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顾行烟不是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哥哥沈北初嘛?顾行烟好像和他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呢,而且听说顾行烟不是打算学医好像就是为了他,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陈奕淮好整以暇,坐在谢容知对面把腿舒服地搁在茶几上问道。
江裕挑挑眉,有些兴味,“奕淮,你怎么这么了解顾行烟的事,哪儿来的消息啊?”
陈奕淮扫了江裕一眼,“林小爱天天都在我耳朵跟前絮叨,耳朵都长茧子了,能不知道?”
谢容知横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一块湿毛巾覆在眼睛上,不发一言。
过了许久,谢容知拿掉毛巾,从沙发上坐起来,把脚架在面前的茶几上,脊背向后靠在沙发背伸手从沙发的扶手上拿了根细烟夹在白皙优雅的指尖把玩,却并不点燃。
江裕放下手中的医学书籍,坐到谢容知身边,“老四啊,你对小烟要去南方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呀,说出来我们也好为你谋划谋划?”
谢容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角低垂,有昏暗暧昧的灯光在那双眼睛里流转,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强取确实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如果在某些特殊处境里,用些手段先占了人,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江裕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坐起来,就顾行烟那性子,谢容知敢强来,她就敢玉石俱焚,连忙劝谢容知,
“哎哎,可别,老四啊,可不敢犯法,到时候别偷鸡不成再蚀把米,哥几个还得去监狱里捞你去。”
谢容知抬起的眼睛,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江裕一眼,
“滚,我有那么傻逼吗?”
说着,谢容知把手里的湿毛巾冲着江裕甩了过去。
“还有,说谁是黄鼠狼呢?”
江裕好脾气地接了过去,放在一边,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医学资料。
“你要做的我们会支持你,不过老四,悠着点,别太过了,小心得不偿失。”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容季廷从宽大的椅背上直起身子,低着戴着金丝眼镜框的俊美脸庞,一边继续看着文件一边对着谢容知提醒道。
“怎么会,我自然是有分寸的。?”
谢容知漫不经心地笑笑,拿起桌上金黄色的酒液,仰起头灌进了嘴里。
辛辣的酒精划过喉咙,谢容知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眯起来,划过一道苦涩的光。
……
深夜两点,金水湾谢家庄园里传来熄火的声音。
夜间寒凉,黑色的雾气升腾与朦胧不清的月色纠缠在一起。
墙上的常青藤枝缠藤绕,在黑色硬石板地面上投下绰绰约约的暗影,夜鸟藏在灌木丛间传来咕咕的叫声,万籁俱寂。
忽然几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江裕的车上,谢容知长腿舒展,仰靠在副驾驶上,一只手支在额头上。
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故意不想回话,江裕叫了几声谢容知都不说话。
江裕再好的脾气都让折腾没了,谢容知喝了酒不好开车,老大差遣苦哈哈的自己把谢容知送回来谢家。
半夜三更被折腾到这儿也就算了,到了地方这人还死皮赖脸在他赖在他的车上不下去,耽误他的睡眠时间。
“喂,你能不能起来,快点下车?”江裕使劲又推了两把谢容知,谢容知根本不理会。
谢容知厚脸皮的表现成功让万年老好人江裕黑了脸。
江裕蹬蹬蹬跑下主,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想使用简单粗暴的办法把谢容知拉下他的车。
正准备动手,谢容知从黑暗中抬起脸,眼神清明,根本不像是喝醉的样子,开口对江裕说:
“去把顾行烟叫下来,我要她下来接我。”
“……”
江裕只想呵呵,捶胸顿足,抖着手指指着谢容知说不出话来。
“你明明还清醒着,刚刚为什么不下车,我特么……”
谢容知轻轻抬眼一看,狭长的眸子里全是警告,江裕顿时泄了气,只好说道,
“祖宗,麻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好吗,半夜两点。这回儿人顾行烟早就睡了,你让我去哪把她喊下来,人家估计以为我是变态!”。
“哦,是吗,顾行烟睡了,我在这儿为她伤心伤神,她却心安理得的睡了?”
谢容知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是真的在好奇,偏了偏头把手撑在脸上,淡淡地说道。
江裕觉得谢容知这副不阴不阳的样子有点渗人,怕他去祸害顾行烟,建议道,
“你不想下车的话我把你再送回帝景得了,咱俩在那将就一夜行不行,我实在没力气来回折腾你了。”
“不用,我自己上去,我要去看看我的好姐姐是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