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恒烨看到我的香囊,居然什么也没说,也不说好与不好,“南恒烨,你猜我绣的是什么?”
我兴奋的拿着绣好的香囊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脸阴鸷,“谁让你直呼本王的名讳的!”声音很大,我有点被吓住了。
“你吼什么吼,我可是好心完成任务。”反应过来的我真是忍不住了,一把将香囊塞到他手里便跑了。谁让我做了亏心事,摸了他的香囊,香囊还是给他的好,免得又找我麻烦。
好心来交差,枉费我还为你这个才见过几面的人认真做了一半香囊。居然这么凶,我看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一晃几天,我都没找到进入他书房的机会,这日机会终于来了,听说南恒烨是陪若研公主出游去了。
我趁着没人,迅速利索的进了书房,书房极其简陋,只有几排架子,一张桌子椅子,墨,纸,笔。外加一些张挂的字画加以点缀,才显得这里没那么空荡。
我赶紧开始翻找,虽然他的书房一般没人敢来打扰,但是不排除有特殊情况,我还是加快速度比较好。
到处都没有,或许并不在这里。突然椅子背后的墙开了,我顿时无处可逃,只呆呆的看着,从里面出来一身白衣的青年,眉清目秀,眼中仿佛有星光在闪耀,真的是我见过最觉一尘不染,已经不能用帅来形容的男子。
他看着我,目光由上到下,最后集中在我的胸口处,我一把捂住胸口,有点尴尬也有点生气,真是猥琐,偏生了一幅俊俏面孔,白瞎了。
“你看什么看!”
我赶忙跑了,也顾不上被发现了的后果,还有那人是谁,那书房居然有暗室,肯定有秘密。
可是我已经被人发现了,下次可就麻烦了,这次逃不逃得过还不知道。
就这样在胆战心惊中又过了两日,南恒烨似乎并没有对我有所动作,一切如常,我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那人居然没有告密。
夜晚,我刚遣走碧波,正准备上床去,身后有微小的窸窣声,我刚一扭头,一道黑色的身影完全看不见脸,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我的嘴巴只刹那间说不出话,被死死地捂住,“听我说,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要你的命!”从脖子后方几乎就在我的耳边,那人低声说道,语气隐隐透着狠厉夹杂着无奈和痛苦,莫非他受伤了。这是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快,把这几间院子围起来,就在这里。”
“搜仔细了,别让他跑了!”
屋子外面传来的声音,想必他也听见了,一把刀在我眼前明晃晃的晃了几下,“快,记好了吗?按我说的去做。”我没办法,重重的点了点头。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王妃,今日有刺客入府,您可否开门让卑职检查下您是否是安全的。”有人在门外大声的说话。
可我现在哪里能说话,你倒是放开我啊!不然我怎么配合?
“王妃,您睡下了吗?”
“王妃,您在吗?再不开门,卑职可就不客气了!”
就在门被打开的前一秒,突然那只手不见了,再一看,四处无人,动作真够快的!
“得罪了,王妃。”门外来的人不少,都拿着火把,整个院子都亮堂起来,为首的来人我没见过,一身深褐色便服,只配着一把剑,剑上的流苏很显眼,“我无碍,你是谁?有何事?这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我还做状打了个哈欠,“既然知道我是王妃,就是你这般无礼乱闯的吗?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就要治你们的罪了,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们。”我边点灯边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
“在下景辞,多有得罪,还望王妃赎罪。”场面上的话我只听着,说着他已经走了进来,甚至眼睛上下左右的在打量我的房间,没有一丝得罪的意思。我故意提及南恒烨就是想让他们忌惮,这是似乎并不起作用,这景辞是何人,看起来不简单啊!在光亮下深沉的眼眸看得我有些心虚,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真不假。
“我等也是奉旨保护王妃的安危,这刺客如若伤害了王妃,我们在王爷跟前也讨不了好,所以现在看到王妃无事便好。”这话便轻巧的回应了我的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和南恒烨并无交集,说狠话也只是想要震慑一下他们。
“我很好,并没有看到有人。”我瞧着他的眼睛终于在窗户旁四周都看了一圈,这才转过身来,“王妃安好便好。卑职这就不打扰了。”行礼便退下了,还顺便带上了门,可是之后却没有了声音,不,准确的说是声音停住了。他在等着什么,狡诈!
让他等吧,那刺客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我更是吹灭了灯,打算上床去。
好一会,外面的声音才又响起,渐行渐远。
不一会儿,只听嗵的一声,一个巨大的影子从上方跌落,随后朝着我立了几秒,在月光下,我其实看得到他的大致轮廓,随后从窗户那儿消失了。
我突然觉得古代这个真的是危险,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随时都有可能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不论是隐形的刀,还是有形的刀。
我睡得正香甜,“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我是被碧波的声音吵醒的,莫名其妙,“你在叫什么?”我半睁着眼睛,就看着碧波一脸的苦瓜相,“小姐,你看啊,地上都是血。”“什么,你说什么?”我顺着碧波手指的方向,瞬间惊醒,“碧波,快,端盆水过来,赶紧把窗户打开,把这些血渍都擦干净。”
“啊?”
“啊什么你快去啊!”我看着呆在那里的碧波,她可能被吓到了。
血当然是昨天那名刺客留下来的,如果让别人发现可就要了,那就是包庇罪啊!更严重的是惹火上身!