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甫曜点头。
“那就这样吧。”聂兰说着起身。
乔可遇也从餐厅里出来,与皇甫曜将她送到门口。
聂兰看了她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他了解这个儿子,这些年自己都由着他,又加上他早就自己独挡一面,自己说话未必管用。只盼着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过去,其它的事以后再解决。
而乔可遇与皇甫曜也因为事未逼在眼前,所以暂时只顾眼前的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依然过得十分忙碌。贷款的问题已经解决,股票虽然没有大的成效,但是皇甫曜也同样拉拢着其它的股东。他在皇甫集团的董事会掌权时间并不算短,凭借他的威望,说动他们要比韩少玮容易。
乔可遇看着他的步伐渐渐稳下来,也跟着松了口气。六号这天下午,她照旧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的,便点了接听键。
“姐?”她喊,目光还落在文件上没有收回来,就听那头传来惊慌的声音。
“可遇,晨晨不见了!”
乔可遇的脑袋一片空白,手机也从掌心里滑落下去,掉到了桌面上,发出一系列的声响。这阵噪动引得办公室里的人都纷纷侧目看过来,只见她神色怔愣,血色从脸上迅速褪去,煞白。
“乔可遇,你怎么了?”姚淘淘担忧地走过来问,手抓着她的手臂摇了下。
乔可遇寻声看了她一眼,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又重新拾起桌上的手机,搁在耳边。
“可遇……可遇……”那头正传来乔佳宁急切的叫声。
“姐,到底怎么回事?”她强稳着自己问,胸口已经有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程式刚打电话给我,他刚刚到家发现晨晨不见了,保姆也不在。”通过话筒,除了乔佳宁的声音,还有许多车子的鸣笛声,显然是正在往那边赶。
程式是个很谨慎的人,而且这不是小事,如果不是确定,是不会给乔佳宁打电话的。接下来姐且说了什么,她都恍恍惚惚的。
程式住的社区安保齐全,可以说非常隐密,保姆又是汪兵韬信任的人,怎么会在这时候出事?她不敢想,此时的大脑一片混乱,也根本想不下去,抓起手机便往外跑。
“乔可遇。”姚淘淘见她脸色不对,怕出事也跟着追了出去,却见直接推开了皇甫曜办公室的门。
“曜……”她现在很慌乱,已经六神无主,只想下意识地找到自己的依靠。但是办公室里如此安静,办公桌前除了成堆的文件,办公椅上却是空的,皇甫曜并不在那里。
“大少下午约了客户,你忘了?”姚淘淘提醒的话从身后传来。
她看到乔可遇这样慌乱,猜想可能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不然皇甫曜的行程都是她安排的,她怎么能迷糊到忘记?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姚淘淘看着她问。
乔可遇闻言,终于找回一点理智,可是想到晨晨可能真的出事,她又怎么能真正冷静下来?所以根本没有听到姚淘淘担忧的询问,转身便走。
回到办公桌前,她还记得带着手机和皮包,然后乘着皇甫曜的专属电梯下了楼。打了出租车,坐上去报完程式家的地址,便开始给皇甫曜打电话。
但是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那头却始终无人接近。她攥着手机的掌心已经起了一层虚汗,内心更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偏偏相隔的那条街又在修路,造成这条路最近都在堵车,各种类型的车辆从红绿灯那边一直延伸到桥上,她从包里抽出张纸钞搁在仪表台上。本来想推门跑下去,手刚碰到车门,身上的手机便又响起来。
她急得看也没看,便点了接听键,喊:“曜。”
“很着急嘛,是女儿不见了?”那头传来闲适的声音,让她急切的心情一下跌进谷地里。
“韩少玮?”她眼中惊异。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女儿?又怎么知道不见了?
“当然是我。”韩少玮应,声音里带着几许笑意。
这时乔可遇已经大约能猜出七、八分,一只手捂在狂跳的心脏上,她等着韩少玮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乔可遇,你的女儿很可爱啊,才3个多月吧?早产儿?瞒的皇甫曜一定很辛苦吧?”韩少玮的话音刚落,那头便传来孩子的哭声。
“不,韩少玮,你要干嘛?不要!”婴儿的啼哭顿时让她的心揪成了一团,泪水更是不可抑止地涌出来。“韩少玮,你想怎么样冲我来,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求你……”那是晨晨,那是她的孩子,不要……
“乔可遇,你昨天跟我说话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口气。”
“对不起,我道歉,你别伤害她,只要你别伤害她,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她着急地保证,现在韩少玮就是要她的命她都会给。
韩少玮低低地笑,得意而阴森。仿佛要称心折磨她般,却不再开口。
乔可遇只得死死地抓着手机,她的掌心滑腻,却半点都不敢松懈,话筒里传来彼此的呼吸声。
猛然,那头又传来一声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那样凄厉,乔可遇的心几乎要生生撕开一般。
“韩少玮,我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她,不要。”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汗水滚落在手背上,已经泣不成声。
那司机见了只以为她家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乱说话。
“乔可遇,皇甫曜是不是还不知道,你为他生了这么个漂亮的女儿?”韩少玮问,指尖划着保姆怀里,晨晨的小脸蛋。
长得和皇甫曜还真像!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皇甫集团吗?还是他手里的股份?我让他转给你。”她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想稳住他,只要能换取女儿的平安,她什么都会做。
“那样岂不是太不好玩了?”韩少玮轻笑,这话让乔可遇的心又揪起来。她以为这是他的目的,可是这样听来,似乎并不会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