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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快叫他教皇吧!

拿破仑曾叮嘱外交部说:“请客,菜要好!”注重外交请客时的美食,是拿破仑外交的一大奥义。

据说,欧罗巴的一代枭雄拿破仑,十分担心手下的外交官小气抠门,反复教育他们不要只算经济账,还要算政治账,一手搞外交请客,一手抓情报工作。在拿破仑的谆谆教导下,他手下的外交官们一个个都勇猛精进,狠抓使馆的厨房工作,取得了喜人的成果。比如驻俄国大使科兰古,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在圣彼得堡举办豪华宴会时,不仅主菜精益求精,就连水果都极尽奢华,西瓜、葡萄都从法国直接运来,一颗樱桃市价高达数十法郎。俄国的所有顶级权贵,纷纷以参加他的宴会为荣,和柯兰古打成一片。就连沙皇都成了柯兰古的好兄弟,使得柯兰古的外交工作十分顺利,法俄两国关系一度是靠柯兰古和沙皇的亲密友谊而维持。那是因为拿破仑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喔,等到拿破仑腾出了手,沙俄也被柯兰古麻痹地差不多了,就是拿破仑入侵俄国之时了!

有人要说,拿破仑搞外交请客也太下血本了吧!一颗樱桃就要几十法郎?殊不知,枭雄就是枭雄。

只有教皇这种货色,天然地能理解他的同类,根本不需要揣度。为了天大的图谋,泣血投资算什么?就算把法国的国库花光了,也不过是暂存在沙俄,等占领了沙俄,就可以获得沙俄更多的宝物和土地、人口、矿产!沙皇和沙俄的所有顶级权贵,只是暂时充当保管员,吃下去的也要连本加利地吐出来!拿破仑征沙俄失败,是因为天气差,那年沙俄的冬天太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一代伟人鲁迅先生,那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存在,对中医、京剧、汉字,通通嗤之以鼻,将其贬得体无完肤。他认为中医害死他父亲也就算了,确实是中医界庸医太多了。梅兰芳先生并没有惹他,也被贬斥为小丑,讽刺得一无是处,致使梅兰芳先生和他相见如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汉字同样没有惹他,甚至,启蒙过他,鲁迅先生也不打算放过!在《关于新文字》一文中,曾犀利地表示:“方块字真是愚民政策的利器……汉字也是中国劳苦大众身上的一个结核,病菌都潜伏在里面,倘不首先除去它,结果只有自己死。”临逝世前,在《答救亡情报访员》中,更坚决地说:“汉字不灭,中国必亡!”理由是:“因为汉字的艰深,使全中国大多数的人民,永远和前进的文化隔离,中国的人民,决不会聪明起来,理解自身所遭受的压榨,理解整个民族的危机。”

教皇大人和周媛媛、铜尸、多隆聊到鲁迅这个吃货,多隆对鲁迅先生是否有偷看弟媳洗澡,导致兄弟失和很感兴趣,被教皇大人睥睨、鄙视了一眼也就算了。周媛媛对鲁迅的观点很不赞同。植物学家,曾经的副教授铜尸先生,对鲁迅针对汉字的过激言论,也很不满,驳斥了鲁迅一个晚上。

教皇大人最后打圆场,同时,认为有必要拉回“吃”这个话题!笑道:“嗯,说得没错!可鲁迅也是人,是人,就不完美,难免有认识狭隘的时候。山就在那里,他是一个热血上头的斗士,当然不会放过!不管金山、银山、宝石山,只要被他看到有污点,甚至只是不顺眼,那就要斗,都要顶一顶!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大山斗,也其乐无穷!”

“呵呵!”教皇大人抹了抹下巴,笑道:“鲁迅这么爱斗,怼天、怼地、怼空气,可唯独有一样东西,他从来不怼!身体和嘴巴都很诚实,那就是中华料理!孙国父曾说,近代以来,中国一切都落后于西方,这话并不对!至少,千千万万种手工艺,依旧是可以笑傲江湖,堪称东方不败的!”

“任何时候,最好的生活,不管是娶哪国的老婆,住哪国的房子,拿哪国的工资,都离不开吃中国菜!那时,咱们的文学、艺术也不落后,尤其是烹饪技术!鲁迅什么都怼的人,都闭嘴了,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料理,实在没得说!鲁迅很爱吃辣,他中专毕业,因为成绩优异,学校奖励了他一枚奖章,希望他振兴中华、报效祖国,鲁迅很高兴,立时把奖章当掉了,拿去菜市场买辣椒。”

“他生平还酷爱吃甜食,有次朋友送了他一包可能是富含维生素,可以治疗他嘴上小疮的河南特产的糖,可那糖实在是太好吃了,鲁迅克制不住,不歇气立时一连吃了半包。他太太许广平看不过去,让他留半包等以后嘴上再生疮的时候吃。可第二天,鲁迅又忍不住了,捧着半包糖大吃特吃,说:‘因为我忽而又以为,嘴上生疮的时候究竟不很多,还不如现在趁新鲜吃一点,不料这一吃,就又吃了一大半了。’他吃甜食太多,以致于严重蛀牙!明知应该节制,可总是会忍着疼继续吃甜食,直到疼得怀疑人生。去王府井看完牙医,回来的路上为了慰劳自己,又买了一堆糕点回家!像那个三不沾,他就超爱吃。噢,中华料理中最拉后腿的糕点,把鲁迅先生害成了这样,你们可曾听说过,鲁迅先生痛斥过中华料理?不,没有,他爱死中华料理了!他也是一个吃货!”

周媛媛、铜尸、多隆,凝视着笑眯眯的教皇,无语道:“额……”没想到,鲁迅竟然也是个吃货。

教皇大人笑着说:“可见,吃这一个字,简直就是主宰!只要足够美味,就可以驯服一些固执人!”

铜尸以为是在说自己,固执如他,就已经被江小白的灵魂美食征服了,尴尬地笑道:“那倒也是!”

江小白呵呵道:“很多诺贝尔奖的得主,还有和他们同水平的存在,都是很固执的人,而且,因为成绩和地位十分超然,态度很傲慢。我在剑桥镇留学的时候,见得多了!想要驯服他们却并不困难!天下,一向唯独美食不可辜负!世上的人,向来就只有两种:馋嘴的吃货,以及不太馋嘴的吃货。他们是人,那就是吃货!认识我以后,他们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吃我做的灵魂美食!和我相处,他们不知道有多和蔼可亲!为了吃更多灵魂美食,他们帮我研究分子美食学争先恐后!”

“不要以为诺贝尔奖很难得,在欧美加拿大和澳洲,平均两百万人左右,就有一个人获得诺贝尔奖。”

“在世界顶级的高校里,已经得诺贝尔奖的比街上的狗还多,以后有可能获奖的,那就更烂大街了!”

江小白竖起右手食指,笑说:“这相当于,咱们国内每个县或者区,都有一个人获得了诺贝尔奖,每个镇或者小区都有一个人的研究成果,以后有可能得诺贝尔奖。外国的月亮常常不圆,可精英真的很多!到处都是科学家、教授!我刚去两个月,就有一位教授,硬是热情地拉我去他家住,说他家的一楼免费给我用,随便我招待客人。盛情难却!我又不懂得什么叫矫情,哎……他的确很有眼光,可以天天吃我做的饭,反应慢的人都佩服死了他。我通过接受剑桥镇的吃货每周去我那里吃饭,获赠了不少美刀。这还要考虑到,其中很多人是我校友,没什么钱,只能小小尽心。”

“主要是教授们贡献伙食费。哦,我被欧美人带坏了,已经没有了攒钱的习惯。没有像他们习惯了花明天的钱,很多人连一千美刀都拿不出来,要透支明天的钱才能生活,就很不错了!我用那些钱,在假期去了很多地方。剩下的几乎都用于买秘方了!现在,我赚的钱,也是要买秘方的,剩不下多少,不把秘方买完,我始终都宽裕不了!我在鹰酱国的时候,买的大多是高汤和酱料秘方!”

“只有《调鼎集》那样的古籍,当然不行了!它们的记载太简略。可气的是,不仅我们的很多文物流失在外国的各大博物馆里,就连记载宫廷料理的无数孤本,都流失在了国外!有时候我又想,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不能保护好,也不能发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读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中写莫高窟文物浩劫的《道士塔》,气得我好几天都不舒服。余秋雨先生说的对:偌大的中国,竟存不下几卷经文!比之于被中国人自己大量糟践的情景,我也会狠心说:宁肯存放于外国博物馆里!这句话终究说得不太舒心。还有很多顶级名厨,跑到了欧洲、北美开中餐厅,再不回来,他们也是活配方。我以前不理解,为什么真正有本事的人,总往外面跑,国内难道留不住他们?”

江小白爆了句国骂,以此稍微解气,卷了袖子,愤愤地说:“害得我为了找老祖宗留下来的宫廷饮食的孤本古籍,花干净了我好不容易赚到的那些软妹币,人家才允许我拍照照一份,真是可耻!”

多隆、周媛媛无语凝噎,铜尸眉头紧蹙,重重地叹息一声,压抑地开始沉闷地抽烟,以舒缓心情。

可江小白变脸却很快,不知道他袖子为什么那么容易滑落,只好再次卷上去,眉飞色舞地笑道:“话说回来,只要你的厨艺足够好,走到哪里都能很吃得开!就算让我去霉菌和恐怖分子的交战区开流动餐车卖灵魂美食,只要双方很多人都吃过,知道了我的手艺,我也可以肯定,即使他们赶上饭点相遇了,剑拔弩张,我大喊一声说:都放下武器!午餐时间是休战时间!他们应该会听!不会有谁伤害我,因为,失去了厨神,是他们最大的损失,从此以后,吃不到灵魂美食,他们的人生是苍白的!到了天国,也不能弥补这种遗憾。味蕾一直造反,却得不到满足,是很难受的!”

铜尸有些不置可否,认为说这话,有些小孩子性,眼神中颇有些不屑。多隆和周媛媛只是笑一笑。

“在古代,别管什么书圣、诗仙、词皇、文宗、画圣、首富、大学士、宰相、王爷、大将军、能臣、干臣、宠臣,一旦下了天牢,那就是进了地狱,全都别想好过!只有一种人例外,可以活得相对最滋润!那就是名厨!世上的人,向来只有两种:馋嘴的吃货,以及不太馋嘴的吃货。牢头、狱卒是人,那就都是吃货!他们为了有口福,自然会对坐牢的名厨好一些,让他时常炒几个菜,他炒饭当然也可以吃了,没有饿死厨师的道理!而别人,想吃菜就得拿钱买,没钱就只能干馋着。”

“还有,古代打仗,尤其是游牧民族南下,常常屠城,只留有手艺的人。你只要喊,你的手艺极佳,能做让他们大汗,甚至是昆仑神或者其它什么神高兴的祭品,带你去见他们头目,只要对方能听懂你的话,你就能活。你还能打着需要助手的幌子救人。如果,赶上了灾年,饿殍无数,只要你厨艺够好,前往城里的大酒楼,露上一手,就可以立时吃饱、吃好!甚至,你还可以凭厨艺预支一个月的工钱,拿出去救活很多人,无论什么灾年,都饿不着名厨。另外,同样是犯了死罪,如果你的厨艺让皇帝绝无法割舍,你就可以被网开一面。厨艺,是最容易征服别人,获得特权的。”

“有部电视剧叫《人是铁饭是钢》,男主角的父亲是资本家,成分非常不好,而且,特别不会做人,常常犯错误。可他的单位的所有人,都包庇他!为什么?就因为他做饭太好吃,食堂没了他,就等于没了灵魂!皮斗他、整治他,只能过一次短暂的小瘾,不如保护他,让全单位的人都一直有口福!即使那家伙太不会做人,被蝎子拉屎独一份的坏蛋整治,下放到了最艰苦的车间干活,还是因为他做饭太好吃,全车间的人都不让他干活,只负责给全车间里的人开小灶做饭,其余时间,就在小厨房里喝茶!可见,有好厨艺,是最容易为人,获得好人缘和特权的!”

江小白叹息一口气,看着天空道:“其实,政@很简单,它的本质奥义,就是把对手的人搞下去,把自己的人拉上来,终极奥义是挡同伐异,赢者通吃!政@,也是吃的学问,只是看你怎么吃,吃相好不好看。吃得好了,就很正当!生存的奥义,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终究,还是离不开吃!商业发展的奥义,也是生存的奥义。把‘吃’之一道悟透了,无论在哪里,都将无往不利!做厨神,参悟一切关于‘吃’的奥义,获得一切特权和生存技能,将得永生!”

“如果死后有黄泉路,黄泉路上也一定有饭店!就算到了阴间,也一样不会荒废绝技。只要厨艺够好,就可以在生死两界通吃,获得特权。如果不能,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厨艺不够惊鬼神。”

铜尸夹着劣质香烟的手一颤,终于是折服了!这个家伙,又这么深沉了!难怪,他有教皇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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