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1那是什么?
浓厚的黑云,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迅速地吞噬着天空。大地上一片寂静,所有的虫鱼鸟兽都似乎绝迹了。
城市的大街上,只有寥寥无几的数人在顶着大风,闷头匆匆地走着。几条流浪狗猛地从这个巷子里窜出,然后又遛进了另一个巷子。
自古宁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派作风,也这是耿古不变的道理。
郊外的公路上,一辆摩托车狂奔飞驰着,其实狂奔只是形容开车人的心情,这种摩托车最高车速也只是40公里每小时,即便油门开到最大,速度也不会太快。
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的确这速度足以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单子浩。一个尿毒症初期病人,每周要做两次血液透析治疗。今天我像往常做完透析一样,开车又一次压在这条马路上,只是今天天空乌云异常厚重,似乎里面藏着什么天神的秘密。
刺啦!
一声刺耳的锐鸣,伴随着一道树枝般的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冰冷的大雨像得到号令的士兵一样,顷刻间砸向了大地。雷声就是那滚滚的战鼓,闪电就是那摇曳的旗帜,而敌人却只有我一个。
人家常说,越是寒冷的夜晚,越是容易想起悲惨的心事。这话果然没错,我此时不知不觉地想到自己。
两年前,我从一所三流大学走出来,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了这个灯红酒绿的社会。我满是希望的奔赴深圳打拼人生,如同当时大多毕业生一样,进了一个工厂,成为了一名流水线员工,心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命运总是造化弄人的。那个时候,在车间里没日没夜的轮换在岗位上,老板对工作的挑三捡四和同事的勾心斗角使我身心俱疲。迫使当初满怀斗志的我,现在也萎靡的像条气喘吁吁的狗。最终再也承受不住倒下了,我被送往医院,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躺着那张“尿毒症”诊断书,当时的心情就好像是被人从悬崖绝壁上扔下去的感觉,整个人都软了。几天后,我被送回了家乡市级医院接受无穷无尽的血液透析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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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心中不免涌起阵阵酸意,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地流进了雨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被我心中的苦闷所扰,此时天空竟然狂风乱作,电闪雷鸣。突然,不远处天空上雷电最为密集的地方,嘭地一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一束强烈的蓝光射将下来。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心想:“我靠!难道我刚透析完,身体虚弱得眼花了吧,他娘的,怎么会有蓝色的闪电啊?嘛嘛没有告诉过我啊!”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只见一个巨大如斗的铁嘎达悬在半空中,它就好像一个倒着的大蜘蛛,几条好像触角一样的东西支在上面。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从大蜘蛛肚子上射出一道红色箭芒,直直朝我面门飞下来。由于红光太刺眼,速度又很快,我来不及反应,就听见一声巨响,我的脸顿时被一阵热浪灼的火辣辣的疼痛。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仰着脖子飞了出去,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啄了我一下,我猛地用手一抓,嗯?有羽毛?是鸟?我张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本地的常见鸟类,最喜啄鲜艳的东西,它是盯上我身上的衣服扣子了。
我抓住它骂到:“好你个扁毛畜牲,连你小爷我也敢啄,活的不耐烦了是吗?啊?不是啊!那你难道是个娘们,喜欢上小爷我了不成?哈哈哈……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说罢一扬手便把它甩了出去,不再理会。它竟然也不立刻飞走,而是扑腾几下,飞到一个积水坑旁,啄起了一条大雨过后冒头透气的蚯蚓。
此时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我揉揉眼睛看向四周,发现我的车倒翻在一边,像被炸弹炸过一样,歪七扭八的。我用力拍拍脑门,这才想起昨晚那奇怪的东西来,急忙爬起来跑过去一看,面前出现了一个十米多宽的大坑,坑里还有个球状物体,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顶上一个类似舱门的敞开着,远远看去,里面还有几盏忽闪忽闪的信号灯……
嘿!这是什么玩意啊?怎么没有见过啊!难道又是哪个国家发射的卫星掉下来了?嗯!我就说嘛!外国的家伙就是没我们国家的厉害,我们神舟十号都升空了,看这圆不溜湫,还长角!哼一点艺术感都没有。
说完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这离市区不远,等路人多了,自然有人报警处理的。我捡起手机便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于是打了回去,“喂,老妈,嗯……没事……吃饭,哦!我这就回去……”
回到家里却发现老妈早就去干活了,桌上摆着一份早餐,此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我实在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于是随手抓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三口两口塞进了肚子里,这时饥火才算消了大半。然后又拿了两个,边吃边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现在这个时候,多半电视都是新闻,没什么可看的,正要放下遥控器的时候,一条报道吸引住了我的眼球,“据有关市民报告说,今早在西郊一处公路旁,发现一个奇怪物体,目前警方已经进入勘察,现在我们来采访一下陈教授…”
记者:“陈教授,对于这个奇怪物体,你有什么看法呢?”
然后镜头里便出现了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子。
陈教授吸了一口气:“咝!嗯!这个嘛!从本教授这多年的经验和丰富的专业知识来看,这是个飞行器,用于太空飞行,至于是什么……哼哼……”陈教授冷冷哼了一声,又故作神秘的接着说到:“如果我没搞错,这是地球以外的东西。”
记者:“啊?不是地球的,那是哪‘的啊?外星吗?”
陈教授:“不错!我刚才看了化验,从飞行器里面提取到了地球没有的物质,经过比对,发现和掉落地球的陨石很像……”
记者:“啊?那这是怎么到这里来了啊?”
陈教授接着说:“这像是个以外,不过我能肯定一定有什么东西来到了地球,”
记者又问:“您是说外星人吗?”
此时陈教授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怕日后惹来麻烦,便马上摆了摆手,视意记者不要再问了,然后就钻进了一辆老式奥拓,扬长而去。
镜头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深坑里,四周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站在那里维持秩序,旁边还有一大群围观的路人……
我的目光从屏幕上收了回来,心里默默问自己。这也太扯了吧?外星人来了?有吗?我没发现那东西有“人”出来啊!难道是趁我昏迷,跑掉了?我脑门一阵燥热,努力回忆昨晚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头疼,只觉得头晕呼呼的。于是索性懒得再去管,我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我管它外星人来没来呢!只要不来找我,它爱上哪上哪。
我拿起背包,回到房间,把药吃了,倒头就睡起了我的回笼觉。
就在我正睡的昏天地暗的时候,地上的包包突然自动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迸出一阵淡淡的蓝光,随后蓝光化作一缕缕蓝色的雾气轻飘飘的。蓝雾越聚越多,最后盘旋在我的头顶上空,好像在观察着我。不过马上又窜到床边,慢慢的显现出一个人形模样,逐渐清晰,最后那里竟然凭空出现一个蓝衣女子。
她府下身体看着熟睡的我,眼睛里充满了爱慕和思念的泪水,好像是阔别千年的恋人,突然相见,心中积攒的寂寞化作泪水倾泻得犹如川流,只是这水是淡淡蓝色透明的。
她好想抚摸我的脸颊,但是这份爱幕之情却隔着一条她不敢逾越的界线,她的手在即将触碰到我脸上的时候,她猛然间缩回了手。就这么一晃动身体,挂在她脸颊的一颗晶莹的泪,啪一声掉在了我的脸上。
我只觉脸上一凉,心里不禁疑惑,怎么还有雨水滴我脸啊?我迷迷糊糊地抹了把脸,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我猛然从床上窜了起来,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蓝衣女人。
“谁?你是谁?是……是人还……是鬼啊?到……底……想……想干嘛?”我双手护在胸前,标准的奥特曼放大招的姿势,可心里却十分紧张,连说话都变得口吃起来了。
只见那蓝衣女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给我作了个叩拜。我正纳闷她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女子缓缓直起身来回答我说:“公子,你难道不记得属下了吗?我是星准啊!”
“星准?什么准不准的,我不认识。我倒是认识一个叫寇准的,只不过他不认识我而已,而且他也死好几百年了。”说完我又换了个虎鶴双形。
那蓝衣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记不起来没关系,您大概是刚刚重新获得新生,还没有完全恢复。”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么就重获新生了,要不是看你是女人,小爷我今天就揍得你哭爹喊娘了。”我见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心中淡定了不少,便马上在语言上给自己壮了壮胆。
那个叫星准的微微嘴角上扬,也不发怒,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公子息怒!您此时体内的气感还没找到,等冲破界限,你的能量才能打开你的潜能之眼,这样你就会记起一切的,这样的磨合是要一定时间的。”
说着说着,她便稍稍低下了头,好像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地说:“希望您能早日回来,现在大公子可能已经控制住了族长们,星球可能也已经大乱,我们必须尽快回去解救族人,报仇雪恨!”
说完眼睛便已经红红的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说你是学表演的吧?说的有声有色的,什么报仇雪恨啊?我拿什么给你们雪恨啊!再说了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去抢它十个八个银行了。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打量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蓝衣女子。
只见她一身的蓝色衣服紧紧包裹妖娆的身体,凹凸有致。衣服似乎透着淡淡的蓝光,看不出什么材质做的。一头修长的黑发下,一张精致的脸蛋若隐若现,樱桃般的嘴唇微微呡着,还有那丰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