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没来由的波折
一
邢雀雀是一个很有创意的人,这次,他对自已的穿着也是讲究了一番的,他穿运动服代表自已充满活力,服装的白色,代表自已纯洁的心,绿色,代表充满生命力。
邢雀雀满怀着激情与希望,终于在何露的宿舍见到了何露。四目相对时,邢雀雀头脑里的想法是立马扑上去,激情地去拥抱她,吻她,亲她,可是,他却发现自已又是一个很保守的一本正经的人,想法是何等的让人心潮澎湃,然而却又实在做不出来。面对何露,他发现自已特别腼腆,居然只能一个劲地傻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每每见到何露后,居然一举手,一投足,他都变得不知所措了,这次又是一样。
何露见到邢雀雀的那一刻本想扑到他怀里,然后用两手使劲地去打他的背,打他的肩,然而,打开门的那一刻,真的见到邢雀雀时,她的一双眼却只管流下泪来。
两人在屋里坐着,面对面的,居然没言语。姜还是老的辣,还是邢雀雀老练,邢雀雀毕竟要比何露大好多呢,不多会儿,邢雀雀就用最实际的语言问了一句最实际的话:“你,吃了吗?”
何露突然想到现在是中午了,说:“还没呢。”
邢雀雀连忙说:“那,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何露说:“昨晚剩了好多饭呢,我们炒蛋炒饭吃?”
“好呀,”邢雀雀说,“我可很想品品你的厨艺呢。”
“我可不懂什么厨艺呢。”何露说着笑了起来,于是下厨炒起了西红柿蛋炒饭,不多会儿,两盘洒着葱香的香喷喷的蛋炒饭便端上桌来。邢雀雀吃了几口,不觉大加称赞起来,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佳肴,真是色、香、味俱全,更让他感动的是,他突然感受到一种无以言说的温馨,那种温馨好像跟随着血液流淌到了整个身心,让他感到特别的安宁,这是以前从没感受过的情感,他不由的激动的流下泪来。
何露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邢雀雀发现自已似乎有点失态,忙用纸巾擦了一下脸,问:“笑什么呢?”
何露说:“你流泪了,你,男人,怎么流泪呢?”
邢雀雀说:“是吗?也许我感到太幸福了呢!”
何露说:“你嘴巴甜,看我怎么收拾你。”
邢雀雀笑了起来,说:“被你收拾可好呢,我都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已了。”
吃完了饭,邢雀雀抢着申请要洗碗筷,何露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邢雀雀哼着歌麻利地洗完了碗筷,便建议何露去看场电影,何露想了想还是说算了,改天再去。何露虽说是请了休假,可心中还是惦记着单位上的工作。屋里,她稍收拾了一下便拉起邢雀雀的手,要邢雀雀陪她到单位走一圈。朝思夜想,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又牵上了心仪的人,邢雀雀手心一下涌出大量的汗来,何露忽然发现邢雀雀的手特别的粘乎乎,感到挺不舒坦的,拉了几下就不拉了。邢雀雀连忙将两手使劲地在裤上擦了擦,又轻轻地哼起了歌,不多会儿心情便平静下来了,手上粘乎乎的汗也逐渐收敛了,于是,忙去牵何露的手,何露也不推辞,于是两手紧紧扣住了。两人牵着手,轻轻地哼着歌,来到了何露的单位。何露扬着头牵着哼着歌的邢雀雀在医院楼上楼下的走了一圈,这一走不打紧,何露那些楼下楼下的同事都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的同事还居然捂起了嘴,笑得很诡异。起初,何露到也没在意,可是,见到她最友好的闺蜜小何时,小何也捂起嘴对着她怪怪的笑,她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了。何露拉小何到一边,问:“你笑什么?”
小何用手指了指邢雀雀,又笑了起来。
何露感到很不解,问:“你到底笑什么呀?”
小何收住了笑,轻轻地问:“你们睡一起了?”
何露打了小何一下,说:“你说些什么呢!”
小何呶起了嘴,说:“连裤子都反穿着的呢,还说!”
何露这时注意到邢雀雀的着装,发现邢雀雀的裤子果然是反穿着的,她什么也没说,一气跑出了院外,邢雀雀不明就里,连忙跟了出来。
到了院外,何露掏出一条小毛巾,劈头盖脸使劲地往邢雀雀身上打,邢雀雀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连忙问:“怎么啦?究竟又是怎么啦?”
何露边打边骂:“你好个邢雀雀,我一世清白,你居然要毁我!你安的什么心?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个邢雀雀!”
邢雀雀一动也不动,任由何露拍打,何露打了一阵,说;“看看你穿的这副样子,以后不准你过来了,不准你找我了!”何露一边说,一边气鼓鼓地跑开了。
邢雀雀定定地站在那,一时不知所措,过了好一阵,头仍是懵懵的,他索性拿掉帽子,用帽子对头扇了扇,感觉有了一点风,便觉得头好像清晰了好多,于是,搔了搔光溜溜的头,说:“怎么说变就变呢?怎么喜怒无常了呢?”
二
邢雀雀被何露闷闷的一顿打,于是生了一肚子的气。悻悻地回到家,邢雀雀回忆起何露的行为举止才突然发现,自已的裤子居然真的穿反了!他想,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已穿反了裤子才引起何露的反常表现呢?他想,不至于吧?穿反了一条裤子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
邢雀雀连忙打电话给邢汉汉,说明了情况,看能否求教一下,却听得电话那边的邢汉汉大笑。
邢雀雀问:“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邢汉汉收住笑,说:“表弟呀表弟,你反穿着裤子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说得清你们做了些什么呢,你跟何露一起时,是太幸福把头也搞混了呢,还是时间太匆忙连裤子正反也分不清了?”
邢雀雀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直冒汗,却听得邢汉汉说:“苟且,你太苟且。”
邢雀雀突然间心头空荡荡起来,他的两手一下冒出了很多汗来,他问自已:“邢雀雀呀邢雀雀,你怎么就这么粗心呢!这真是没来由的波折呀!我怎么就犯这种错误呢!”
糊涂糊涂糊涂,
懵懂懵懂懵懂,
天底下最颟顸的人呀,
也会看我笑话一个……
邢雀雀拍了拍胸,又跺了跺脚,觉得自已这个人,实在让人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