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咖啡壶里冒起袅袅白烟,满屋子飘着咖啡的香气。正忙着将咖啡倒出来,身上的电话便响了,只好将咖啡壶搁回去。
来电显是组陌生的号码,也猜不出是谁,便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乔小姐。”对面传来汪兵韬的声音。
“汪先生。”乔可遇有点诧异。
“不用那么客气,喊我的名字就好了。”那边依然轻笑,带给人很随意舒适的感觉。
“……”乔可遇试了试,觉得一下子达到熟稔的程度,对她来说有点困难。尤其是知道他的身份非凡之后,她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花收到了吗?还喜欢吧?”那边似乎并不介意,还在找着话题。
“嗯,还请以后不要破费了。”她尽量说得生疏有礼。
汪兵韬终于听出不对劲,那天吃饭前虽然她也有些生疏,但并不会这么明显的疏离。
“乔小姐,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他试探地问。
“不,并没有。”她急着否认。
“那是介意我的身份?”他继续猜。
乔可遇沉默。
那边的汪兵韬却觉得有意思了,他虽不爱炫耀背景,其实自己心里也多少有点介意。但是他过去经历的那些女人,但凡知道他的身份的,哪个不是死命地巴着他,上赶着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乔可遇这样的女人。
“晚上有空吗?我们先吃个饭,也许你该先了解一下我,而不要急着拒绝,我并没有恶意。”汪兵韬尽量说得真诚,目标明确,自己对她的心思,也没有要刻意遮掩的意思。
“……对不起汪先生,我晚上可能没时间。”她要如何解释,不是他的身份太过招耀,而是自己如今……她没有心思去谈一场恋爱,如今的处境更不允许,所以没有必要去探究他只是想玩玩还是认真的,趁早划清界限,以免给自己惹麻烦。
但是很显然,对面的汪兵韬不明白,且很执着,还在企图说服她:“乔小姐,只是一顿饭而已,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后面的话乔可遇没有听见,掌心的手机突然被人夺了去。她回头,看到皇甫曜站在自己身后。
皇甫曜拿着乔可遇的手机放在耳边,说:“汪先生,你大概搞错了。她不是时间紧张,而是没有时间。您打电话前应该调查一下,她所有上班和下班的时间,全部都属于我。”
一贯嚣张的口吻,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完全一点面子都不给。
“皇甫曜?”那头蹙眉,猜测,但已有几分肯定。
那天吃饭的情景他还记得,自从皇甫曜出现,乔可遇的反应虽然微小,但汪兵韬还是敏感地察觉了。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插进来,他第一个联想到是他。
“对。”皇甫曜很爽快地承认,然后果断地挂断电话,非常没有礼貌。
“行情不错。”他把手机递还给乔可遇,笑看着她,直叫乔可遇感到心里发毛。
她感到呼吸困难,暗暗喘了口气。故意若无其事地说:“我在拒绝,你看到了。”所以不管她的事,别总是牵怒她。
“一再纠缠,显然拒绝的还不够彻底。”他的脚步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姿形成压迫感朝她压过来。话里的意思,更是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指韩少玮,还是汪兵韬,或者在他眼里都一样。
乔可遇下意识地后退,后面便是煮咖啡琉璃台,她退无可退,只能伸手抵着他的胸,慌乱地抗拒他的靠近。
他也不恼,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腰,强行让她的身子贴住自己:“小乔儿,给我个吻,我就放过你。”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像皇甫曜这种人,能把这么无理的要求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你开玩笑的吧?”乔可遇抵着他胸膛的手还在用力,听到这话更加喘不上气来。
“你说呢?”他反问,脸上挂着笑,眸色却在告诉他,他说真的!
乔可遇本来想,为了母亲这个中秋能过得安稳、顺遂,她便什么也忍了,可是他似乎越来越过份。
茶水间的门还大敞着,偶尔会传来走廊上的脚步声。虽说这间茶水间总裁专用的,也难保不会有人进来吧?
“快点,我没耐心喽,小乔儿。”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还在故意逗着她。
她则气恼地瞪着他,还在垂死挣扎:“你不是一向公私分明的吗?”
皇甫曜眸子里的笑意渐渐收敛,搂着她腰身的手慢慢收回来,然后转身。有些人不必过多的话语,只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人胆颤心惊,不敢预想后果。
乔可遇急忙扯住他的手臂,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高问题,使她的后脚跟踮起才能够到他的唇。只是力道过猛,撞得彼此唇齿发痛。
乔可遇本想,只是唇与唇碰一下,也算是个吻。可是他却不容许她退出来,手掌带着她的腰身紧贴着自己,唇齿在她的唇上啃咬。这个吻很激烈,他带着强势的霸道,仿佛要夺去她的呼吸一般。
走廊里突然响起清晰沉稳的脚步声,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乔可遇甚至能感觉那人就是朝这边来的,且已经接近门口。
“唔……唔……”不由急得拍打皇甫曜,他却不为所动。
脚步未停,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门板上甚至已经能模糊地映出晃动的人影,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猛地使力,终于将皇甫曜推离了自己。
皇甫曜原本也是打算在这时放手的,不然她哪有那么容易得逞。
一番激烈的拥吻,蹂躏得彼此唇间一片嫣红,他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般,眼里满意地闪着笑。
乔可遇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赶紧转过身去。
走廊上那人也正好停在了茶水间,张特助看到茶水间的两人,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喊了一声:“大少。”
“嗯。”皇甫曜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张特助注意到他菲薄的唇部滟红微肿,眸光一动,又赶紧敛下去,似乎猜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不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