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民讲自己故事的时候,眼睛里似乎盛尽了星河。傅清欢只感觉,父亲和母亲的爱确实让人钦佩。
“所以,你总是去细心呵护母亲墓前的杜鹃花是吗?”
“我确实自私了一点,没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傅安民有些伤心,虽不直言,却写在了脸上。
“所以,你认为陆氏间接造成了母亲的去世吗?”
“难道不是吗?当时傅氏已经运营得很好了,如果不是陆知州对傅氏进行排挤,傅氏怎么会遇见危机,你母亲的肺疾也不会突然加重。”
傅清欢知道,父亲和母亲的爱情太过神圣。陆氏只不过是父亲对母亲的心有遗憾的一个借口,行走在商业这么多年,他不会不知道商场的残酷。尽管陆氏在这其中有些冤枉,可傅清欢确实无话可说,那段爱情她没资格涉足。
和父亲吃过午饭以后,傅清欢又不顾阻拦,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谈判怎么样了?”傅清欢刚进屋,一边看报纸的陆云翳就开口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谈判?”
“没有重要的事情你会主动自投罗网?”
“这其中有些误会,但涉及一些往事,神圣且敏感。所以,不太容易处理。”说完傅清欢长长的叹了口气。
陆云翳放下报纸,然后从后面抱住傅清欢:“别怕,我会处理好的。”
“你怎么处理?”
陆云翳转身回屋拿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枚翡翠戒指,然后呈现在傅清欢的面前。
“现在还不适合说这个,我爹还没同意呢,我不会答应你的。”陆云翳的这般举动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可这确实不是求婚戒指,不然现在这个年代谁会用翡翠呢。
“你可能要回一趟家了?”陆云翳的表情有些无奈。
“为什么?”
“你脑子没带。”陆云翳骂人向来不动声色,对傅清欢也一样。
“哎呀,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以你的智商你也不会明白所以然,明天晚上我去拜访你父亲的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傅清欢听到陆云翳要拜访自己的父亲自然是多有害怕,因为傅安民现在正在气头上,傅清欢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陆云翳这个时候去拜访啊。
“我爹正在气头上呢,你还是过一段时间吧。”
陆云翳合上手中的盒子,满脸不乐意:“拜访自己的岳父还要挑时候?”
傅清欢已经没心情给陆云翳开玩笑了:“别闹了,下午什么安排?”
“听你的。”
“你这个总裁很闲啊。”
陆云翳耸耸肩:“你这个艺术家不也是吗?”
“谁说的,等下我要去楼顶那间小屋里写生,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进来。”
“一点不需要我?”陆云翳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用的人。
傅清欢上下打量了一下陆云翳:“你好像也帮不了什么忙。”
“好吧,那我等下回公司,晚上接你去吃饭。”
傅清欢随便应付两句就上了楼,陆云翳也没有久待,整理了一下衣服也离开了。
傅清欢画了一下午也没什么灵感,没有模特,没有素材,倒是浪费了不少纸张,被她扔得满地都是。
“怪不得不让我来,原来这间屋子这么狼狈。”
傅清欢听到陆云翳的声音,然后顺着他的话看了看四周:“这叫艺术气息,不叫狼狈好吧。”
“走吧,吃饭去,我订好了餐厅。”
有吃的傅清欢定然不会拒绝,况且餐厅也选得不错,是个海景餐厅。傅清欢最喜欢这种环境,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海浪声。
“你似乎很喜欢海洋?”吃饭的途中陆云翳问傅清欢。
“当然,亘古,神秘,浪漫……”傅清欢一连串说了很多赞美海洋的词语。
“艺术家就想这些?”
“不然呢?”
“我以为你只会想着帅哥和腹肌呢。”陆云翳说这话的时候很酸,但不知道哪里来的醋意。
“你说沈亦恒?”
“你自己说的。”
“沈亦恒都不够佐伊玩得,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再说了,有你这个尤物在面前,我会轻易放过吗?”
陆云翳听到这个答案,满意得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陆云翳带着傅清欢去了海边。海风很温柔夹带着咸涩的海水味道,有一种说不出来美好。
傅清欢用手提着鞋,光脚踩在沙滩上,海风吹起她的裙摆和头发。红色长裙,蓝色海洋和金色沙滩,不用修饰已然美得不可方物。
傅清欢自己未曾察觉,却装饰了陆云翳的内心,他满眼宠溺地看着行走在沙滩上的傅清欢,嘴角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他这一辈子终究是不会再爱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