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究其根本,这个村落中那些许多看起来诡异的场景,前后联系起来就有了答案,这也是为什么整个村庄中几乎全部都只有老妇人的原因。
此行所打探到的所有消息,都深深的颠覆了宁煜的思想,他没有想到,这个村庄中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而且流云和云不归之间的事情,应当也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倘若自己这一遭没有提前来到天机阁打探消息,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被流云给绕进去。
等到全部理清了思绪之后,你很快下山又回到南宫钰身边,他跟南宫钰说完这些事情之后,南宫钰也大为吃惊,他很快就把这些事情一一写在了信上。
而苏锦若不知道南宫钰这边调查的情况,她每日都在与流云的人周旋。
眼看着日子就来到了举行祭祀仪式的前一夜,这天晚上苏锦若很早就上床休息了,因为她知道第二天即将是一场硬仗,她想要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这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
可是没曾想到,她刚刚躺到床上尚且还没有睡着的时候,门外的就被人轻轻敲响。
苏锦若坐起身来回应道:“进。”
那人推门而入,苏锦若才发现居然是前几天为自己洗漱的那几个婢女,他们应该也是临时被人从床上给捞起来的,整个人看起来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自然他们对苏锦若也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苏姑娘先别休息,先收拾收拾我们老大有事情要找你。”
苏锦若虽然不知道夜凌要做什么,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和他们撕破脸皮显然是愚蠢的行为。
苏锦若没有多加说话,就默不作声的开始穿衣服,过了一小会儿,苏锦若就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二人面前,他们很快就带着苏锦若出门。
此时已经是深夜,走廊里面安安静静的,甚至连脚步声都听不见,前面那两个婢女也应该是训练有素,不管是走路的速度还是走路的姿势,都出奇的一致。
而且脚步声也是轻缓到虚无。
他们带着苏锦若来到了一处像是花园一样的地方,随后两个人就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苏锦若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只好顺着自己的直觉向前走去。
走了没有几步路,苏锦若就发现前面的场景灯火通明,但是场地十分空旷,有一黑衣人背对着苏锦若站在中间。
如果苏锦若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流云的首领,夜凌。
“你过来。”
夜凌的声音嘶哑无比,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样,听他说话的时候,会无端的让人猝及一股寒意,他明明没有说些什么话,却让你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
苏锦若一下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怯意,她强忍着自己的紧张向前走了两步。
装作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对对方说,“不知道教主这么晚了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男人轻笑一声,随后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你应该明白每天就是祭祀仪式了,我今天把你叫出来自然是有话想要对你说,不过小女孩你的的态度也是让我很好奇,按理来说你不应该紧张吗?怎么看起来居然毫无波澜。”
苏锦若垂眸,没有回话。
她深知说多错多的原则,所以便干脆选择了沉默。
那人大概也没有想到苏锦若居然会如此明显的回绝与她,她愤恨的转过身来,却一下子与抬眼看向他的苏锦若的目光对上。
苏锦若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眼熟。
尤其是那双眼睛,无端的就让苏锦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她面上自然看不出来,依旧做出的是那副端正的样子。
那人没有再针对苏锦若,他接着给苏锦若说了很多关于明天祭祀仪式的事情,大多是一些注意事项,他应该也是害怕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一下子功亏一篑,所以才会在前一天晚上单独将苏锦若给找出来,与她交谈这些问题。
不过苏锦若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她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画面,那就是在自己童年的时候,曾经在京城有这样一个男人,他几乎每日都在堵在自己的府中门口,只为了见自己母亲一面。
可是那时的母亲已为人七,自然会与他保持距离,二人就那样不了了之了,苏锦若记得自己后来还问过自己的母亲。
当年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母亲说那不过是一个想要纠缠自己的纨绔子弟罢了,苏锦若一听是这种情况,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时苏锦若尚且年少,经常会偷偷溜出府去。
她不止一次的在自己门口看见过那个男人,久而久之对他也有了一丝熟悉,但是那个男人长得十分凶悍,脸上还有着十分明显的疤痕,那时的苏锦若根本不敢靠近他,只敢在远处隔着大大的石块远远望着。
苏锦若突然觉得方才自己惊鸿一瞥的那个眼睛,好像有那个男的眼睛十分相似。
因为苏锦若的记忆十分深刻,那个男人的双瞳颜色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深棕色,一个是漆黑的颜色。
而方才男人似乎也是这样的神情,苏锦若因为太过惊讶,所以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她惊讶的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那双眼睛,发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男人八成就是当年被自己母亲所拒绝过的那个人。
“你…你是…”
夜凌也是个聪明人,看到了苏锦洛这个延伸很快就明白了,他也干脆不再装了,就索性摘下了面具,果然同当年无意看见的脸颊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小姑娘,既然已经事到如今,那么我也就不与你做戏了,你应该还对我留有印象,想当年我们可是日日见面的关系呢。”
此时的男人已经同当年完全不是一个人。整个人说话的时候都透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