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中他将她放下来,将她带进房间,然后顺手关了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人就在黑暗中纠缠在一起……
乔佳宁醒来的时候只感到头疼欲裂,浑身酸痛得难受。她摸着发疼的额头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凌乱的床单,然后还有趴在床另一侧****的男人,以及整个卧室里那股还未散去的糜烂气息。
她并没有像别的女生一样那般尖叫出声,她眼神中出现片刻的怔楞,呆呆扫视过这间酒店客房,然后目光落在楼少东那张睡颜上。
他的黑发短而薄削,非常的年轻,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是这张脸却是熟悉的,正是昨晚自己在酒吧遇到的人。
她至今仍记得他对自己的那句话:“我可以帮你摆脱那个人。”他指的程式,脸上的笑容慵懒而自信,且带着一股张扬的味道。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任他将自己带开,也是为了避开那群灌自己酒的人。她有预感,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她瞅准了这个机会。
只是出了酒吧以后的记忆却很模糊,她只记得自己浑身燥热难受,便打电话给自己的同学。然后他抢了自己的电话,将她塞进了车里。
接下来的画面断断续续,但都是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如今不用细想,昨天自己的反应,很明显是中了传说中的那种药。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痕迹,她懊恼的想哭,可是看着床上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她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是凭昨晚酒吧里没人敢说话来看,他的来头必定不小。
难道这件事她只能自认倒霉?
咬唇,心里犹不甘心。目光掠过床头的柜子,自己的手机还放在上面,手机并没有关机,看到时间已经是下午3点,并且好多未接电话。
乔佳宁裹着被单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在浴室里随便清理了下,然后换上自己昨晚的衣服。她看镜子里的自己,亮片背心的领子很低胸,所以脖子和锁骨处的吻痕根本就遮不住。
目光扫了扫,然后看到浴室门口的地上扔了男式件衬衫。她走过去捡起来,然后套在了身上。
楼少东的个子虽然很高,但是身材属于劲瘦型。所以尽管如此,他的衬衫套在乔佳宁身上还是有些宽松,下摆刚刚遮住热裤。
她一边将袖子挽到小臂处,一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打扮虽然有些奇怪,也比刚刚狼狈的样子好的多。
再次用手理了理俏丽的短发,然后深吸了口气,拎着包包出门。临出门她看着床上仍在熟睡的楼少东,眼中犹有不甘。
她低着头,手揪着衬衫的领口,在一片异样的目光中出了酒店。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清丽的眸子里闪过的茫然。好半天她才回神,她在附近的报亭买了瓶水,然后拨了个电话。
“你好,我要报警……”
付完钱后,又在附近找了家药店,在店员不屑的打量中买了盒避孕药。
药片含进嘴里,苦涩的难受,仰头和着温吞的水咽下去。目光仰着夏日午后的阳光,只觉得眼睛灼灼,只得低垂下来。
随身的口袋里只有几个硬币,她在公交站牌前徘徊了许久,才找到与同学合租的房子所在的那条街的路线。然后等来了车子,随着人流上了公车。
一路浑浑噩噩,都是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妈妈打电话告诉自己,有个同学要了自己在J市的地址,她便预感是程式来了。
于是她才想了昨天那个法子,让程式以为自己做了啤酒妹,甚至自甘堕落,让他失望,而后便不再来找自己。
同学、朋友都骂她没骨气,遇到一点困难而已,为了这段感情连争取都不争取,只懂得逃避。但是她知道她不是没有勇气,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妈妈失望。
她知道妈妈是别人嘴里、眼中令人不屑的小三,所以妈妈离开陶绍明后一直活得小心翼翼,总觉得抬不起头来见人。
乔佳宁不愿意,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让别人戳妈妈的脊梁骨。而且她还有个妹妹,一个柔弱、需要保护的妹妹,他们才刚刚过上平静的日子不久,她怎么忍心让她们受自己牵累。
至于程式,她承认自己对他是有好感。只是与渴望安宁的生活和保护家人相比,显然程式的份量还远远不够。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到最后完全失了控,最终赔上了自己。想到昨晚那个男人的表现,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开在眼里,只是恶劣的让她落进他的圈套里,等待吃掉她这只羔羊。
悔恨吗?自然是有的,但是只怪自己涉世未深。眼睛依旧干涩的难受,但是她却没有哭。搭在椅座上的手掌收紧,她告诉自己,乔佳宁,不过只是一层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超载的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来,她望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到了站。从站的人群里挤出去,就这样下了车,慢慢走进租住的房子。
那是大楼夹层里,一个超市的后巷,后面有排低矮的危房。常年不见太阳,所以阴暗而潮湿。
据说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由于她刚刚过来,漏风她倒还没经历过,不过现在正值夏日,里面就如同蒸笼一般,但是为了节省电费,她连电扇都很少开。
所以很多时间她还是喜欢打工的地方,至少有冷气。有时热得睡不得,她也会去大型商场逛逛,拿本书坐在休息区。
还好快开学了,虽然她为了方便兼职不能住宿舍,不过看书去图书馆会是个好去处。这般想着,心里便有了希望。拐过角,便是她租住的房间。还不曾走到,就见守在门口的程式一下子站起来。
“乔佳宁,你去哪了?”他着急地上前,手拽着她的手腕,眼睛在扫到她身上的衬衫时停顿。
乔佳宁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头发有些微乱,衣服褶皱,眼睛带着血丝,精神也不太好,显然应该是找了自己很久,也许一夜未睡。
乔佳宁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但是她仍然保持着自己冷静,问:“你不是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