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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计 谋 婚 事

第二十二章计谋婚事

临近中午,邢汉汉突然接到何妮打来的电话,说老妇人要过来看看,并且已到楼脚了。邢汉汉不敢怠慢,连忙给桂儿打电话,桂儿问邢汉汉她们过来有没有说有什么事,邢汉汉说不清楚呢,桂儿说年底了,门面上生意很忙,一时半刻也来不了,要他多注意点,不要随便说话,吃饭时就在外面一起吃个简便餐就可以了,不要搞得太累。

新房已装修好,一切都是新气象,邢汉汉下楼将老妇人和何妮接到屋里后,问何妮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也好有个准备,何妮却笑着说是路过,只是顺便来看看他们的新房,她们在楼下小区也转了一会儿了。老妇人和何妮走进客厅,邢汉汉连忙请两人坐,他要给她们泡茶,何妮却坐不住,她见卧室门开着,就直接冲进卧室去了,何妮进卧室后见床上的棉被叠的是方块,便俯下身用手去捋床单,一边捋一边俯着头细看,看了一会,她便笑了起来,问:“床上怎不见长头发呀,你们还没住在一起?”

邢汉汉说:“还没有。”

何妮长长吁了一口气,说:“你们结婚时我会来给你们铺床,我已通过网络,帮你们选喜字了,网上买东西是非常便宜的,门上要贴喜,窗上也要贴喜,我一定会把你们房间布置得喜气洋洋。”

邢汉汉说:“这个不用弄得太复杂了吧?”

何妮说:“不复杂,一点也不复杂,你们什么都不用管,你们结婚前一两天我来布置就是了。”

老妇人对邢汉汉说:“她做事缜密细心,你放心。”

邢汉汉说:“那太不好意思了。”

何妮高兴地笑着说:“应该的,谁叫我做妹妹呢。”

邢汉汉问:“您们突然来到,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呢,中午外面吃个简便餐?”

何妮说:“简便餐最好了,不用太过刻意的,太过刻意反而不亲了,我以后会经常来姐夫哥你这里,随意吃个火锅就可以了,太过隆重以后反而不敢来了,简便随意才是亲呢。”

邢汉汉看时间,已过十二点了,于是,喝过茶,三人便下楼找了一家火锅店。

走进火锅店,引宾问过邢汉汉几位后便将三人引向一餐位坐下,邢汉汉想看一下菜谱,却听得何妮大声喊着要点菜,立即跑来一位服务员,何妮闭起眼大声问服务员最近有什么最经典的菜品,服务员当即介绍了门店最新推出的菜品及客人最喜欢点的一些菜。

趁着何妮大声跟服务员说话,老妇人悄悄对邢汉汉说:“何妮对我们还是很好的,上次她到你这里来还特意买了‘总统饼’带给我跟你爸尝,那‘总统饼’挺好吃的。”

邢汉汉心想,上次何妮来时是他买的‘总统饼’,一共六个,还特意跟她说要给爸爸妈妈各尝一个,怎么变成何妮买的呢?

火锅滚烫,冒出阵阵热浪,何妮点完了菜便问邢汉汉:“你有没有什么补充?”邢汉汉连忙笑着说:“你说了算。”何妮说:“那就先吃了来?”邢汉汉说:“好的。”

邢汉汉想着这两人过来不知是何意,桂儿又不在身边,心里总有点七上八下的。何妮却很是热情,她不停地用勺子在火锅里搅动,捞起一些菜来给邢汉汉夹菜。何妮叫邢汉汉不要客气,邢汉汉感觉自已倒变得像个客似的,不知不觉居然有些腼腆起来。

何妮边烫火锅边告诉邢汉汉,她买的车还没用几年,保养得好,还像新的似的,颜色又好,是红的,非常喜庆,特别是车的号码,尾号是888,三个8!8代表发,寓意非常好,非常吉祥,用作婚车是再好不过了,结婚那天,邢汉汉是不用刻意到外面那些婚庆公司去租车的,她的车就可以借给他当婚车用。

邢汉汉眼睛盯着老妇人看,老妇人笑着对邢汉汉说:“何妮这孩子想得周到,她想着帮着你省钱哪!”

邢汉汉说:“这个事我得跟桂儿商量来,好吗?”

何妮说:“这个都不用商量的,你是个大男人,定了就作数了。”

邢汉汉说:“婚事是大事,怎样安排还是商量一下好。”

何妮说:“那好!”

邢汉汉问老妇人:“妈妈今个来有什么其它吩咐的吗?”

老妇人笑着说:“我没什么,这方面何妮精明,你问她就可以了。”

何妮笑着说:“我是作妹妹的,有出力的地方会尽量出力。”

吃完了饭,邢汉汉去结账时发现多出了两听奶和一份火炸鱼,邢汉汉怎么想也想不起点有奶和火炸鱼,因为至始至终也没见服务员端有奶和火炸鱼过来,便问何妮,何妮便跟邢汉汉一道到服务台,何妮仔细看账单,问邢汉汉吃好了没,邢汉汉说吃好了。何妮拿着账单跟邢汉汉说这家火锅店还是挺厚道的,三个人,一个人才吃了一百多,内容却那么丰富,账单没错,奶和火炸鱼那是要打包走的,她的小囡囡张艺特别特别爱吃火炸鱼,邢汉汉连忙付了钱。

邢汉汉无言。回到座位,何妮拿着账单对老妇人说:“噍,花了三百多块钱呢,我问他吃好了没有,他说吃好了。”

老妇人脸色立马黑了下来,说:“你这个人什么都抢在前面,太重情谊了。”

何妮低下头说:“没什么,只要大家吃得高兴就好。”她用勺子舀了舀吃剩的火锅,说这个火锅底料很好,油很重,料很足,便喊来服务员舀了一大碗要打包走。何妮告诉邢汉汉,超市买的那些火锅底料,不一定比这个更好呢,邢汉汉无语。

送走老妇人和何妮,邢汉汉心中感到空空的,特别惆怅。

邢汉汉耷拉着头回到家门口,只见两个五花大粗的男人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女子站在那,年轻的女子身边还摆了一桶掀了盖的鲜红的猪血,年轻的女子见他走近来便用手指指着他的头,说:“你就是邢汉汉吗?”

邢汉汉说:“是,我就是。”

说时迟,那时快,年轻的女子提起一桶猪血就直接泼到了他身上!

邢汉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得那年轻女子骂道:“你这个贼!我今天只是警告你,别去招惹我的妈妈!我不同意!若是再敢去招惹我的妈,当心打暴你的头!”说着就拉起两个男人的手走了。

一股呛人的腥臭味,一身粘乎乎的鲜红的猪血,邢汉汉也想不了很多,连忙给桂儿打电话,他还把视频图片发了过去,告诉她发生了情况,桂儿安慰他不要急,她马上赶过来。

桂儿赶过来时,邢汉汉发现她的眼眶是红的,便安慰桂儿说没什么大事,可能孩子发一下性子,里面有什么误会而已。桂儿说她已问过女儿了,这事是女儿陈艳干的,她一个劲地说非常对不起,没有管教好孩子。

桂儿当着邢汉汉的面打电话给陈艳,要她道歉,那边回复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觉得何妮小姨跟我说得很对,我的爸只有一个!”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桂儿两眼迸出了泪,对邢汉汉说:“我帮你洗漱干净,今晚我不走了,不走了,真的不走了,我们俩一起好好的过吧!”

早上,何妮打电话给桂儿,说老妈说了,婚礼最好改到年后正月,那时一家人都能坐到一起,在邻县热热闹闹就把婚事办了,不像年底各都有事,很忙,人也怕聚拢不到一起。桂儿说日子已定了就不要改来改去改了,能聚就聚,实在不能聚也是没关系的。何妮说如果这样,那她在CQ市区住的房子附近有几家酒店,之前,她已帮她看了,很气派,包桌价很便宜,还是挺不错的,看究竟有几桌,好早点定。桂儿说这个不忙,要先把人数确定了,才能确定,得跟邢汉汉商量了来。

桂儿问邢汉汉:“对于婚礼,你有什么主见?”

邢汉汉说:“我不想在你的生命中让你留有遗憾,该给你的礼数我不想简略。”

桂儿说:“有些东西尽管我很想要,但能从简尽量从简吧!”

邢汉汉说:“何妮说她的车可以借给我们当婚车用。”

桂儿说:“我不想装金贵呢。信不信,你不主动提出给她好多好多钱,不出三天,她会让我妈妈出面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她的车怎么怎么了,一句话,不要指望给你白用。”

邢汉汉说:“何妮还一再说我们婚宴前要给我们铺床呢。”

桂儿说:“那是提示你给她谢媒钱呢。只要你把钱给了,她会装成什么都不记得了。”

邢汉汉说:“怎会这样呢?”

桂儿说:“我的弟弟曾办过生日,请的是亲朋好友,还有单位上的领导同事,因为怕被人说成变相收礼,平常他是不会办庆宴的,那次办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主要还是因为入住了新房,想让大家来认识一下,方便有个走动。结果何妮主动请缨,说附近酒店的老板是她的朋友,饭菜味道做得很不错,主要还是所用的材料,很新鲜,由她来出面价格上还能谋得很多优惠,占得很多便宜。于是弟弟只管付钱,其它事全交给她。弟弟很重视,来的人都要发一包最好最贵的香烟,何妮说她有很好的渠道搞到批发价,可以给弟弟省下一大笔钱,结果刚散席,就有人告诉他,香烟全是假的!那时办了八桌,她每桌还要抽成壹仟元,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后来听那个老板说她狠,嫌壹仟抽成少了,闹出了意见,我们才得悉。弟弟气得要撞墙,幸亏没有收礼,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邢汉汉说:“看来凡事还真是要多个心眼,闹个笑话不算什么,可有的人做的一些事会扭曲你的人生观、世界观,还会改变你的处世观,实在很残忍。”

桂儿说:“爸爸妈妈现住的房子其实就是我自已的房子,只是被何妮以她大女儿张瑶的名义霸占去而已。每每看到那房子,我就想流泪,我怎么可能在我的那个房子里办我的婚事呢?何妮又算什么呢?我在她家附近酒店办我的婚事出嫁?”

听了桂儿述说,邢汉汉建议在自家住房附近办酒席,桂儿表示赞同。于是,两人决定在住家附近看看,决定就在住家附近定酒席。

桂儿跟着邢汉汉在住家附近看了几家酒店,忽然发现有一家海鲜自助餐馆的装修格调高雅,很有风格,生意非常兴隆,便问领班说:“你这里办不办婚宴?”

领班说:“办呀,你有多少人?有生意我们都会做。”

桂儿说:“人不是很多,主要是要有喜庆氛围。”

领班说:“来办的人很多呢,只要上二十个人,我们都可以免费帮你们挂‘喜’字。”

桂儿说:“那太好了,主要我们人不是很多。”

领班说:“没关系的,你估算多少人,想坐哪些位置,你先确定好时间,到时我们就会帮你们留起。”

桂儿说:“现在主要还不能确定究竟来多少人。”

领班说:“你先办一个卡,能享受优惠。你先把时间和位置定了。多给你们留一两桌问题不大的,到时按来了多少人,实算多少人就是了,不用为具体来多少人,安排几桌绞尽脑汁。”

桂儿问邢汉汉:“你觉得怎样?”

邢汉汉说:“这个地方不错。我那边亲戚朋友不是很多,主要路途远,又是年底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不打算邀请了,主要是你这边,看怎么样。”

桂儿说:“你那边能来人当然好,实在不方便也就算了,好日子都是要靠自已过出来的,以后日子长,我不会介意。我这边主要是父母和兄弟姐妹血亲,另外加上平时走动的比较好,耍得特别好的,户数加起来大约也就二、三十户左右,人估计也就三、四十人。”

领班说:“我们内陆地区平常海鲜吃得不多,超市即便有,会做的家庭也不会多,我们这里的海鲜鲜活活,生的熟的品种非常齐全。”

桂儿笑了起来,说:“我也是这样想,要吃就让大家吃一餐好的,进这里来还不用客套哈,放开肚子吃就是了,只要能撑得下哈。”

当下,两人便看好了座位,约定好日期,把宴席订了。

下午两点,何妮打电话给桂儿,问究竟有多少人参加婚宴,主宴是安排在中午还是晚上,吃饭的打算安排几桌,打麻将的需要安排几桌,要桂儿尽快报个实数来,她好安排帮他们订宴席,因为临近春节了,酒馆饭店都是很紧张的,不早点预订怕是搞不到座位。

桂儿告诉何妮婚宴已订了。

“订了?”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回话,接着那边便挂了。

邢汉汉问谁打来的电话,桂儿说:“是何妮打来的,看上去还挺生气。她把电话也挂了,究竟是我结婚还是她结婚,真是。”

邢汉汉说:“不管那么多,现在还早,我们到房管局把你的名字加到房产证上去。”

桂儿问:“有这个必要吗?其实结了婚,我们都是一家人。”

邢汉汉说:“我对你是真心的,会尽一切经营好这个家,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把我抛了,那么,就怨我的命吧!”

桂儿说:“我怎么会抛你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邢汉汉说:“我想说的是抓紧时间去把房产证重新办了吧!如果一定说还有什么想说的,那就是办了产权转移确认后,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桂儿问:“为什么?”

邢汉汉说:“每个家庭都有自已的秘密,核心秘密只有核心成员知道,这是一个家庭成员应有的操守。”

桂儿说:“我明白。”

于是,两人来到房管局,邢汉汉将房产证上的名字变更成了何桂,备注是独有。

办完了房产变更,桂儿流下泪来,说:“我还从没遇到像你这么让人踏实的好男人。”

邢汉汉说:“好男人其实很多的,只是人各有各的眼力和命而已。”

当晚,老妇人打来电话,通知邢汉汉,何妮的那个车做婚车不妥当,要过年了,走亲访友的要走远路,车需要保养一段时间,怕到时耽误事,还是建议邢汉汉到外面订个车做婚车比较牢靠些。邢汉汉告诉老妇人,已跟桂儿在小区附近这边订了婚宴,一切从简了,感谢,已用不着婚车了。老妇人立马挂了电话,不会儿打电话问桂儿房产证名字加了没有,不要被人骗了,到时一场空。桂儿要老妇人管好自已,多保重好自已的身体,多锻练,有一个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后人自有后人福,不要太操心了。桂儿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声,那边电话便挂了。

“还挂了电话?”桂儿讪笑了一声,将手机扔到了床上,自言自语说“究竟是我结婚还是她们结婚哟。”

邢汉汉说:“果不出所料,婚车不行了。”

桂儿说:“是人家那个人又不行了。你说过什么来着?是人家主动跟你提出来说什么婚车,可是,谁说不用婚车呢?毕竟婚姻是人生的大事,谁敢儿戏呢。”

邢汉汉说:“我知道,我知道。”

桂儿说:“知道就好。你还指望人家过来给你铺新人床吗?”

邢汉汉说:“这个,我本没指望想。”

桂儿说:“人是很现实的,知道自已就好。”

桂儿想:当初,我买房子的时候,那房子是我的唯一的落脚点,也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放弃房子出来,有谁站出来说几句话,想过我,我的绝望?我在飘泊?

何妮打电话给邢汉汉,问床上用品准备好了没有,还有一周就到婚礼佳期了,婚礼头两天她是要过来给他们铺新床的,邢汉汉说不用麻烦了,何妮说怎能说麻烦呢,婚姻是大事,不能马虎,爸妈明天就下重庆了。何妮邀邢汉汉和桂儿明晚上一道过去吃个晚饭。

邢汉汉问桂儿要不要去,桂儿问:“彩礼和谢媒钱都准备好了吗?”

邢汉汉说:“准备好了。”

桂儿说:“那就去吧,免得人家着急。”

第二天午后,邢汉汉和桂儿便提了烟酒和水果等礼品上了何妮家。

老先生在客厅端坐,邢汉汉将装有彩礼的红包用双手递给老先生时,桂儿笑嘻嘻的用手机拍了照。何妮躲在房间不出来,老妇人告诉何妮邢汉汉已将彩礼送过来了,老先生已接了红包,要何妮出来接谢媒钱,何妮说小囡囡张艺还没上学,让她接就可以了,老妇人不肯,要何妮还是自已接。何妮于是很勉强的走出房间门,邢汉汉见何妮走过来便双手递上谢媒红包,何妮右手接起便交与张艺,说是给她的。张艺接过红包非常兴奋,当即拆开来,何妮要张艺数,要她数清楚有多少张。张艺左数右数,将钱散了一地,便觉得麻烦,就扭住邢汉汉问究竟好多钱,邢汉汉告诉她是壹仟捌佰捌拾捌,张艺问为什么有小钱,这是什么意思,人家给红包都是整的、都是大张的。邢汉汉告诉张艺,那是图个吉利数,取谐音,要发发发,很好的数字。张艺问为什么不再加个要,变成贰仟捌佰捌拾捌,两个人都发发发呢,邢汉汉被问得无言。

邢汉汉在客厅如坐针毡,悄悄问桂儿能不能找个借口乘早回去,桂儿要他淡定,即来之,则安之。

老妇人问邢汉汉婚宴是不是订了,邢汉汉告诉她已订了。老妇人问邢汉汉能不能退掉,吃海鲜太贵,太破费,还是让何妮帮订中餐,中规中矩,也便宜些。桂儿说都是自家人,难得聚一下,让大家吃得开心,吃得高兴就行,不去计算钱的事。老妇人问礼金怎么收,桂儿说不收礼金。老妇人听后一脸的不高兴,说不收礼金还要吃海鲜,要弄那么好,说桂儿你们都这个年纪了,要学着当家。

桂儿笑着说:“妈,您尽管放心,我们自已的家,我们会当。”

腊月十八日,是邢汉汉与桂儿定的结婚日。晚宴是从下午5点30分开始,邢雀雀和何露都参加了婚宴,都早早的就来到了餐厅,邢雀雀对何露说:“你姑跟我表哥终于功成名就了。”

何露低着头,不吭声。

餐厅的海鲜琳琅满目,气氛热烈。何露的身边端坐着她的父亲何田还有她的母亲李娅,何虎也来了。

邢雀雀问何露想吃什么,他可以帮她拿,何露说不用了,管好自已就好了,浪费是要遭罚款的。

何妮端着酒杯走动着挨着干杯,说姐姐终于找到了一门好亲事,很幸福,是她保的媒,她感到特别的高兴,也特别的满足。何妮不停地干杯,不停地喝酒,然后又将喝进的酒吐到手里的纸巾上,然后又随手扔到地上,不会儿,地上便堆起了一大片沾着红红的葡萄酒的纸巾,邢雀雀看着感到很厌恶。

邢雀雀想讨好何露父母,试着搭讪,却没有什么反应,便示意何露看能不能走到一边去吃,桂儿却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对邢雀雀说:“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呢?”

邢雀雀看看何露,又看看何田和李娅,一时不知所措。何虎好像看出了什么,立马虎下脸,说:“我还没结婚呢,怎翻我的墙!”

桂儿笑着说:“你还在读书呢,等你读完了书,有了工作,有了事业,自然就结婚。”

何虎说:“那个我不管,别想着翻我的墙!”

何妮跑了过来,她看了看邢雀雀,又看了看何露,说:“我看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呢,嗯!有点夫妻相,他是救过咱爸的人,真是不打不相识,又走到一起了。看来我又有得忙了,媒人不好做哟。”

何虎很生气,对何妮说:“姑,你一直都帮着我的呢,你怎么突然帮外人说话!”

何妮说:“怎么会呢?肯定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呢!乖,你真让我感动呢,你把我自已感动得都不知怎么说了,你结婚包在姑身上,姑会将漂亮妹一个个带给你,姑让你一个个的挑,挑得你手软腿酸,下床脚打颤颤!”

何虎很满意,说:“这才像我的姑!”

何田正襟危坐,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邢雀雀看着何露低着头,只顾吃东西,觉得索然无味,他看邢汉汉,只见邢汉汉眼睛移离,东瞟瞟,西瞟瞟,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邢汉汉这时心里想着的其实是陈艳能不能来,看能不能得一句祝福,不管怎样,陈艳是桂儿的女儿,是桂儿的女儿也就是自已的女儿,虽然他不指望“捡个爸爸做”,但他觉得应该都是自已一家人,是一家人就是自已的亲人,亲人有喜庆应同庆。宴席从下午5点30分开始到晚上9点30分结束,邢汉汉却始终没能见到陈艳,不觉有些失落。

宴后亲朋好友各自东西。邢汉汉牵着桂儿的手坐到铺着大红绸的床边,说:“我们终于牵手走到一起了,你是我的另一半,我们永远牵手,共同过好每一天。”

桂儿落下泪来,说:“真不容易啊!真不容易!”

邢汉汉说:“对于我们二婚的人来说的确不容易,我们要多一层东西,多一些负重,孩子、财产还有过去的一些伤痕。经意和不经意间会生些波浪,常需要给自已一个提醒,生活不易。”

“是啊,不易的生活!还是让我们终于、终于还是走到一起了,真不容易啊!”桂儿抺了一下眼,笑了一下,问:“是自已铺的床吗?”

邢汉汉说:“是自已铺的,当然是我们自已铺的。”

桂儿问:“高兴不?”

邢汉汉说:“高兴。”

桂儿问:“踏实不?”

邢汉汉说:“踏实。”

桂儿问:“我们有家了?”

邢汉汉说:“有家了。”

桂儿问:“我们终于有家了?”

邢汉汉说:“是的,我们终于有家了。”

屋里,有彩旗,墙上,有彩球,“喜”字成双,邢汉汉说:“今夜无眠。”

桂儿说:“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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