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初茉无精打采的样子,白槿不禁发笑,调侃她道:“那你以后上课还睡觉吗?”
初茉一脸纠结:“我也不想睡啊,可是眼皮它不同意啊,不过,我发誓,廖老师的课我一定不会睡着的。”
后面的语气格外坚定,白槿听得半信半疑。
“小白。”初茉突然叫我。
“嗯?”
“你在原来的学校学习怎么样啊?”初茉脸上有些纠结。
想让我帮她补课?
不复习考年级第一这算学得好吗?
白槿略微思索了一下,但就这片刻初茉就认为她学习肯定不好,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松了口气:“学习不好就好。”
“怎么了?”
学习不好怎么成好事了?
“小白,你一定要记得,在泓川一中咱们这届年级第一只能是陈政渊,就算你再怎么发愤图强,也千万别考第一。”初茉语重心长地说。
“为什么?”
同样都是上课睡觉,凭什么他陈政渊就可以考第一,我白槿就不行啊,难道就因为他有钱吗?我不服。
初茉却跟白槿打哈哈:“唉,你就别问了,反正别考第一就对了。”
哼,竟然不告诉我,不就是个陈政渊么,我一定要考个第一给他看看,告诉他有钱有个卵用。
还好距离一模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但是白槿不知道陈政渊的水平,难免有些忐忑。
想到这,白槿赶紧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林叔,把我在老宅用来垫桌腿的那几本书带过来。”
林叔能做白家的管家,办事效率自然是高,白槿放学后一到家门口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几本书,把他们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抱在怀里。
是的,林叔进不了家门,或者说,他除了老宅,任何一个白家人自己的私人房产他都进不去,因为白家人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会在自己的房子上布置一些禁忌。
所有白家人在学会观风水后,都会运用自己所学,购置一个自己的私人房产,而这个房产会陪伴自己至死,这是关乎一辈子的事,所以风水的测量显得格外重要。
白槿这栋房子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了,南北通透,四面全阳,一点阴气都不会有,孤魂野鬼见了都要绕道走。
拿钥匙打开门,把自己之前画的负责守门的两个纸片人收了起来,但白槿一眼都没看他们的脸,因为……实在是太吓人了,她一直都没弄明白自己当时究竟是以何种心情画下的这两个玩意儿。
等白槿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终于可以舒服地开始复习的时候,养的猫却爬到了我的书上趴着。
看着那软软的一摊,白槿疲惫的声音透着无奈:“胖球,这书不是用来给你垫屁股的,自己一边玩去,我要学习了。”
胖球却只是对我“喵~”的叫了几声,没动。
白槿只好动手把它挪开,可是它却死死地抓着书,似乎不想让她看,白槿更加疑惑了,胖球一向富有灵性,这次怎么这么执拗?
“乖,听话,我一模考试一定要考过陈政渊,让他看看,比钱还有用的是智慧。”
似乎是被白槿眼中奋斗的火焰感化了,胖球松了爪子,自己慢慢悠悠朝着小窝走去,这过程可谓是一步三回头。
白槿被它逗笑了,撸了一会猫,开始步入学习的正轨,把整个高中知识都要好好复习一遍……
这一个礼拜,白槿白天在学校仍是睡觉,晚上却在家里秉烛夜读,终于到了考试那天。
因为是转学生,白槿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位,还看到了不少同班同学。
不得不说,泓川一中的学生虽然纪律不好,但当监考老师宣读完考场规则后,教室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窗外不识趣儿的鸟儿依旧在唧唧咋咋地叫着,格外有正规考场氛围。
但这种良好的情况也没持续多久,鸟叫声没完没了,虽然遮盖不住大家伏案奋笔疾书的沙沙声,但仍然有人对此感到烦躁,小声暗骂。
最后一个考场的监考老师显然管得不严,毕竟他也知道这些学生的水平,作弊都没什么效果的那种。
其他考生很快就交卷了,我看得目瞪口呆,不过想来也是,他们应该没几道会的,干坐着也是一种痛苦,还不如去操场打打篮球,增强体质。
所有科目都考完后,白槿充满信心地走出了考场,泓川一中的考题难度真的一般。
刚到校门口就碰上了初茉,她立刻拽着白槿:“终于考完啦,走啊,逛街去。”
她一点都不像自己刚见到时的那样拘谨,可以说是率真的脾气暴露无疑。
白槿就这么被她拽着往前走,路过一个狭长的巷口,白槿好奇地向里望了一眼,脚步立刻顿住了,再也挪不动一步。
初茉依旧拉着白槿,但突然发现拉不动了,也顺着她的视线朝巷子里看,她瞪大了眼:“陈……”
白槿立刻捂住她的嘴,带着她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巷子里传过来淡淡的血味儿,陈政渊竟然和人打架,还不是一个,是一帮。
同时心里不禁纳闷,他不是少爷么,不是有保镖么…
突然,一个脚步声慢慢靠近:“看够了吗?”
白槿一愣,看着地上的一双洁白的球鞋,视线由下往上移动,对上了陈政渊那张俊脸。
一不小心撞到人家打架,多半有些理亏,却又找不出别的话:“你没受伤吧?”
“啧,还挺关心我,我这不好好站在你面前了吗?”陈政渊无所谓道。
“喂,我不小心撞到你打架,也算是当事人,当然要关心你是死是活,要不要打120了,再说了万一有内伤呢。”
“哦~这样啊,哎呦,我确实觉得胸口有点疼,要不,你给我揉揉?”陈政渊脸上满是戏谑。
白槿干脆不理他了,扭头找初茉,拉她去逛街,可是环顾一周都没找到她人,反倒是手机一震:小白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和陈政渊啦~
白眼狼,都说了自己和陈政渊没什么了,她竟然还敢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又看了一眼陈政渊,顿时胸腔满是怒火没出发,朝着车站走去,陈政渊也一直跟着白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