不觉便到年底了,鲁国公的生辰也在这几日,一日早晨,徐幻梦天还没亮时便被笒倪拉起来梳妆打扮,一堆粉嫩红艳的衣裳摆在徐幻梦面前,徐幻梦只觉得头疼,自己以前怎么就这样张扬呢。她吩咐道:“梳个简单的发髻便好,把柜子底下那件蓝色霜花裙拿出来。”笒倪失落的把那堆花花绿绿的衣服收了起来。一番折腾徐幻梦终于收拾出了门,许府的马车一早便停在了门口,车内许無听见响动撩开了车帘望去,只见徐幻梦扶着萧氏的手缓缓的走来,披着纯白雪花斗篷,里头似乎穿着蓝色罗裙,裙摆在她脚下随风摆动,额边两捋碎发轻轻垂下,显得十分温弱,整个人都被斗篷包裹着,却一点也不臃肿,让人瞧着感觉很是瘦弱,加之身上穿着颜色太过素雅,瞧着脸色也有些苍白。徐幻梦抬眼望去,却只看见车内另一个身影,徐醒五官更精致力挺了,伴着霜雪、温润的气质越来越微弱,冷冷的琉璃色眼睛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便迅速移开了目光。不过两月未见,她的傲气竟一点也没有了,身上一点艳色也没有,在这寒冬里让人感觉似乎一碰便会消散,躲避的神色让徐醒不禁皱起了眉头,不一会徐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只见徐瑶穿着玫红色流沙裙搭着绿色斗篷走了出来,肌肤红润透亮,娇艳欲滴的红唇,显得整个人娇嫩可人,含羞带笑的看着自己,却被徐醒一眼看破。即使徐幻梦从前也总是满眼爱慕的看着自己却也重来没有那么明显的欲念,只是满眼向往的看着自己,而如今那双眼睛里却似乎少了许多光亮,在徐瑶的对比下她的肤色竟那样苍白,也没什么气色,其实徐幻梦今天还是比较庄重的,只是徐醒看到的却不是那么回事。徐瑶看到徐醒看不都不看徐幻梦一眼,却看向自己,在心里忍不住激动了好久。徐幻梦扶着母亲进了马车,坐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没有跟许無打声招呼,懊恼了好一会不知不觉便到了鲁国公府,门口小斯见是将军府的马车,立马殷勤的请了他们进去。院中梅花环绕,湖中几片雪花伴着花瓣飘荡在湖中央,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今天却只微微飘着几片雪花。徐幻梦一个人站在梅花树下,显得那样冷清孤傲,一进鲁国公府母亲便被许夫人热情的拉走了,许無与徐醒一同去了隔院。徐瑶一副当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到:“表姐,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便回。”于是一脸得意的走了,她自是知道徐幻梦是没有朋友的,这次徐岚也并没有来,从前徐幻梦一心只有徐醒,对于旁人根本没心思去结交,加之徐幻梦从前甚是嚣张跋扈,做过很多惊世骇俗的事,什么当街纵马,射箭射到别人头发上,欺负弱女子什么的……一般的良家闺女都有些怕她,毕竟她也算是丞相的女儿别人也不敢轻易得罪,而且前些日子外面还传起了她喜欢自家哥哥传闻,这可是乱伦啊,都有些不屑的看着她。加之徐幻梦之前实在是有些亢心憍气,又偏喜爱打扮的艳丽,加之长着一张绝美的脸庞,让人望而却步,徐幻梦静静的看着周围渐渐打成一片的女子,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望向远处的湖水发着呆。耳边突然响起一温柔的声音“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和我一起去凉亭下休息会吧。”徐幻梦一转眼便看见一女子温婉的看着自己,眼里的柔和让人心生暖意,小小的年纪却比同龄人优雅上许多,性子也十分温和,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紫色罗裙配上黑色斗篷,整个人大气高贵,生的是那样端庄。性子还那样温柔,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妻子模样。难怪徐醒会娶她,来的女子正是鲁国公嫡孙女鲁宛愿。徐幻梦忍住哽咽,轻声的说:“谢谢!”“不必客气,你是徐相的女儿徐幻梦吧,我很早便听过你。”徐幻梦自嘲道“是吗?”鲁宛愿随后便笑道“你的绣工整个京城只怕找不出第二个,我想不知道也难啊”徐幻梦听到后只觉得如此美好的女子确实该配他,轻笑道“不过是些微末功夫,没什么大用图,鲁小姐诗词歌赋闻名京城,要是个男儿身,定能金榜题名。”鲁宛愿听了高兴的笑出声道“你可真有趣,我喜欢。”徐幻梦微笑回应,鲁宛愿拉着她的手便坐在凉亭闲聊了起来。不一会便有人注意到了这边,好奇私语了起来,徐瑶望着这边恨恨的嘟囔了两句,拉着旁边的好友开口便骂到“她就是喜欢自己哥哥的那个贱人,徐幻梦。”一旁好友刚想惊呼一声,却突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女生:“是谁?到底是谁?故意弄坏我给鲁爷爷准备的寿礼!”众女子纷纷退让了起来,这个是大名鼎鼎的玉郡主,京城根本没人敢得罪她,她可是出了名的泼辣,竟然用铁棍责打婢女,这玉郡主只从见了一次鲁国公大公子鲁谦誉便念念不忘,一心便只想嫁他一人,这次更是准备了西域罕见的钰佛珠给鲁国公做寿辰礼,传闻这钰佛珠即使是白天也是透亮发光的,如今却是灰蒙蒙的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涂灰了似的,这东西价值连城,还是玉郡主的一番心意谁敢背这个锅啊。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这边响动实在是太大,惹得隔壁几个男宾也过来主持现场了,其中鲁谦誉也来了,玉辰琳一见他便娇声委屈道:“鲁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是我特意准备的给爷爷的寿辰理,定是有人嫉妒故意破坏。”鲁谦誉只能安慰道:“玉郡主尽管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说着便上前认真查看起钰佛珠来,然而这玉郡主却是一刻也不消停,对着几个女子开口便质问道:“是不是你?还是你?说!你们以为互相包庇鲁哥哥就找不出你们了吗?”几个胆小的女子更委屈的红起了眼眶,鲁宛愿忍不住安抚道:“玉郡主请稍安勿躁,哥哥定会想出办法来的。”远处却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鲁妹妹说的轻巧,这钰佛珠可是圣物,如今损坏成这副模样,岂是轻易就能恢复过来的,要我说必须抓住这个凶手严惩才是头等事。”众人见是陆太尉家的嫡女陆姗一颗忐忑的心更是无法平静下来,今儿是京城出了名的嚣张女子都聚集到一起来了,这陆姗与鲁宛愿一向不太对付,这番话分明是冲着鲁宛愿说的,似乎暗指这事是鲁宛愿干的,这时陆垚跟着一众公子哥也过来凑热闹道:“姐姐说的对,这凶手啊必须找出来。”两姐弟一唱一和的让人纷纷惶恐不安了起来,徐幻梦见徐醒同许無也一起来了,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人越来越多此事只怕会闹大。而陆姗却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又故意引导大家说道:“这玉郡主一早便在偏房里可没出来过,这能接近钰佛珠的人只怕只有鲁家人可以了,估计是从未见过这等稀罕物一时用手玷污了这佛珠,这钰佛珠这般有灵性自是封闭起来便成这副模样了,你说是吧鲁妹妹?”这接待玉郡主进偏房休息的可正是鲁宛愿,此番话分明是往鲁宛愿身上泼脏水,众人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起鲁宛愿来,这时站在徐醒同许無身边的男子正气凛然的开口道:“陆小姐此番话未免太过荒唐,今儿可是鲁姑娘亲爷爷的寿宴,鲁姑娘又怎会故意破坏自己爷爷的寿辰礼。”陆垚不屑的回道:“蒋褚兄只怕是不懂这好奇心害死猫,一时好奇不小心沾到这佛珠也不足为奇,我想鲁妹妹也是不小心为之。”这话说的却是生生的把这罪名安在了鲁宛愿身上,鲁谦誉立刻开口维护道:“宛愿向来稳重,不会如此不识大局,陆公子此言只怕是不妥。”玉郡主见此情况一下子便被点着了,这鲁宛愿自己看在她是鲁哥哥的亲妹妹的份上对她那是多番礼让,殊不知别人根本不领情,一直是不冷不热,为了阻止自己和鲁哥哥的姻缘,故意出此下策好让自己在鲁哥哥面前丢面,这心思真是歹毒,她旁边站着的不就是之前外头传的喜欢自己哥哥的徐幻梦吗?难道?………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立马便恼怒起来:“鲁宛愿本郡主对你可是一直礼让三分,你却存了这般心思,故意陷我于不义。”鲁宛愿也急了起来:“玉郡主这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这钰佛珠我可是从来没碰过,再说了我也根本没有理由去陷害于你啊。”玉郡主显然是被怒火冲昏了脑子,话也不过脑子便脱口而出了:“怎么没有!我看你就是同你旁边的那个一样大逆不道,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所以才这么做,故意拆散我和鲁哥哥!”众人这才发现一旁的徐幻梦,纷纷盯着她打量了起来,徐幻梦也没想到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了,毕竟上一世自己并没有同鲁宛愿相识,也没有惹上这等事。陆垚同身后几个公子哥们此时也注意到了徐幻梦,这才发现此女子长得甚是惊艳,同鲁宛愿的端庄大方不一样,是清冷让人不敢亵渎的美,就像院中盛开的雪梅,在寒冬里独自绽放,那样美丽孤傲,白色的斗篷下若隐若现的蓝色裙摆下一双白色海棠绣靴与雪地融为一体,像不沾尘世的精灵。忍不住调戏道:“这位妹妹怎么从来没见过?不知是哪位府里的小姐?”陆姗见他一副色心大起的模样打击道:“这可是丞相府家的嫡女徐幻梦,听说从小便和许家定了亲,如今却喜欢上自己的哥哥,真是好笑,徐小姐你可知道这是乱伦之举,如今你还带坏鲁国公家的掌上明珠也行这大逆不道之举,还做下此等上不得台面的事,实在是天理不容,必须严惩不贷。”许無显然是听不下去了厉声道:“陆小姐还请谨言慎行,这没有证据的事怎能随意处罚鲁国公丞相府家的人!就算是陆太尉来了,也没这个资格!”这下陆垚可是被点着了,之前书院他耍自己那事,便是看在他的身份上自己才没有计较,如今他又拿身份出来压人,分明是看不起陆家,立马便出言讥讽道:“许大少家自然是位高权重,却连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都留不住,也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谈身份?”许無显然是动了怒正预动手,陆垚身后的公子哥们也纷纷围了上来。场面突然便有些控制不住起来,徐幻梦见情况不妙,疾步向前挡在许無身前冷声道:“今儿可是鲁国公的大日子,动手的话未免太过难看。”陆垚闻言低下腰身与徐幻梦平视讥讽道:“徐妹妹说得是,只是这可是许大少先动的手,徐妹妹这般朝三暮四的又来维护许大少才是真的难看。”徐幻梦淡淡笑了声,平静道:“陆大少好歹是太尉之子,怎的也信起了街边的风言风语,这钰佛珠不过是被木沉香掩了外辰才会有此现象,陆小姐同陆公子却硬是脑补出一大段伦理故事,实在是想象力丰富,我们这等老实人自是及不上的。”陆姗闻言便嘲讽道:“徐小姐说的这般轻巧,是能将这佛珠物还原样了?”鲁谦誉闻言开口问道:“徐姑娘是看出了这佛珠的玄机了?”徐幻梦平静的回道:“这钰佛珠遇沉香便会蒙灰,许是那家小姐今日带了沉香包在身上才会如此。”玉郡主反应过来便气恼的问道:“谁今日带了沉香包过来?”这时人群中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众人这才瞧见只是一个小官家的女儿纷纷私语了起来:“没事佩什么沉香包啊,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鲁谦誉温和的开口道:“这位小姐可以把这沉香包给我吗?”那女子怯怯的点了点头便把沉香包交给了他,鲁谦誉随即便吩咐下人把香包拿走了,然而这钰佛珠却一点变化也没有,陆姗便又出言讥讽道:“徐小姐是把众人当傻子耍呢?这里可没有沉香了,这佛珠却一点变好的迹象都没有,这李家小姐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泼脏水在别人身上,之前便听说徐小姐最爱欺负柔弱女子,看来传言得虚啊。”徐幻梦淡淡道:“陆小姐说笑了,此事自然不关李小姐的事,这钰佛珠只在佛典里有提到过,沉香乃沉浮之意却也是蛰伏之意,并不是说沉香会污染了这佛珠,反而可让佛珠停休半刻,李姑娘深居闺阁定然是不知情的,还请陆小姐改一改这爱泼脏水的毛病。”说着便折下一段梅花,轻拍在佛珠上,梅花沾着点点雪水落在佛珠上瞬间便大展光芒,之前传闻这钰佛珠发的都是暖黄色光芒,如今却是雪亮的透白色,晶莹剔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徐幻梦因离得近,整个人身上都发着光似的,让人挪不开眼。徐幻梦缓缓开口道:“这佛珠只不过是占时收敛了光芒,本来是如何便是如何,这流言终究也只能是流言。”众人纷纷哑口无言,许是这佛珠吸收了沉香之气,如今也散发出了别样的香味飘逸在整个院内,就连别院的鲁国公和一众大臣也被吸引过来,鲁宛愿见状立马上前搀扶开口道:“爷爷,这是玉郡主特意给您准备的寿辰礼。”身后的大臣纷纷祝贺道:“鲁国公可真是有福啊。”鲁国公听了甚是欢喜:“好好好,难得郡主有这份心意。”玉娇兰听了十分开心得道:“爷爷喜欢就好。”见鲁国公入了席,众人也纷纷都各自落了坐,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徐幻梦见状便默默的退下了,见萧母和许夫人走了过来,便迎了上去扶着母亲便入了坐,许無也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波澜,随着母亲入了坐,寿宴就这样开始了。远处梅花树下把一切尽收眼底的徐醒浅色的双眸幽暗的闪了闪,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水波。一顿饭下来都是其乐融融,众人对刚才的事都闭口不谈,但眼神却四处漂悠,陆姗眼底怨毒的盯着徐幻梦,都怪她坏了自己的好事,没想到这徐幻梦竟然还知道佛学,一旁的陆垚也是一脸阴霾。而玉郡主却有些不自然的眼神来回在徐幻梦鲁宛愿之间转悠,只有李家小姐李淑婷一脸感激的看着徐幻梦。其余的人都带着些许敬佩的神色看待徐幻梦,都认为传闻果然不可信,这徐幻梦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嚣张跋扈,反而谦逊有礼刚刚明明可以在鲁国公面前邀功,顺便吹嘘一把这钰佛珠的佛学,却一声不吭的就退下了,实在是让人由心的佩服。许是想给年轻人创造想出的机会,长辈们都以饭后消食为由纷纷结伴去后花园跑步去了,只留下小辈们在席上继续用些餐,说什么还都在长身体要多吃些。没了长辈们在众人纷纷都放松了些许,鲁宛愿拿了两杯果酒便坐在了徐幻梦身边感激道:“今日多谢妹妹了,如果不是妹妹,我不但要蒙受这不白之冤了,还会毁了爷爷的寿宴,实在是感激不尽,这一杯必须敬你。”徐幻梦笑了笑道:“姐姐客气了,妹妹也是自身不保了,不得不为自己辩白。”说着两人便举杯一饮而尽,这时玉郡主却突然走了过来打断两人道:“今日是本郡主受人蒙蔽,才会冤枉了你们二人,我在此自罚三杯。”说完便一口气连喝了三杯,便匆匆的走了,众人见状都纷纷走了过来向她们敬酒,渐渐的徐幻梦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这时许無走了过来,沉着脸道:“萧伯母叫我找你过去。”说完拉着她起身便走,徐醒默默的看着他们,眉眼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悄悄的也跟了去。徐幻梦耳边突然安静了下来,许無拉着她便来到一处梅花树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突然只剩许無在自己身边,徐幻梦感觉有些不自在开口问道:“不是说母亲找我吗?”许無盯着她叹了口气解释道:“萧伯母与母亲有事先走了,嘱咐我送你回去。”徐幻梦应道:“那便回去吧。”许無有些强硬道:“不能喝还喝这么多,我去帮你要些醒酒汤再走吧。”说着便又拉着徐幻梦往大堂走去,徐幻梦有些无奈道:“我没事,不用这么麻烦。”许無似乎根本就不听她的只自顾自的拉着她往前走,徐幻梦感觉出他似乎有些不对劲,看着他有些炙热的神色,有些吃不消的开口道:“我还有东西在鲁姐姐那,醒酒汤我会叫鲁姐姐拿给我,你先备好马车在府门口等我把。”许無还是不肯:“我送你过去。”徐幻梦见他不依不挠的样子好笑道:“我同鲁姐姐有几句体几话要说,表哥是想听吗?”许無只好妥协道:“那好吧。”松开她的手腕,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出了神。他其实有好多话想问她,比如为什么帮他说话,那谣言是真的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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