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孜检查了一下,满意地开口:
“瘴气以退了小半,接下来继续罐喂药,慢慢地会好的,大师父,我累了,你背我回去睡觉好不好?小时候都是仙鹤驮着我,现在~哈~不行,太困了,太困了!”
贲栎螣:……
这是在埋怨他这个做师父的失职啊!好像也对,若非他将她冷落独自长大,在家倍受宠爱的她又怎会轻易被孟诣凡那家伙勾引走!
“好,师父背你去睡觉。”
赵亦孜:哈~~
贲栎螣笑了~这就是个孩子,哪里懂什么情爱,就是爱玩。
“大阁老,昨日巳时襄国郡主,四公主和二公主中了沼泽毒,准夫人去治疗一天一夜,此时辰时才出来,现在已经困得被大师父背回屋中去了。”
顾云郎还在为昨夜顾云宣那篇文章意犹未尽良久,突然听闻此事,登时神色紧张:
“她累成这样!为何昨日未见有人如此说?快把太医请来,本阁老要去看看她!”
顾云郎心中惦记着赵亦孜的身体,赶紧赶了过去。
“顾大阁老!你这是要做什么?”
贲栎螣和橙玉等人刚放下赵亦孜,就看到顾云郎带着太医好了过来,贲栎螣不悦。
“本阁老听闻准夫人病了,特意带太医过来检查,尔等放心,本阁老不会太叨扰她歇息,只是确认她的情况后才可安心。”
于是没等几人阻拦,太医便过去把脉:
“准夫人并无大碍,脸上的伤也已痊愈,只是有些累了。”
顾云郎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见她面颊白皙安静,不禁多看几眼才道:
“那便让她好好歇着吧,本阁老有空再来寻她。”
突然手腕被一只手狠狠抓住。
顾云郎怔住,转身去看床上的人,众人也转头望去,只见赵亦孜双眼紧闭似乎并未醒过来。
顾云郎心中砰砰乱跳,莫非准夫人开始舍不得他了,想让他别走?
“你再说一次我胖试试!”
顾云郎:……
娄鸢苔:噗嗤~
顾云郎转身,轻轻抓住她的手,温柔低声道:“孜儿不胖,孜儿最好看了。”
赵亦孜没有笑,还是很生气:“我要跟老师讲换位~”
然后抽手翻身沉睡下去,顾云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要继续问,就被贲栎螣阻止:
“顾大阁老别急,小徒许是太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还请顾大阁老先别打扰小徒睡觉了。”
顾云郎又担心又生气,耿耿于怀那句换位,换位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她来做这一家之主?他当她的驸马?
这怎么能行,他经历过一次,哪还能再这么做,且他也是芸盛国的一朝阁老,即便她是襄国公主,他也不能给她当驸马啊!
赵亦孜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泡温泉,她沉入水底,吐了几个泡泡,又冒出来。
“哎呀,这学医之人真是自成洁癖啊!洗个澡舒服多了。”
赵亦孜自言自语地吸奶茶。
“五妹,你竟然在此地沐浴。”
娄鸢苔和童清离走了过来,看到她一身蓝色泳衣凹凸有致,虽然有短裙,却还是太过暴露了。
“对啊,此处茂林修竹,怪石嶙峋,还有天然的云雾温泉,在此泡上一泡,能舒缓一下心情,你们怎么来了?”
娄鸢苔和童清离看了看周围,不得不说这后院是真的好,看得出来顾云郎特意给她安排的府确实挺用心的。
“我们来是想看看你醒了没有,另外想告诉你,今日辰时你睡着后,顾云郎来看你了。”
赵亦孜立马爬起来,一身紧身泳衣暴露美背和脖子,看的娄鸢苔和童清离都有些把控不住,有些羞涩。
“真的假的?那他给我留退婚书了没有?”
赵亦孜爬起身,赤脚穿好木制人字拖,向屋里走去,手中拿着一块毛巾在湿法上擦拭。
“没有,他带着太医来看你了,对了,最近咱们的眼线增多了,除了地下跑的,连修炼之人会御剑都有,恐怕不能帮你送信给顾云宣了。”
赵亦孜一怔:“什么情况?他这是明摆着不信任我啊!气死我了,我现在就要给他写一篇通稿轰炸死他!”
赵亦孜拿起水性笔和作文本,娄鸢苔和童清离都惊讶道:“哇!五妹,此笔和纸册真是好神奇啊,竟然不用研磨!”
赵亦孜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一堆纸笔,道:“这边还有,姐姐想用可以随便拿,若非我现在需要才思敏捷,迅速赶出一篇来轰炸顾云郎,我还是比较喜欢用毛笔写字!”
娄鸢苔和童清离不解:“为何?莫非此笔与纸写字较为玲珑小巧?”
赵亦孜停了停笔,自我欣赏字迹,她的作文本已经按照古代繁体字的需要放大了两倍格子。
“不,用毛笔写才有那种挥毫落字如云烟的气势,就是磨墨那也是苍砚有池残墨在,我乃年轻的修炼之人,装装温婉秀气也是一种兴致。”
娄鸢苔:……
不用装,真的,你装不出来~
顾云郎来时,被娄鸢苔和橙玉一人一脚挡在院门口,而且她们好像还在玩幻术游戏。
“橙玉师父,这边,这边有个人,打他,这法器果真比箭方便好用啊,不知道五妹能不能打造出真的来,要是能,我一定要拿到一把。”
橙玉笑了笑,认真道:“是挺厉害的,我打死一个人了,掉了乾坤包裹,我去捡,你掩护我!”
橙玉一点师父样都没有了,顾云郎上前试图打扰:
“三公主,橙玉师父,本阁老来寻孜儿,她人呢?”
橙玉师父放下手中的手机幻术,转头匆匆看他一眼,迅速掏出一几张纸:
“徒儿说了,你来的话,先认真看此书信,看不完不让进门,鸢苔,我找到贲师父了,贲师父受伤了,哈哈哈,我去紧急救他一下。”
娄鸢苔赶过去,手指在空中迅速动了动,看得顾云郎是心中难忍,一见两个美人的大腿挡在门上,还是沉下心来看书信。
标题还是很醒目《婚姻需要经营和信任》,于是开始谈一对夫妻,女子的性子开朗大方,喜欢交很多男女性朋友,有人问她丈夫,你妻子每日与其他男子抛头露面,有说有笑的,你不怕她跟别人好了吗?
他夫君答,她婚前便是这副模样,有很多蓝颜知己和红颜知己,要是跟别人好哪里还有我与她成亲的机会,再说我看上的也是她这样活泼阳光的性子,跟她这样相处会快乐舒适,若压制她把她逼成另一副后院妻子,限制她交友,她会寂寞不开心的,她不开心,我又如何开心得起来。
我喜欢她,便是因为她是她,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还不日日吵架互相折磨吗?
顾云郎看着看着就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底下还举例别的例子,有一个反例,说穷苦书生男子娶了县令的女儿为妻,可此女过惯了丰衣足食的生活,突然去到贫苦的寒舍,喜欢干净的她日日坐立寝食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