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酒菜已经备好,请您尊驾前往厅堂。”魁梧的副将走过来,盔甲随着行动的幅度发出摩裟的响声。副将眼光犀利得很,一眼便看穿王爷身边的女子深受宠爱,可惜了,如此绝色佳人却是个傻子。
拓跋烈微微点头,搂着云舞移步前往营帐大堂。
厅堂内,两边席地而坐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云舞以为会看到大鱼大肉,却没想只是浊酒小菜,她悄悄观察拓跋烈发现他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反倒很豪迈的踏上主位拂袖而坐。
坐在下面的男人全都是军营里数一数二的将领,他们聚集这顿饭的原因为何,云舞还不得知。
旁边的拓跋烈抿了口烈酒,举筷的第一个动作竟是给身旁的女子夹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毕竟谁都料不到叱诧战场的擎王也有如此风花雪月般的温柔似水。
就连云舞也觉得受宠若惊,近日来他给她太多的震撼,他对她的那种好让人摸不着头脑。别人都道他对女人冷漠无情,为何……为何她完全感受不到?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拓跋烈拿筷子的手势如同三岁孩童,不由得低笑,耐心的矫正她。
云舞险些被在他面前表露不该有的情绪,她连忙恢复了呆呆傻傻的神情。拓跋烈见她不吃,随手放下了筷子,唤道,“来人!命厨娘烧些好菜!本王的王妃可饿不得!”
云舞已经努力平复悸动的心灵,他此话无疑又搅乱了她的心湖。他明明和手下同甘共苦,吃粗粮小菜,为何偏偏又为她破了例?
不!云舞,他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傻子,像老百姓所歌颂的那样,他是殷霍皇朝的大英雄,对一个傻子好也可能只是为了金装自己,也可能他真的富有同情心,巧的是,她刚好被钦点为他的妃罢了。第一时间更新这原理就如同在现代,残疾人得到优先待遇罢了。
“我要吃这个!”她手握筷子狠狠朝桌面上的那盘红薯戳去,红薯好似长了脚,滑溜出盘,她不服气的偏要戳到那个红薯,鼓着嘴和红薯奋斗的模样恰恰将她的傻衬托得更加完美。
不相信吧,可以呼风唤雨的擎王爷在军营里居然能和底下人同甘共苦,想刚才她踏进来看到每张桌子上都摆了一盆煮熟的红薯也惊讶了不少。
见到擎王妃如此不知世事,底下的众将纷纷摇头替擎王感到不值,擎王带着他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若是没有擎王怎会有殷霍皇朝今时今日的太平?皇帝却将本该是一国之母的丞相之女赐予王爷,只因她一夕之间突然傻了,王爷就活该接收这个傻女人。
拓跋烈始终噙着笑,不气不恼,伸手过去,云舞只觉得手背一暖,他的大手覆盖上来,引导她用筷子戳了个准放回了碗里,在她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传来一股绵延不绝的气息,不消片刻,红薯像变魔术般均匀的分成四瓣盛开在碗里。
原来内力还有这种好处!
“哥哥好厉害!”她抽回小手欢快的鼓舞。。
哥哥?
拓跋烈眉心微蹙,前些日子是叔叔,现在是哥哥,再不久,她是不是该唤他弟弟了?
“来,薇儿先吃,不够再跟本王说。”他把筷子放回她手中,随后抬眸,恢复了一脸肃然,开始谈正事。
“李将军!”
受到点名的李将军立即起身出列,“末将在!”
“月国可有动静?”
“回王爷,有线报说月国太子龙子浩早已潜伏在我朝境内,不知是否前来刺探敌情。”
“嗯。”拓跋烈一摆手,李将军作揖退回原位置。
“王将军,你负责我朝的边境,可有月国要兴兵的消息传来?”
被点名的王将军也赶忙出列。
“回王爷,据末将观察多日,月国一如往常安分守己,并无……”
“胡扯!”
“砰!”一声巨响,拓跋烈大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碟子因为震动而发出少许碰撞的声音。已年过半百的王将军惊骇的匍匐跪地。
“为何本王收到消息,月国近日开始招兵买马要攻打我朝?你这消息是从何而来?是谁养肥了你胆子,居然敢谎报军情!”拓跋烈字字如锋,铿锵有力,那般冷厉的眼神似乎能将犯错的人知途迷返。
“末将失职,请王爷降罪!”王将军二话不说就磕头认罪了。
“你何止失职!来人,王将军与敌军勾结,谎报军情,拖下去处于暴晒极刑!”拓跋烈毫不留情的下令。
“谢王爷不杀之恩!”那位王将军叩首再叩首,才被士兵拖了下去。
云舞漫不经心的啃着红薯,一直暗中留意他们的话。听说暴晒之刑,只要熬得过十日,便可以存活下来!那位王将军大概也是抱着这种侥幸之心对拓跋烈感恩涕零吧,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倘若烈日不停,滴水不沾,想活——很难!
只是,这个男人今天带她来军营,又在她面前表演了这么一出杀鸡儆猴的戏,是真的当她是傻子,还是早已洞悉她的心机?
“冷刚,你拿着本王的兵符速速赶往边境,稳定军心,调集兵马守住边关,待局势稳定了再返来!”拓跋烈从腰间摸出一个银白色锦囊,锦囊上用金丝线绣着一条腾跃的金龙,看也知道锦囊内装着的东西非同凡响。
云舞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锦囊,努力用脑子记住上面的每一个特征。冷刚是拓跋烈身边最信任的人,如果不是事情太严重,他绝不轻易调走,而此刻他既然命令冷刚带兵符前往应该不会有假,就算这只是一个陷阱,她也甘愿试一试!
日落西山,回府的路上,拓跋烈一反平常的关怀,自上马车开始,一直静静的拿着那块‘凤舞九天’的玉佩出神。。
这玉佩对他来说该是很重要吧?既然那么重要,为何上次在怪老头快伤及她之时,他拿这玉佩来挡下那枚铜板?
帘幔被风吹起,一抹亮丽的金光折射进来,偏巧不巧的投在玉佩上面,云舞霎时美瞳瞪大,忘了该去掩饰什么。
她看到了!看到了那玉佩里隐藏的字……
“阿紫,冷刚今晚会带着兵符出城,你追上去设法取得兵符。”云舞冷冽的立于夜色中,面若冰霜的吩咐着眼前的阿紫。
“是!”阿紫自当是领命,自被云舞救起的那一个刻,她的命就是她的了。
“还有……替我查明此玉的来历!”
云舞将早偷偷画好的画纸交给阿紫,阿紫接过来看了下不由得诧异,这玉不是……
“怎么了?”云舞注意到阿紫见到画上玉佩所表现出来的不对之色,不由得疑问。
“喔!没……没事。”阿紫收下画,眉间的皱褶越来越紧。。
是她想太多了吗?为什么这玉会出现在这里?
“既没事那就走吧,切记,万事小心!”云舞不放心的叮咛了句便转身照原路返回,她向来不习惯对别人表露关心,不知阿紫是否知道她的意思?
阿紫对着云舞的背影勾起了一抹暖暖的笑,带着画身轻如燕的消失在黑夜里……
回到云舞阁,云舞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此时此刻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踏入房间,对上倚靠在床边的男子,心里踉跄大震,镇定的脸也有那么一刻风云变色。他一身银袍,闲散的靠坐在床边,手里始终把玩着那块玉,见她进门,斜睨了她一眼,勾唇轻笑,朝她走来。
“本王的傻王妃啊,怎么出去赏月也不叫上本王?”
他的手轻轻支起她的下颌,低语呢喃似的问道。对上犀利如鹰的眸,她的心慢了半拍,他是在抛砖引玉吗?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看上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嘴边弧度不由得加深,手缓缓游离而上,感受这不及巴掌大的脸儿的嫩滑。
云舞感受到他的手传来微微的粗糙,知道是常年练武所致。为了避开他继续摸着她的脸研究下去,她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惊惶的道:“好黑……薇儿迷路了,怕怕……”
“因为太黑,所以迷路了,嗯?”他抱着柔软的她,大手抚着她柔软细滑的青丝。
云舞抬眸,傻呼呼的点头,他灼热的呼吸吹送在头顶,让她有些不安,身体涌起一股浅浅的莫名燥热。
这男人啊,为何一举一动间如此温柔似水,为何他的声音百般蛊惑,似乎每次说话都怕吓坏她似的。
“看来是本王照顾不周,让本王的傻妃受苦了。”他自责的叹息一声,搂着她,且对外面传到,“来人!”
李管家听到传唤,悄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王爷有何吩咐?”
“传本王命令,即日起,入夜后王府每个角落都掌灯,回廊与花园小道都多添几盏灯,万万不能让本王的傻妃受了惊,迷了路。”
他轻柔的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所表现出来的亲昵与宠溺让李管家不由得大为吃惊,赶紧领命照做。想不到啊,铁石心肠的王爷在傻呼呼的王妃身上到成绕指柔了,向来以节省为首要的王府只因王妃一句‘怕黑’就浪费诸多油灯,这般宠爱只怕世间少有咯!
“阿紫,冷刚今晚会带着兵符出城,你追上去设法取得兵符。”云舞冷冽的立于夜色中,面若冰霜的吩咐着眼前的阿紫。
“是!”阿紫自当是领命,自被云舞救起的那一个刻,她的命就是她的了。
“还有……替我查明此玉的来历!”
云舞将早偷偷画好的画纸交给阿紫,阿紫接过来看了下不由得诧异,这玉不是……
“怎么了?”云舞注意到阿紫见到画上玉佩所表现出来的不对之色,不由得疑问。
“喔!没……没事。”阿紫收下画,眉间的皱褶越来越紧。
是她想太多了吗?为什么这玉会出现在这里?
“既没事那就走吧,切记,万事小心!”云舞不放心的叮咛了句便转身照原路返回,她向来不习惯对别人表露关心,不知阿紫是否知道她的意思?
阿紫对着云舞的背影勾起了一抹暖暖的笑,带着画身轻如燕的消失在黑夜里……
回到云舞阁,云舞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此时此刻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踏入房间,对上倚靠在床边的男子,心里踉跄大震,镇定的脸也有那么一刻风云变色。他一身银袍,闲散的靠坐在床边,手里始终把玩着那块玉,见她进门,斜睨了她一眼,勾唇轻笑,朝她走来。
“本王的傻王妃啊,怎么出去赏月也不叫上本王?”
他的手轻轻支起她的下颌,低语呢喃似的问道。对上犀利如鹰的眸,她的心慢了半拍,他是在抛砖引玉吗?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看上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嘴边弧度不由得加深,手缓缓游离而上,感受这不及巴掌大的脸儿的嫩滑。
云舞感受到他的手传来微微的粗糙,知道是常年练武所致。为了避开他继续摸着她的脸研究下去,她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惊惶的道:“好黑……薇儿迷路了,怕怕……”
“因为太黑,所以迷路了,嗯?”他抱着柔软的她,大手抚着她柔软细滑的青丝。
云舞抬眸,傻呼呼的点头,他灼热的呼吸吹送在头顶,让她有些不安,身体涌起一股浅浅的莫名燥热。
这男人啊,为何一举一动间如此温柔似水,为何他的声音百般蛊惑,似乎每次说话都怕吓坏她似的。
“看来是本王照顾不周,让本王的傻妃受苦了。”他自责的叹息一声,搂着她,且对外面传到,“来人!”
李管家听到传唤,悄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口,“王爷有何吩咐?”
“传本王命令,即日起,入夜后王府每个角落都掌灯,回廊与花园小道都多添几盏灯,万万不能让本王的傻妃受了惊,迷了路。”
他轻柔的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所表现出来的亲昵与宠溺让李管家不由得大为吃惊,赶紧领命照做。想不到啊,铁石心肠的王爷在傻呼呼的王妃身上到成绕指柔了,向来以节省为首要的王府只因王妃一句‘怕黑’就浪费诸多油灯,这般宠爱只怕世间少有咯!
“本王的傻妃,以后整个王府亮如白昼,你无需再怕黑了。不过,以后出去赏月别忘了叫上本王,若你再迷路,本王寻不回你可如何是好。”他搂着她往床边走去,在她耳畔自顾自说,指间玩弄她的一缕青丝玩得不亦乐乎。
云舞呆愣的看着他,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思,也越来越不敢肯定,他是否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如若不是,那他又为何说这番话给她听?这番话听似无意实则有意。
她该受宠若惊吗?他的宠爱是否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